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爺滿臉笑容,眸光熠熠,似是發生了什麼極其令人愉悅的事情。
阿寶皺著眉頭。
一定是王爺又欺負少爺了!
快墨塵一步,阿寶追了上去到了房間外。
“少爺,你沒事吧。”
杜清遠將自己鎖在房間里,靠在門板上疲憊的抬手遮住眼睛。
“我沒事,去給準備熱水。”
阿寶點頭。“我這就去。”
阿寶替他準備了熱水,杜清遠洗了個澡,全身癢得難受,透過銅鏡看去,背上腿上起了小疙瘩。
想來是在草叢里惹上的。
“得去找些藥來擦擦。”
杜清遠出了房間,阿寶去給他準備吃的,不在東院。
他記得在墨塵的房間里擺放著各種藥膏,里面或者能有治蟲咬之類的藥膏。
進入墨塵的房間,他記得藥箱放在屏風后的小柜子里。
他蹲下來尋找,卻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有人走了進來。
“主子,您切不可答應他們的要求!”白卓說道。
“諸國聯合一致,若本王不答應,無法順利登上天子臺。”墨塵冷冷道。
“這樣做,王妃一定會很難過。”
幾日前,諸國陸續趕來參加墨塵的立國大殿,屆時,他會登上天子臺宣布國號,真正的成立為一國皇帝。
成立新的國家,這其中關系到諸國的利益,很多東西必須達成一致,否則在未來便會成為戰爭的導火索。
就在三日前,他們達成一致,提出將瀾滄國人驅逐出境。
二十年前的‘花殤’在他們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從談瀾滄色變,到現在的厭惡戒備,已經根深蒂固。
現在墨塵若不答應,便是公然與諸國為敵,無疑是在自掘墳墓。
墨塵不會將自己的心血毀于一旦。
至于杜清遠。
“他只需要待在本王身邊,每日將本王伺候舒服,皇后之位是他的,未來的榮華富貴也是他的,還有什麼不滿。”
“可是……”
“出去。”墨塵不耐煩的趕人。
白卓低著頭,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是……”
墨塵在書桌前找出一樣東西之后便離開了房間,杜清遠還保持著尋找藥箱的動作。
嘴角苦澀蔓延,他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在他心目中他便是這樣的存在。
“呵呵……”
他終究還是笑了,可這笑容卻莫名的透著悲傷。
“還有什麼不滿……”
阿寶端著早飯進來,一進去便見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而杜清遠正在尋找著什麼。
“少爺,您在找什麼,我來幫你找。”
杜清遠的手僵住,他靠在椅子上。
“被蟲子咬了,身上很癢找不到藥。”
阿寶一眼就瞧見杜清遠面前那個綠色的藥瓶。
“少爺找的是這個?”
杜清遠接過看著上面寫著的字,恍然。
“原來就擺在我面前,我卻沒有發現。”
他忽然笑了。
“還是阿寶眼尖,一眼就看見了。”
“少爺我幫你擦藥吧。”阿寶只覺杜清遠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是來。
杜清遠趴在桌子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阿寶放下飯菜便離開了房間,杜清遠趴在桌子上,望著手里的藥,閉上眼睛。
沉沉的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郁色,再睜開眼睛,便看起來和尋常時候一樣。
解開衣裳,涂抹了藥膏身上的小疙瘩便沒那麼癢了。
將這瓶藥放入抽屜里,打開抽屜卻見里面正放著一封信。
這才想起,是他拜托熊震天幫他打聽的情報。
墨塵不允許他參與他的任何事情。
杜清遠很好奇,所以讓熊震天去打聽。
這些日子被墨塵折騰得忘記了這件事,倒是將這封信給忘了。
拆開信封,將折疊的紙張打開,當看到上面清晰的一行字時,杜清遠整個僵住,手里的紙掉落在了地上。
這上面清楚的寫著,諸國聯名驅逐瀾滄國人……
怎麼會這樣。
他們當初說好,要構建一個與瀾滄國人和平共處的國家。
他說過他會做到!
他答應過他!
杜清遠奪門而出,出了東院,到了書房門口推開房門。
墨塵不在。
他去了客廳墨塵也不在。
站在花園里,他只覺頭暈目眩,見小德子路過花園,他快走過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襟。
“王爺在哪。”
“王爺正在皇宮為三日后的立國大典與諸國商議。”
“皇宮!”
杜清遠松開阿寶去了馬廄牽出馬匹。
“駕!”
揮動馬鞭,馬兒飛馳而去。
風呼呼的吹過臉頰,杜清遠眼眶通紅。
他不會答應,一定不會!
他是墨塵。
他答應過他的話一定會算數!
抵達皇宮門口,杜清遠跳下馬背,見來的是杜清遠,重桑下令不要制止,看著他跑入皇宮的背影,目光復雜。
“希望你能說服王爺。”
……
金鑾大殿上,六國皇帝包括青羽國太子一并坐在一張桌前,他們提出驅趕瀾滄國人,并意見達成一致。
如今就等著墨塵的回答。
若他答應,他們便承認他立國為皇。
若不答應,他們會離開并聯合諸國攻打,將南楚國分割蠶食。
“墨王,你的選擇是什麼?”
墨塵看向諸君,唇一張一和說出他的決定。
……
“砰。”殿門推開。
杜清遠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大殿門口,他掃過四周,看著看空蕩蕩的桌椅,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