不由笑著將二人迎了進去。
墨塵忽然的到訪,當事人絲毫都不覺別扭。
入了大廳劉氏端上杜清遠最喜歡吃的糕點和茶,墨塵自來熟的拿著吃,杜清遠翻了個白眼,當初娘做的糕點他不是怕有毒不吃嘛?
“清遠,這三年你都去了哪里,怎麼也不往家里捎個信。”劉氏嗔怪道。
杜清遠起身,對著二老跪下磕了三頭。
“兒子不孝,讓爹娘擔心了。”
杜敘則將他攙扶起來,今日墨塵這陣仗顯然是來提親的,杜敘則心知肚明。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杜敘則看開了很多事情,他不再爭名奪利,雖然沒能榮華富貴,可這些年因為有墨塵在,他們也算是衣食無憂。
墨塵對他們很照顧,這都是托了杜清遠的福。
按理說,墨塵要來提親,讓清遠再嫁給他這一點無可厚非。
只是……
杜敘則站起來,看向墨塵。
“我養了一盆蘭花,皇上可要去看看品相。”
墨塵與杜敘則一同出了大廳,到了花園里,杜敘則停下。
“皇上想娶清遠為皇后?”
“今日朕是為了這件事情而登門拜訪。”墨塵說道。
杜敘則轉身肅穆看向他。
“有關于清遠的事情,武王可都告訴你了?”
“都告訴我了。”墨塵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關于瀾滄國和花殤,所有的所有他都知道。
杜敘則眼里帶著幾絲探究,想要得到清遠的人太多,他們的目的并不單純。
那麼,墨塵呢。
他想要娶清遠是為了什麼?
“清遠并非普通人,想和他在一起,你所付出的絕對比你所想像的要多,如此,皇上還愿意賭上一切去娶他?”他瞇著眼睛,不放過他的任何表情變化。
“哪怕付出任何代價,我也要娶他為我的皇后。”語氣是不容置疑的篤定。
三年前凌云子作梗,他失去了他一次,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清遠從他身邊離開。
看著他眸中的篤定,杜敘則沒有再說什麼。
只目光復雜的看向遠處,眼里帶著一絲追憶。
二十年前,他在老宅大門口撿到一個嬰兒,他裹著單薄的襁褓,身上染著血跡,除了一塊單薄的襁褓和小衣裳以及脖子上的玉墜之外,便沒有任何有關于他的信息。
他咿咿呀呀的叫著,沖著他笑。
那一個笑容便融化了他的心,他將他帶回去并收養了他
他早早的就知道,這孩子不同尋常。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懼怕太后,他害怕太后會說出真相。
……
與此同時,大廳里,劉氏正坐在杜清遠對面細心的替他剝去葡萄。
“娘記得清遠小時候最喜歡吃葡萄了,清遠太小不會吐籽每次都纏著讓娘替你剝皮去籽。”
“這麼久遠的事情,娘還記得?”
“清遠的任何事情娘都記得,那一年清遠三歲,知道你喜歡吃葡萄,你爹去西域請專人截了一截葡萄根回來,在院子栽種,過一年葡萄爬藤長滿了葡萄,清遠貪吃爬上去摘葡萄摔了下來撞到了石頭流了好多的血。”
說到這里,劉氏停頓住,奇怪的是,明明流好多血,請來大夫卻說杜清遠沒有受傷。
將剝好皮的葡萄放在碟子里推到他面前。
“你會答應嫁個墨塵嗎?”
她養大的兒子她怎能看不出來。
腳步聲臨近,杜敘則與墨塵二人并肩走了進來,杜敘則大笑著一邊走一邊說道:
“婚禮可得辦的熱熱鬧鬧的,咱們清遠好歹是皇后,以后我們就是皇親國戚了。”
“岳父說的是,我與清遠的婚禮一定辦的熱鬧非凡。”
杜清遠站了起來,看向二人。
“你們在說什麼?”
“清遠,我已經替你做主答應了這門婚事,這幾天你就住在府里,三日后皇上會來娶你入宮。”
“爹!”杜清遠走上前,杜敘則打斷他的話。
“在外三年也沒個音訊,這三日就好好的留在府里陪你娘說說話,你看你娘都為了你白了兩鬢。”
杜清遠噎住,再看向墨塵。
“你與我爹說了什麼?”
墨塵輕柔一笑,吐出兩個字。“提親。”
杜清遠眸光閃爍,袖中拳頭攥緊。
杜敘則與劉氏對視一眼,二人出了大廳,大廳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你怎能擅自做主!”
墨塵走過去,擁住他。
“清遠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原諒我,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你與我一同管理這個國家,我們以前不是已經約定好嗎,所以別拒絕。”
杜清遠眸里閃爍,心緒混亂。
“你為何如此著急?”三日后就迎娶,這未免也太快了不是嗎?
杜清遠轉身看向他,企圖看穿些什麼,只見他的薄唇一張一和。
“因為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你。”
杜清遠嘴角揚起苦澀,只是想要……而已?
“好,我答應你。”
他會得到琉璃玉走,誰要答應他!想要就給?當他是什麼!
見他答應,墨塵驚喜的將他抱起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目送他離開,杜清遠抬手觸碰著唇,踉蹌著跌躲在椅子上,眸里閃過一抹寒涼的冷意。
“誰要嫁你……”
墨塵出了杜府,上了御輦看杜府大門。
“派人將這里保護好,不許讓皇后出現半絲意外。”
“是!”
回到皇宮,白卓候在御書房外,見墨塵回來了,他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