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就是這里的老大了,就從你開始!”
一枚銀針彈出,中年男子拔出腰間的劍阻擋開,卻被另外一枚毒針扎中了手臂,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中年男子口吐鮮血。
“膽敢壞大祭司的好事,你不會落得好下場!”
黑霧彌漫許若后退一步,掃開黑霧卻見已經沒了那人的銀子,底下只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偽裝成瀾滄國人的‘醫仙’神棍。
“讓他跑了,這可不好。”
他瞇著眼睛飛身一躍追了出去。
與此同時,杜清遠快馬加鞭出了山洞,他不敢停留,得盡快將這些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催動馬匹一路疾馳。
忽的,一股勁風襲來,黑影閃過冷冽的寒意襲來,杜清遠一個不穩跌下馬車,男人的大掌按住他的胸口,剎刻間身子落地,并被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烏云遮月,四周一片漆黑,男人的眸子散發著幽幽的殺意。
“你就是所謂的‘醫仙’。”
烏云散去,銀白月光落下,墨塵居高臨下的看向正被按在地上制服的人。
只一眼,他整個呆住,心緊跟著一顫。
第207章 我是他的夫君
夜風拂過,四周寂靜無聲。
墨塵的眸子閃動著,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那熟悉的眉眼,小巧精致的鼻梁,和他的唇。
是他!
他身著一襲如雪的白衣,正被壓在地上,胸口起伏眉頭緊皺著,紅唇微張似是被驚嚇道了,呼吸略為急促。
墨塵的眸里翻滾上了霧氣,喉結滾到了一下。
“是你。”
是那個令朝思暮想了整整三年的清遠!
聽到這個聲音,杜清遠猛地僵住。
月光透過樹杈斑駁一片,他望著眼前的人,對上他漆黑的眸子,心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扎了一下,讓他好不容易恢復的傷再次劇痛。
“放開。”
“清遠……”墨塵松開按著他的手。
卻在他松開手的一瞬,一枚銀針扎在他的手背上,而方才還被他按在地上的男人已經抽身離開。
他迅速轉身企圖去追他,眼前重影晃動,腳下一個踉蹌重重的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他上了馬車走遠,陷入黑暗之中。
……
風呼呼的吹過,杜清遠他催動馬匹速度極快。
“吁,”
勒住韁繩,馬車在鎮子里停下。
“清遠。”
許若從屋頂躍下。
“讓他給跑了。”
杜清遠看向天邊的明月。“將這些孩子送到官府門口,天一亮我們就回島。”
“事不宜遲,走吧。”
杜清遠催動馬匹,許若飛身躍上馬車,見杜清遠一言不發,總覺哪里不對勁。
他還以為,以杜清遠的性格要將這些孩子逐一送回家,再拆穿那些‘醫仙’的謊言才肯回去。
回頭看了一眼遠處漆黑的樹林,若有所思了片刻,道:
“早些回去也好,省得師父出關沒見到你而著急。”
二人將馬車趕到官府門口,之后分別騎上馬背從另外一條小路趕往距離此處不遠的漁村。
抵達漁村的時候,天邊的朝陽已然升起,杜清遠與許若上船離開。
杜清遠站在甲板上,眸色黯淡,眉頭緊皺。
許若疑惑的看著他。
“怎麼悶悶不樂的,是不是不開心,難道你不想回去?”
杜清遠搖頭,并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在山洞里聽那個男人的口氣,他似乎認識你?”他看向他,問起山洞里穿著祭祀服讓其他人幫他拐騙小孩的中年男子的事情。
“他叫嶼虛,是瀾滄國人也是效忠大祭司花百里的瀾滄國舊部中的一員,瀾滄國的舊部大臣大部分已經墮落,跟隨了花百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
說完,他看向杜清遠。
“清遠,三年過去了,你可考慮過回去。”
若杜清遠肯回去,說不定能說服更多的人放棄追隨花百里,當然這只是許若一人的想法,畢竟在他看來,杜清遠完全有那個能力。
“以后別提那兩個字。”
杜清遠冷冷的說著一句便再也沒有說話。
‘回去’
讓他回哪去?
他已經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唯一能去的地方便是月牙島。
海面拍打著船激起浪花,風里帶著海水的咸腥味掠過樹林,吹落了一片樹葉。
樹葉打著旋兒落在男人指尖,手指動了動,男人睜開眼睛望著茂密的樹林,眼里閃過一抹暗色。
又做夢了?
他抬手卻在看到手背上的銀針時怔住。
“不是夢。”
嘴角揚起欣喜的笑容,他飛身躍上樹頂,沿著樹林掃過四周。
心砰砰跳動,他是清遠。
圍著樹林尋了一圈,墨塵停下。
“不在這里。”
“皇上。”白卓出現跪在地上。
“里正府衙門口停放著一輛馬車,里面都是這些天失蹤的孩童。”
墨塵的眸子閃了閃,薄唇勾起。
“是他。”
白卓怔住,皇上在笑?
這三年里,自從王妃不見后,他便再沒笑過。
這一日,墨塵所帶領的士兵包圍了山洞將昏迷在山洞里的幾個神棍擒住,酒家客棧被查封,里正府衙的師爺連夜逃亡第二日被發現死在河邊。
墨塵下令拉著那些神棍游街示眾,百姓們這才驚醒自己是被人所騙,一時間眾人開始改口。
從吹捧‘醫仙’如何如何神奇到現在,咒罵‘醫仙’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