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躲在一處石壁后。
“這里便是祭劍池,只有大長老和少部分弟子能來。”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前方是一個巨大的熔爐,熔爐里下燃燒著火焰,上方是咕咕冒泡的鐵水,周圍幾個人正在鑄劍,鑄劍池上方懸掛著一把還未成型的半成品,而這些劍的形狀與模樣與青芒劍一模一樣。
“當初我誤入池底,親眼看道他們將人推到熔爐里,之后不久我便中毒,莊主他們是想殺人滅口。”唐甘壓低了嗓子說道。
“這個地方留不得。”
“我答應過宿雪,要幫助他阻止他父親。”
“阻止他們最快的辦法就是毀了此處。”唐甘指向榮熔爐左上角的一個拉環。
“只要將拉環拉下,外面的河水便會從外引入,水遇到火這里就都毀了”
杜清遠看向那個懸掛的鐵環,四周分別有五個正在煉鐵的鑄劍山莊弟子,熔爐前站著兩個長老,這里面一共有七個人,他們有三人,若動起手來并沒有勝算。
不能硬來,只能智取。
他思索了片刻,他壓低了嗓子。
“我們得先想辦法將人引開。”
“交給我。”許若拍著胸口。
“這樣吧,我與許公子去引開他們,杜公子前去拉環。”
打定主意,三人同時點頭。
許若拔出銀針,飛射出去。
“什麼人!”
鑄鐵的幾個大漢同時看向外面。
“咱們去看看。”
幾人朝外走去,剛走沒多久便聽怦怦幾聲人倒在地上的聲音,兩位長老意識到不對勁。
“去看看。”
二人離開熔爐,躲在后面的杜清遠快速過去,拉住鐵環。
“不好!”其中一個長老意識到不對勁折返回來,見杜清遠在拉鐵環。
“住手!”
他大喝一聲為時已晚。
河水灌入,水遇到了鐵水冒起黑霧,杜清遠快速后退。
“轟隆!”
一陣地動山搖,一聲爆炸聲響徹。
騎馬離開還未走太遠的墨塵勒住韁繩,轉身看向背后。
“你們可聽到什麼聲音。”
白卓搖頭,其余的士兵也搖頭。
“并沒有什麼聲音。”
墨塵蹙眉,心頭莫名煩躁,眼皮跳個不停。
調轉馬頭正要離開,四周黑影聳動,周圍樹木搖晃,夜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什麼人,出來。”
白卓拔出劍,其余士兵也拔劍防備。
“狗皇帝受死。”
一聲怒叱,一陣箭雨落下。
砰砰砰,幾聲兵器相撞的撞擊聲后,馬匹盡數到底,四周躺著幾具士兵尸體,可見箭雨威力之大。
墨塵手里持劍瞇著眼睛,看向樹林中。
“何人。”
黑暗里,黑影走出,月色下一雙雙金瞳盡是殺意。
“狗皇帝你的死期到了。”
為首的人一聲令下。
“殺了他。”
墨塵站在原地,身著黑色披風,劍插入泥土,兩手握著劍柄凌厲的眸子掃過四周。
銀白的月光籠罩而下,男人薄唇緩緩的上揚,冷冽的弧度里盡是滔天的怒火與殺意。
刀劍襲來,墨塵閉上眼睛,就在刀劍臨近的一瞬睜開,手中劍光飛舞,血水染紅了月華灑落在滿地的枯葉上。
“我殺了你!”
“砰!”劍掉落在地上,身子被一腳踹飛出去,吐出一口鮮血,想站起來一把劍已然抵在他的脖頸處。
“這些年想殺朕的人多了去,就憑你們就想取朕的命,異想天開。”
見自己的伙伴都死了,男人紅了眼,咬牙切齒。
“就算今日沒能殺了你,也并不可惜,至少我們還是得手了。
”
“你在說什麼。”墨塵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男人大笑,他看向鑄劍山莊的方向,
“知道剛剛那聲爆炸聲來自哪里嗎,那是鑄劍山莊的方向,若沒計算錯,現在杜清遠已經化成灰燼了,哈哈哈哈……”
“嗤。”頭顱滾落。
墨塵一劍將他抹了脖子,持著染血的劍飛身掠過消失在樹林之中。
……
耳邊一陣嗡鳴,短暫的失聰后,知覺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模糊間,時候有人正站在那里,誰?
“莊主,現在已經將他抓住,該如何處置?”
這聲音很耳熟,他睜開眼睛,眼前畫面模糊不清,睜開閉上重復了僅此畫面慢慢的清晰起來。
此處并不是之前他們所在地方,這里是個巨大的地下山洞,前方有個熔爐,熔爐中懸掛著一把被火燒紅的劍。
“你做的很好。”
“膽敢阻止莊主鍛劍,罪該萬死,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唐甘恭敬的說道。
宿東拍了拍他的肩膀。“等雪兒成年就讓她嫁給你,以后我所有的擁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謝莊主。”唐甘跪下,低著頭掩飾著眼里的冷冽之色。
“我不嫁他。”
宿雪闖了進來,指著唐甘。
“爹,我死也不會嫁給他!齷齪小人!”
“雪兒,唐甘年輕有為嫁給他有什麼不好的。”宿東走過去,按住她的肩膀。
“別任性。”
宿雪眼里含著淚水。
“爹,他不是個好東西,您別信他。”
“咳咳……”
一聲咳嗽聲,宿東朝他看去,這才發現杜清遠已經醒了過來。
“你在騙我們。”
方才他們的談話他都聽到了。
唐甘那套說辭都是假的,他的目的為了將他與許若引到山洞里。
宿東拔出一把剛鍛好的劍,朝他走了過來。
“你們是凌云子的弟子,我本不想對你動手,可我已經給你暗示讓你離開,非但不聽還找到了這里,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沒有活著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