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清遠,哪有我們今日,你個忘恩負義的負心漢。”
見自家夫人生氣,薛廣急忙告饒。
“阿離別生氣,我去,我馬上就去。”
……
安排好一切,墨塵騎上馬背,看向凌云山的方向。
“清遠,等我。”
他催動馬匹,剛出官道便見一人正牽著馬匹堵在路中間,正是薛廣。
“我想你需要幫手。”
薛廣騎上馬背,“你別多想,是阿離讓我來的,要不然我才不會幫你。”
“阿離?”墨塵想起他似乎與清遠認識。
“出爾反爾還翻臉不認人,要不是杜公子他主動說要幫我找阿離,我早與你為敵了。”說完他催動馬匹。
墨塵的眸子閃爍著,“抱歉。”
看他這副模樣,不僅讓他想了當年的自己,擺了擺手。
“罷了,看在清遠的面子上我也不計較這些,但是得說好了,我與阿離的婚事你可得幫我籌備,銀子你出。”
“你家那個老東西近日怎麼都不見人影,我就納悶了,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就不來看看?”
“他肯定是心虛故意躲著你。”
“知道你失憶那會兒有多欠揍嗎!”
“清遠為了你吃了不少苦頭,見到他態度誠懇一點,哄人我最拿手了,要不要我教你。”
“擺著那副表情什麼意思,你別不信啊,你瞅瞅我的傷還是阿離給包扎的呢,他現在什麼都聽我的,對我百依百順溫柔體貼。”
墨塵瞥了一眼他臉上的巴掌印。
“……看出來了。”
快馬加鞭了一天一夜抵達了凌云山腳下。
到了山腳下,便不能再騎馬,只能通過青石鋪成的階梯步行上山。
墨塵跳下馬背踩上石梯,每走一步,他的心便縮緊一分,袖中的手緊縮著,他此刻滿腦子都是他的清遠。
他已經履行了當初對他的諾言,那個約定是否還能算數。
他會原諒他嗎。
抱著忐忑的心情,墨塵徒步走上了山頂,立在緊閉的大門前,他走上前,剛碰觸到門大門。
“吱-”的一聲門打開。
他邁入神醫門,看著空蕩蕩的山門心咯噔一下。
腳步越來越快,他沖入神醫門大殿,跑到后院繞過花壇。
風掠過,被雨水打落的花瓣靜寂無聲。
整個神醫門空無一人!
墨塵站立在神醫門最高處的平臺。
清遠曾經站在這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說出那句話。
“你若當上了南楚國的皇帝,我便嫁你做皇后。”
手捂著胸口,這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深深的挖空了,疼到令他窒息。
眼眶炙熱,緊繃著的下巴微微顫抖。
薛廣想上前勸他再去別處找找,剛走出一步肩膀被人按住,轉身看去是武王。
他搖頭示意他別過去。
“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薛廣看向他,沉著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總覺這老頭什麼都知道。
武王沉沉的嘆了口氣。
那一日,在山中茅屋,他與孫睿下棋連輸了幾局后孫睿離開,那之后有人來找他。
而這個人,正是凌云子……
那日夜里……
“塵兒已經忘記了他,你若想將清遠接走,何必來我這里。”他半是賭氣的坐在椅子上,現在連孫睿都在怪他,他這個壞人已經做了,還得忍著。
凌云子看向桌上的殘局若有所思。
“清遠的性格執拗,若不讓他死心,他不會離開。”
武王皺著眉頭。“這樣做會傷了兩個孩子的心。”
凌云子持起白棋落下一子,棋局逆轉起死回生。
“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我。”
……
到了現在,他才明白凌云子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他早已摸透了現在的局勢,也知道墨塵會與諸國達成一致。
他在試探墨塵,同時也是給墨塵的最后一次機會。
可惜,沒了關于杜清遠記憶的墨塵,根本不會在意瀾滄國人的死活。
他抬眸看向遠處。
“那根稻草是塵兒。”
第205章 朕要親自去(催更票加更)
三年后……
海岸邊沙灘前,三五個孩童赤著腳丫子你追我趕,領頭的一個停下,指著不遠處的沙灘。
“那里有個人。”
“咱們快過去看看。”
幾個孩童快跑過去,果真沙灘上正躺著一個人,手放在他的鼻尖。
“還有氣,快去通知少主。”
孩童赤著腳一路快跑,一邊跑一邊喊。
“少主,不好了,少主。”
剛擦得明亮的地板被孩童的腳丫子給弄得到處都是沙子,毛豆丟了掃帚,氣呼呼的。
房門推開,雪白的紗簾浮動,男人身著白衣發絲輕垂,手里正捧著一本醫書看得認真,見有人進來,他轉眸,淡粉色的唇微動。
“出了什麼事。”
“我們在沙灘上看到一個人,他還有氣!”
白衣男子站起來。
“帶我去看看。”
幾個孩童帶著他們口中的少主到了沙灘邊。
男人蹲下身子,白皙的手指落在男人的手腕上,脈絡雖然微弱卻還沒死,他迅速的取出銀針,找準穴道扎下去穩住了他的心脈。
“清遠。”
背后響起清朗的聲音,杜清遠回頭看去。
“許若,你回來了。”
許若看向躺在地上的男子,他的呼吸已經恢復平靜,再看杜清遠他滿眼贊賞之色。
三年前,師父帶著所有神醫門的弟子來了這座荒島,因為形似月牙,所以名為月牙島。
來到月牙島這三年,杜清遠每日跟著師父一起學習醫術,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是玄伊血脈的緣故,對于醫術杜清遠有著杰出的天賦,只三年便學有所成,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杰出的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