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遠不與墨塵回去,也有這種考慮在其中。
“別忘了舅舅交代我們的任務。”
杜清遠提醒著他,他并不想再與討論有關于墨塵的話題。
這些年他閉口不談是因為他在害怕。
具體在害怕什麼,也唯有他自己知曉。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又看向墨塵離去的方向,許若搖了搖頭。
“得了,我多管閑事,你說得對,師父交代的任務要緊。”
他追了上去,看向杜清遠。
“師父忽然讓我們過來并提及琉璃玉,難道琉璃玉就在這里?”
他隨口一說,杜清遠怔住,片刻搖了搖頭。“這種幾率很小。”
“那枚琉璃玉曾被薛廣獲得,后來薛廣將它丟棄,多番轉折落到青衣門,青衣門因琉璃玉而被滅,我本以為是被趙懿得到,后來通過查證才發現并非如此,琉璃玉消失于江湖,如今不知下落,若要找,等同于大海撈針。”
“來都來了,找找看,說不定還真就在這里。”許若笑著說道。
杜清遠停下腳步。“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唐甘。”
唐甘說不定會知道什麼,畢竟他是鑄劍山莊的大弟子,正好他也想知道一些青芒劍的事情。
……
鑄劍山莊山腳下,白卓在此處等了三日,到了臨近天黑便見墨塵下來。
“主子。”
看向他背后,空蕩蕩的并無人在。
“王妃……沒來?”
第215章 價值(催更、打賞加更雙合一)
月光在的側臉打上深深的陰影,睫毛陰暗堆積,薄唇緊抿下巴繃得緊緊的,他滯了片刻,翻身上馬背勒住韁繩調轉馬頭。
“主子……要去哪?”
白卓小心翼翼的看向墨塵,這樣的主子,他已經許久沒見到了。
陰沉暴戾,能將他氣成這樣的,也獨有王妃了吧。
轉眸看向鑄劍山莊的方向,這二人發什麼了什麼,惹得皇上如此生氣。
“回宮。”
墨塵催動馬匹,疾馳而走。
馬蹄攪動著泥土,塵沙揚起,那一抹高大的背影沒入夜色。
白卓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終是追了過去。
……
鑄劍山莊,杜清遠坐在房間里,屋內沒有點燈,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梭紙落照在他的身上。
地面上的影子晃了晃,他失了神的眸子閃爍著,忽的,他拉開房門,看向外面。
夜風卷起未來得及掃去的落葉,四周寂靜并無人在。
他苦笑,抬眸望著月色,時間馬上就到了。
今日白天他與許若去尋唐甘,發現他并不在,昨日約好今夜子時見面,或許只能子時再去找他試試。
許若的房門打開,見杜清遠正站在外面。
“走吧。”
杜清遠率先走去,許若跟在他后面。
“那個叫做唐甘的可信嗎?”
“去見過便知道了。”
不多時,二人在雜院門口停下,敲響房門,房門打開,是那個臉上長膿瘡的小啞巴。
“呃呃……”
他指了指里面,示意他們進去。
杜清遠與許若一同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堆積雜物用的小院,里面有一間屋子,屋子里擺放著一張床,里面點著燭火,火光微弱卻能清楚的讓他們看到里面的人。
唐甘背對著他們站著,見他們來了,他轉身看向杜清遠,見他身邊站著一個人。
“這位是許公子吧。”
“你認識我?”許若瞇著眼睛。
唐甘一拱手。“那日我中毒在你們面前倒下,是二位公子救了我,我怎能不認識。”
“他叫唐甘。
”杜清遠介紹道。
“白天我們來尋你為何不在。”許若問道。
“我為何不在這里。”
唐甘說完,看向杜清遠。
“這一點杜公子應該知道的。”
“唐甘是鑄劍山莊的大弟子,因為發現了宿東用人祭劍而被下毒暗害。”杜清遠那日唐甘與他說的話,說給許若聽。
許若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
“杜公子不是想去看祭劍池嗎。”唐甘看了看天色。
“這個時候是他們戒備最松散的時候,若過了時辰想進去就難了。”
“走。”
三人一并出了雜院,唐甘在前面領路帶著他們從后門出了鑄劍山莊。
“我們要去哪里。”杜清遠問道,他們越走越偏僻。
“祭劍池設在山莊外得走一段路才能到。”
杜清遠跟在他身后,想起那把青芒劍。
“唐甘,你可知道青芒劍是如何得來的。”
唐甘滯住,轉眸看向他。“你已經知道青芒劍的事情?是大小姐告訴你的?”
“沒錯。”
“一個女子也不能跟著他爹去鑄劍,遲早是要嫁人的,她想阻止,可莊主根本就不會聽她的。”
說完,又道:
“青芒劍是莊主外出后帶回來,用一個木盒裝著寶貝的很,我記得那日莊主開心得喝得個伶仃大醉,說山莊有救了。”
“你可知莊主從何處得到的這把劍?”杜清遠問道。
唐甘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莊主從通城回來后才得到的。”
通城?
“我們到了。”
唐甘在一處亮著火光的山洞前停下。
“就是這里了,跟我來。”
他率先朝前走去,杜清遠與許若跟隨在后,繞過巡邏的鑄劍山莊弟子進入山洞,一進去一股炙熱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山洞四通八達,石壁上有開鑿過的痕跡,應該是刻意挖掘出的石洞而并非天然形成。
往里走了不多時,前方火光大亮,并能聽到敲擊鐵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