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的胸口起伏,情緒激動。
“墨塵以前答應過我什麼,他忘了嗎!他現在這麼做,是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杜清遠眸光閃爍,“對不起。”
“你和我說哪門子對不起!”
杜清遠垂著眼眸,望著杯中冷掉的茶水心薄涼一片。
“他忘了我,連同與我有關的記憶統統沒了,所以他根本就不記得當初我們的約定。”
“那個美好的愿望,他已經不記得了。”
薛廣目光復雜的看著杜清遠,坐到回了椅子上。
“罷了,這件事情不提,我來找你,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薛掌門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盡全力。”
薛廣這幾日為了這件事情愁的胡子都沒刮,此刻一臉絡腮胡,身上皺巴巴的渾身冒著酒氣。
“我想讓你進入北嶼軍軍營,幫我找找阿離。”
他找過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阿離的蹤跡,因為和墨塵翻臉他無法進入軍營,所以才想到了杜清遠。
“好,這件事情,交給我好了。”
薛廣站起來后退一步,躬身一叩。
“若能幫我找到夫人,我薛廣感激不盡!”
杜清遠雙手將他托起來。“這件事說起來是我們失信于你,只求你別怪罪,不敢承謝這個字。”
薛廣看著杜清遠,眼神復雜,想說什麼,卻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出口。
杜清遠離開驛站,見天色還早,決定去一趟軍營,將這件事盡快辦好,讓他們早點團聚。
抵達軍營的時候,以是下午,見杜清遠來了,北嶼軍大將軍重桑過來迎接。
“王妃怎來了這里?”
杜清遠看了一眼軍營中內。“王爺在嗎。”
重桑搖頭。“王爺今日并未來軍營。
”
杜清遠思索了片刻道:“我有事情要見成可。”
重桑讓開路來,請杜清遠進去,若按照規矩,任何人在沒有經過王爺允許的前提下是不能進入軍營的。
可重桑卻對杜清遠例外。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杜清遠為墨塵付出了多少,哪怕王爺忘了,可他們怎能忘記。
進入軍營,重桑帶著杜清遠前去軍營的西營地,重桑將北嶼軍軍營的西營地劃分給了成可用來安置他的人馬。
杜清遠看向有條不紊的軍營和正著*練的兵馬暗自點頭。
“你找我?”少年一頭短發,身著軍服,手里持著長矛,卷著袖子,額前有汗珠。
方才他正在和北嶼軍其他的將軍過招,以一挑三完勝,成可的身手已讓諸多北嶼軍將士心服口服。
他進入營帳看向杜清遠。
“外面熱,進來坐。”
杜清遠走了進去,“看來你適應的很好。”
成可喝了口水,取了帕子擦拭額前的汗。
“既然已經決定留下,自然得做到最好,省得落人口實,駁了我們瀾滄國人的面子,你來找我,可是有事情?”
“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杜清遠說道。
“什麼人?”
“阿離。”
成可擦汗的動作滯住,回頭看向杜清遠,“你說什麼?”
杜清遠重復一遍。“阿離,薛掌門的妻子。”
成可沉著眸子。“我哥哥才不是他的妻子!”
“哥哥!”杜清遠站了起來。
成可丟了手中的帕子,指向外面。
“薛廣將我哥哥囚禁在宣武山數年,沒殺了他都是他命大!現在他還有臉說哥哥是他的妻子,呸,混球!”
“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薛廣深情,這些年借酒買醉,一直孤身,每日每夜都在想念他的夫人,這是杜清遠親眼所見的。
“誤會,呵,他不敢來是因為他心虛,當年他做了什麼,他自己心里清楚!”
“我能見見阿離嗎?”杜清遠問道。
成可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但是你要發誓別將我哥哥的行蹤告訴薛廣那潑皮混球。”
“對于他的行蹤,若他不愿意,我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
有他這句話,成可便放心了。
他帶著杜清遠出了營地,到達南車附近的一處小鎮子,進入一間小四合院。
“哥,我回來了。”
“咯吱。”房門打開,一位長相俊美的青年男子站在門口。
“這位是?”他看向成可身側的杜清遠。
“他是我的朋友,杜清遠。”
青年微微額首。“請進。”
杜清遠進入院子,青年親手泡了花茶招待。
“你就是阿離?”杜清遠看向他。
這位青年與成可有三四分的相似,不同的是,他的眉宇少了英氣,多了一抹清秀的柔和,給人一種十分親切友善的感覺,和成可那種桀驁不馴的氣質截然相反。
“我叫成離,你是阿可的朋友?”他一幅十分驚詫的模樣。
“是。”
“阿可從來沒有過朋友,謝謝你。”
杜清遠怔住,眸子閃了閃。
“其實,我近日來,是代替一人來見你的。”
“這麼多年,我認識的人已不多,你說的人是誰?”成離問道。
“薛廣。”
這二字一出,成離臉色煞白,眸里閃爍著水霧。
“他?”
“他一直在尋找你。”杜清遠看向他。
成離咬著唇,淚水順著眼眶滑落。
“哥,你別哭,杜清遠你快走!”
成可驅趕著杜清遠,杜清遠被他趕到門口,院門砰地一聲關閉。
杜清遠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趕了出來。
站在門口,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只能先回去,好好問了薛廣來龍去脈。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