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若把玩著木牌,看向那隊遠去的車馬,輕笑。
“這東西可有大用處,尤其是你這種‘新來’清遠國的人。”
以杜清遠的性格斷然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東西,再如何有用,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塊木頭。
“我不需要。”他放下碗筷。
“還記得小夜嗎?”
杜清遠起身的動作僵住。
許若將木牌塞入杜清遠手心。
“小夜的全名叫做風水夜。”他看向那隊車馬離開的方向。
“那是風水家族的車隊,通城是風水家族的地盤,有了這枚木牌你能在通城暢通無阻,就算沒有身份令牌也能自由出入城池,難道你想在入城之前去找成可辦理身份令牌?”
杜清遠眸光閃爍,想起了小夜。
一轉眼過去這麼多年,他已經許久沒有再見到小夜了。
當初南城攻陷,他被藍千詭所囚,雖然小夜沒有說,可他知道,他一直暗中幫助他,若有沒有他,或許他早就被藍千詭發現,后面的事情也不會那麼順利。
垂眸看著手里的木牌,終是將它握住。
“走吧,別耽誤了時辰。”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距離此處十里路的鑄劍山莊,凌云子讓他們前來幫忙,也不知會發什麼什麼事情。
騎上馬背二人走遠,朝鑄劍山莊的方向而去。
山道悠長兩道樹葉茂密暗影叢生,樹杈搖晃驚走了小鳥,黑影站在樹干上,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空蕩蕩的袖子被風吹得鼓鼓,嘴里發出難聽沙啞的聲音。
“斷臂之仇,嶼虛必報!”
半個時辰后,杜清遠與許若抵達了鑄劍山莊外。
“你們是什麼人。”山莊大門口站著幾個鑄劍山莊弟子。
“有勞通報莊主,我們是神醫門的人。”
此話一出,他們臉色一變,態度極為恭敬。
“神醫門的人不需要稟報,兩位貴客請隨我來,我即刻帶你們前去見莊主。”
這弟子領著二人走了進去。
鑄劍山莊,顧名思義,是以鑄劍聞名一大江湖門派,雖說同樣是制作生產武器,可鑄劍師與杜清遠在霧都見到的武器商人石重天不同。
石重天所制作的兵器大多用于軍需,以量取勝。
而鑄劍山莊則不然,出自鑄劍山莊的劍,無一例外都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好劍,有價無市。
也正是因為如此,鑄劍山莊的地位在江湖上水漲船高,求劍的武林俠士慕名而來。
這弟子領著他們剛到大廳門口,便見兩人抬著擔架出來,上面躺著一個渾身發黑的人。
“這是?”
許若與杜清遠對視一眼,出于大夫的本能快步過去,剛要湊近許若擋住他。
“是毒,小心。”
杜清遠點頭取出銀針扎在他的幾個穴位,原本奄奄一息的人蘇醒了過來,只片刻,又暈了過去。
杜清遠將一枚解毒丸塞入他口中,臉上的黑氣褪去一部分。
“你們是什麼人,鑄劍山莊可不是什麼都能進來的。”一個青衣男子看向二人呵斥。
見杜清遠取出小刀割破師弟的手腕,男人過去阻擋。
“你干什麼!”
許若擋住他,“別打擾他。”
“讓開!”男子拔出劍。
“住手!”
雄厚的聲音從后傳來,宿東走了過來,一巴掌打在青衣男人的臉上。
“混賬,不得對神醫門的貴客無禮!”
杜清遠將毒血放出,拔出護住他心脈上的銀針。
“命可算是保住了。
”
宿東看向躺在擔架上的弟子,見他臉色恢復了過來,氣息平穩,他對著杜清遠一拱手。
“方才多有得罪,貴客莫要見怪,我一定會好好處置這個不長眼的東西,請進屋上座。”
杜清遠與許若一并走了進去,弟子奉上茶水后房門關上。
宿東長長的嘆了口氣。“若不是時在走投無路,我也不會去勞煩凌云子。”
“鑄劍山莊出了什麼事。”杜清遠問道。
見宿東欲言又止,許若看向外面。
“莫非是毒?”
宿東面色沉重的點頭。
“實不相瞞,山莊里已經發現了幾十起中毒事件,找不到原因找不到毒源,也不知是何人下毒,現在整個山莊人心惶惶,我曾去請過大夫醫治,可所有中毒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死了,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前去尋找凌云子。”
“遇到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報官,由官府來尋找兇手嗎,為何莊主要隱瞞這件事情?”杜清遠問道。
他們一路走來并沒有聽說過有關于鑄劍山莊中毒事件的傳聞,再看山莊里緊張的氣氛。
這說明這件事情并未對外傳開,也就是說,宿東在隱瞞。
“五日后是鑄劍山莊三年一次的祭劍典禮,我打算將青芒劍在這一日祭出,讓鑄劍山莊再登輝煌,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若傳出去大典無法正常舉行,所以我不得已只能隱瞞了此事。”
說完,看向許若與杜清遠。
“兩位貴客舟車勞頓,我已經安排好了住處。”
……
與此同時,南城皇宮,墨塵手捧著積壓了幾日需要處理的奏折心不在焉。
“皇上?”
丁亦叫了他一句,自從從海邊回來皇上便心不在焉的,這些年墨塵盡心盡力的將清遠國治理的井井有條,丁亦與成可一眾朝臣都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