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三天時間,我會考慮一下。”
杜清遠將剛買到手的包子遞給他。
成可臉上的冷意褪去了些許,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伸出手接過一個。
“味道如何。”
忽得一個聲音從后傳來,丁亦抱著一大包包子,一邊吃一邊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杜清遠問道。
“這幾日一直都沒看到你,好不容易見你出來一趟。”
丁亦身后,馮焦,阿寶,熊震天陸續走來。
“少爺,我好想你。”
那日墨塵將杜清遠帶回了王府,卻不允許他們進去,這回而可算見到少爺了。
“他是誰?”馮焦看向成可。
成可正想躲開 ,杜清遠抓住他的胳膊,看向大家。
“他是我的朋友,成可。”
“上回說好了要請我們吃飯,今日逮到了說什麼得吃一頓好的。”丁亦起哄。
杜清遠笑著點頭。
成可被他們推搡著和杜清遠一并到了醉仙樓。
看著丁亦馮焦他們,成可一臉疑惑。
他們不在意他瀾滄國人的身份?
要與他一同去吃飯……
再看杜清遠,成可眸里的閃爍著光,唇角微微揚起。
他們可真是個奇怪的人。
第195章 王爺,還真會精打細算
醉仙樓二樓雅間,丁亦點了一桌子菜,吵嚷著今日說什麼都得讓杜清遠喝一杯。
杜清遠婉拒了。
知道他不會飲酒,丁亦也沒勉強。
見他們吃喝得開心,杜清遠問道。
“這幾天你們過得可還好?”
自從墨塵回來后,杜清遠便沒有他們的消息。
墨塵不喜歡他提起他們,杜清遠便沒有去問。
只從小德子口中得知他們被安排了住處,才放心下來。
杜清遠這一句不經意的問候,讓一桌子人沉默了。
丁亦喝了口悶酒。“小杜,我們幾個跟著你,也不指望墨王信任。”
“他看不上咱們,咱們還看不上他呢。”馮焦冷笑一聲,夾起一塊肉塞入口中咀嚼。
阿寶端著飯碗淚水啪嗒啪嗒的落下。
“我想繼續留在少爺身邊,離開了少爺我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清遠看向沉悶的幾人,熊震天放下酒杯。
“我來說吧。”
“墨王回南城后,將我們的兵馬阻隔在南城外,并繳械了咱們的兵器,這些天他安排我們在一處客棧住下,原本我以為墨王會有安排,后來,墨王的人找到我們,并給了我們一筆銀子,讓我們離開這里。”
說完,熊震天端起酒壺牛飲了一大口。
“老子若稀罕銀子,早特馬回去當土匪了,當哪門子的兵!”
“兔死狗烹,咱們現在已經毫無價值,留著我的命或許還是看在小杜的面子上。”丁亦譏諷道。
“反正我也沒打算在這里久留,沙漠地下城里近日出了些亂子,我得回去處理。”馮焦垂著眼眸,聲音冷冷的。
“嗚嗚嗚,我不要走,我要留在少爺身邊。”阿寶不停的抹眼淚。
杜清遠震驚不已,身側的酒杯不小心被他碰掉在地上,他急忙彎腰去撿,手忙將亂的收拾。
“對不起,我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情!”
“這不是你的錯。”丁亦安慰道。
“我這輩子最不后悔的事情便是跟了你,就算被趕出去也永遠是你的下屬。”熊震天目光灼灼。
“我們是朋友,是同伴,這一點改變不了,清遠你不必難過。”
見他們還在安慰自己,杜清遠的心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緊緊的壓住。
一頓飯后,幾人分別,杜清遠注意到不遠處停放著馬車,很顯然,這并非偶遇是他們在這里等他。
“這便是你說的希望。”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成可冷冷的看向杜清遠。
杜清遠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不該是這樣。”
他轉身往回走,他要去找墨塵,他要詢問清楚。
為什麼要將他們趕走!
“砰。”
書房的門從外推開。
墨塵與幾個他重用的臣子正在商議事情,見杜清遠來了,幾人退了出去。
墨塵看向他。
杜清遠額前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胸口起伏著,顯然是一路跑來的。
“為什麼讓他們離開。”他聲音沙啞。
“不能為本王所用者,自然要驅趕出去。”他聲音淡淡,毫無起伏。
杜清遠眼眶通紅。“若沒有他們,你怎能這麼快便奪回南城,卸磨殺驢也太快了些!”杜清遠怒了,他所認識的墨塵不是這樣的。
“你說本王,卸磨殺驢?”
“難道不是嗎!”
墨塵的臉冷了下來,眉頭皺著,周身冷冽的氣息席卷。
“忘了上次本王是如何交代你的嗎。”
他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強迫著他對著他的眼睛。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只需要留在本王身邊,盡到王妃該做的義務!至于那些人,本王不需要一些不忠誠的兵馬,更何況是趙懿留下的兵馬,若不是因為與你有關本王早就殺了,現在留著他們命,還給了他們能足夠享用一生的金銀。”
指腹摩挲著他的唇,“這都是為了你才破例的……”
他俯身,冰涼的唇貼上他的唇,冷冷的氣息環繞在鼻息,他的吻很冷,冷到讓杜清遠感覺到陌生。
男人的唇劃過他的臉頰,冰涼的落在他耳尖,吹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