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舉起手中的劍。
“這是我新鍛造出來的劍,就用的你來血祭。”
他眸子一凜,一劍落下。
“爹!”
宿雪抱住他的胳膊。“別一錯再錯,求你別再殺人了!”
“雪兒松手。”
宿雪搖頭。“自從你得到了青芒劍后,爹就和變了個人一樣,每日沉迷鍛劍,成了魔,求你醒醒。”
宿東那扯開她的手。
“雪兒你不懂,山莊已經走向了末路,若再無絕世好劍山莊便毀在了我的手中,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青芒劍不是出自我手。”
“爹!”
“要怪就怪你不該知道真相。”
他眸里閃過殺意,手握緊刀刃,對著杜清遠狠狠的落下。
“嗤。”
長劍刺穿了胸口,鮮血涌出,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宿東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轉身便見唐甘正持著劍,而這把劍已經穿過了他的胸膛。
“你……”
“嗤。”劍拔出,宿東倒在地上。
“爹!”宿雪沖過去捂著宿東的流血不止的傷。
“這把劍還不錯。”唐甘甩去劍上的血跡。
“唐甘,你……”
宿東指著他,雙眸顫抖。“為什麼要殺我!”
“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價值?”
唐甘看著他冷笑。“在你死之前告訴你也無妨,青芒劍是主人送出的餌,如今魚兒已經上鉤,你自然就沒了價值。”
“你是花百里的人。”杜清遠沉著眸子。
“我的主人才是能給瀾滄國人帶來光明的人,而你,一個靠著出賣肉體換來虛偽和平的叛徒,根本就不配為瀾滄國人。”
他抬手劍尖抵在他的下巴輕輕的拍了拍。
“要不是主人留你有用,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
“你一直在利用鑄劍山莊。”宿雪緊咬著唇,怒目看著他。
“鑄劍山莊也唯有這點價值了吧,看在你有些姿色的份上,我不介意收你為奴。”他冷笑著。
“畢竟莊主硬要送,看在他的面子上,我豈能不收,帶回去犒賞兄弟也還不錯的。”
宿東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眼底蘊滿了血絲。
“我和你拼了!”
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他起身朝他撲了過去。
“爹!”
唐甘一劍刺穿了他的腹部,宿東紅著眼緊抱著唐甘,看向宿雪。
“雪兒別怕,爹護著你!”
說完,抱著他躍入熔爐中。
“爹!”
宿雪跑到熔爐邊,杜清遠拉住他的胳膊。
“小心。”
抱著他迅速后退,熔爐炸開火光四濺。
唐甘閃身出來,雖然沒落入熔池,卻也受了傷。
臉上的皮燒了大半,周身的布衣也已燒毀。
“快走!”
杜清遠抓住宿雪的胳膊朝外跑去。
“杜清遠你能逃到哪里去,這天下早晚有一天是主人的,你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祭品。”
“躲躲藏藏的可不好玩,出來吧,為了咱們瀾滄國人,你應該奉獻出你自己才對,畢竟你不是為了瀾滄國人連肉體都肯出賣的嗎。”
“我看到你了,就在這里。”
一掌擊出,石壁坍塌,并無人在。
“不在?”
杜清遠抓著宿雪的胳膊氣喘吁吁的在樹林中奔跑。
“往這邊走。”
許若在前面帶路,多虧許若及時趕到,并找到最近的出口。
宿雪掙脫開他的手不走。
“你們走吧。”她站在原地。
“宿雪!”杜清遠要來拉她。
她搖頭,手里緊緊的抓著一把匕首。
“我要留在這殺了他,為爹報仇!”
“你不是他的對手。”
“小心!”
許若抓住宿雪的胳膊后退,一排鐵釘落在她方才所站的地上,沙沙的聲音后,黑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你們跑不掉的。”
杜清遠拔出許若給的毒針。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當然是重啟花殤,毀了那些不該存在的東西,主人的意志豈是你們能懂得。”
他持著劍步步逼近,劍尖滑動地面的聲音如同死神的腳步聚攏而來。
“當然,我不會殺你,畢竟主人留著你有用,但是其余兩個。”
他冷笑,月色下那張臉少了半張臉皮的臉如厲鬼駭人。
“必須得死!”
杜清遠將手中毒針射出,乘著他躲閃快速朝另外一條路跑去,剛走幾步卻見身側空空。
“我殺你!”
宿雪手握著短劍朝唐甘沖了過去。
杜清遠折返回去,眼看著唐甘舉起劍朝宿雪落下,一咬牙沖了過去,將宿雪推開,迅速的拔出腰間的匕首阻擋在前。
“砰!”
一聲刀劍撞擊的脆響。
杜清遠睜開眼睛,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眸子閃爍著。
是他……
“許若,帶他離開。”
杜清遠的心顫了一下。
許若過來拉住杜清遠的胳膊。
“我們走。”
宿雪站起來,雖然不甘心,也只得跟著杜清遠他們一同過離開。
見他們走遠,墨塵周身氣勢攀升。
“你還活著,看來他們失敗了,那群廢物!”
唐甘持著劍身影一閃從天而降,月色猙獰的面目扭曲成一團。
墨塵身影一閃,砰砰砰幾間劍與劍相擊的碰撞聲,唐甘后退數步,手中的劍在顫抖,墨塵的實力不容小覷。
墨塵瞇著眼睛,對方的功力并不淺薄,有些棘手。
不過,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
另外一邊,許若帶著杜清遠朝鑄劍山莊跑去。
“鑄劍山莊的劍室銅墻鐵壁,去那里絕對安全。”宿雪在前面領路。
剛到山莊門口,一個黑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嘎嘎嘎嘎……”
森森的狂笑在樹林中回蕩開來。
許若迅速的拔出銀針,嗖嗖嗖幾聲朝來他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