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松開他,冷冷的看向屋外。
“去將人找回來。”
“屬下這就去。”
侍衛離開,墨塵站在房間里,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中空落落的像是被緊緊的揪著,這令他不安,可更多的是煩躁。
杜清遠究竟,有什麼不滿!
他冷著臉。
“朕不信沒他不行,越水國送來個不錯的男寵,送到朕的寢宮來!”
“皇上這,王妃他……”
對上他冷冽的眸子,小德子低著頭。
“是……”
……
因為昨夜下雨的緣故,地面泥濘馬車行駛的速度并不快。
熊震天帶著守衛軍一路護送,到了城外,杜清遠掀開簾子。
“熊叔,你們走吧,不用再送了。”
熊震天目光復雜的看向他。
“您是我熊震天的恩人,是您讓我與寶珠團聚,這份恩情我熊震天永記在心。”
他看向南城的方向。“墨王已經不是以前的墨王,沒有恩人國家也不是我要效忠的地方,我打算繼續回黑石山,若以后恩人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定要來尋我。”
熊震天知道,杜清遠已經對墨塵死心,他又何嘗不對墨塵很失望。
他們人多,跟著杜清遠太過顯眼,這一路杜清遠說服了他們,讓他們離開。
其實,杜清遠只是不想拖累他們而已。
他究竟要去哪里,連杜清遠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先出去散散心。
熊震天帶著人往黑石山的方向趕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杜清遠相信,未來會在江湖再見。
馬車朝前,杜清遠放下簾子。
阿寶一臉擔憂的看向他,之前有熊震天在,不方便說,現在他們走了,阿寶忍不住便說了出來。
“前面有個小鎮子,咱們休息一天再走吧。
”
杜清遠的身子很燙,一路都在發燒。
“繼續走。”
阿寶跪在馬車里。
“求你了少爺,去看看大夫好不好。”
杜清遠垂著眼眸。
“我去就是了。”
見杜清遠答應了阿寶擦了把眼淚,吩咐馬夫將馬車趕到不遠處的鎮子。
不多時,馬車到了平安鎮,這里是距離南城最近的一處小鎮。
“杜公子。”
剛下馬車,輕柔聲音便從后響起,杜清遠轉身看去。
“成離。”
見他臉色蒼白,成離問道:“你受傷了?”
“少爺在發燒,他病了。”不等杜清遠說話,阿寶便說了出來。
成離皺著眉頭。“先去我的住處。”
阿寶攙扶著杜清遠進入房間,剛到門口杜清遠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栽倒。
成離幫著攙扶著他到了他的房間里讓杜清遠躺下。
他是經人事的人,知道杜清遠受了什麼傷。
“去燒壺熱水來。”
阿寶匆匆離開了屋子,成離關上房門并將門拴好。
“將衣裳脫了。”
杜清遠咬著唇,“我沒事。”
“脫了。”成離一副嚴肅的模樣。
杜清遠低著頭,將衣裳解開。
看著他身上新舊交加的痕跡,阿離的眸子閃了閃,心中生出怒意。
“他難道就不知何為節制,這樣肆意妄為可是要出人命的!”
見杜清遠眸光黯淡,阿離攥著拳頭,哽咽著問道:
“他可給你找大夫?”
杜清遠搖頭。
成離眸光閃爍,他是過來人,他知道這種傷要如何處理。
找出藥和紗布遞過來給他。
“謝謝你。”
“你的事情,我聽薛廣說了。”
杜清遠面無表情的擦藥,哪怕這藥刺痛入骨,他的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擦好了藥穿上衣裳,躺在床上,他很累,很累。
“你還是愛他的吧,因為愛他,所以才甘愿奉獻出自己的全部,也正是因為愛他,所以才會感到失望難過。
”
成離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我曾也與你一樣,對他失望透頂,可你的情況與我不同,回去將一切解釋清楚,我相信不用多久他一定會想起你來。”
“哥,你別勸了。”
房門推開,成可冷著臉站在門外。
看了一眼床上病懨懨的杜清遠,望著他那雙與同樣的眸色,他只覺屈辱!
他走了進來,看向杜清遠。
“告訴我,墨塵之所以接受我們,是不是因為你和他上床。”
杜清遠眸光閃爍。
成可冷笑,杜清遠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原來我們瀾滄國人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靠著賣肉才能混到今日!”
今日*練兵馬時,聽說墨塵要招男寵入宮,他替杜清遠不值說了幾句與他們起了爭執,之后,便有士兵是漏了嘴。
說他們瀾滄國人,是因為杜清遠在床上魅惑皇上才有的今日。
成可聽不下去便與他們打了一架。
“不是這樣。”杜清遠蹙眉。
“你還在維護他!”成可怒火中燒。
“你還真以為他會在乎你,知道嗎,你失蹤不見,他只派遣了一支二十人的侍衛去尋找,他根本就不在意你,現在正抱著男寵在他的寢宮玩的翻雨覆雨!”
“轟!”
腦中一聲轟鳴,杜清遠的腦子像是要炸裂一般,成可氣沖沖的說著什麼,成離拉著他在勸著什麼,他聽不到。
他掀開被子站起來走出房間,扶著墻壁走到大門口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杜公子!”
成離要去追,成可拉住他。
“哥別去管他,讓他早些認清楚現實也好,我們瀾滄國人,不需要別人的施舍,更加不需要靠著肉體去換取什麼東西!”
“阿可,你什麼都不知道別亂說話。”
成離瞪了他一眼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