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袒護,而是殺不得。”
“按律謀逆是死罪!為何殺不得!”他眼神冰冷,語氣森冷,周身盡是戾氣。
“那些瀾滄國人是無辜的,他們只是被藍千詭利用,我會想辦法說服他們投誠,所以……”
杜清遠跪在他面前。
“求王爺饒了他們的命。”
墨塵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杜清遠,狹長的鳳眸里盡是寒霜。
“來人,將杜清遠帶入東院好生看守,沒有本王吩咐不許放出來。”
“是。”
侍衛進來抓住杜清遠的胳膊。
杜清遠搖頭。“不行,你不能殺他們,墨塵算我求你了!”
墨塵背對著他,“還不快動手。”
侍衛應了一聲拖著杜清遠出了書房。
“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我們要創造一個瀾滄國人與南楚國人和睦共處的世界,一個沒有戰爭沒有硝煙的國度……”
杜清遠被帶走,書房里安靜了下來,重桑候在一側等著墨塵出發號施令。
王爺打算怎麼做,是殺了瀾滄余孽以絕后患,還是如王妃所言的勸其投誠。
……
杜清遠被帶回了東院,任由他任何敲門如何喊著墨塵,都沒有人答應他。
他無法去想象,若墨塵殺了那些瀾滄國人,血雨腥風后迎來的是什麼。
復仇與被復仇將一代一代延續下去,永無止境。
到那個時候,他又該如何自處。
杜清遠跌坐在地板上,手扶著額頭,眼眶通紅。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天色逐漸暗下,外面發生了什麼,杜清遠并不知曉。
他被囚禁在房間里,沒有人能進來,他也不能出去。
心中忐忑不安,眼皮跳個不停,直到半夜腳步聲臨近,房門打開,墨塵站在門口。
杜清遠慌忙迎了過去,抓著的袖子,唇瓣顫抖。
“你沒有殺他們,對嗎?”
淚水溢出眼眶,炙熱的落在男人的手心。
屋內燭火搖曳,將二人一同籠罩在橙黃的暖色下。
他一身漆黑的軟甲,周身冷冽,黑眸深邃,高挺的鼻梁一側陰影拉得很長,讓他整個人冷漠得讓杜清遠覺得太過陌生。
男人抬手指撫過他的臉頰,腹擦拭著他眼角流下的淚。
“你如此在意那些人,是因為你是瀾滄國人。”
他已調查過杜清遠的身份,知道他蕓伊公主血脈,是唯一能打開琉璃宮得到‘花殤’的人。
就憑這一點,他也會將他留在身邊,哪怕他一點都想不起來有關于他的一切。
杜清遠點頭。“我是瀾滄國人,可我如此在意并不是想袒護誰,我只想完成我們二人之間的約定。”
“約定?”
就如他今日在書房里說的那些?
望著他紅腫的眼睛,目光落在那白皙如玉的脖頸,墨塵的眸子深邃些許。
“你說你是本王的王妃。”
他挑起他垂落在肩上的一縷發絲,俯身嗅著上面清香的氣息,鼻尖劃過他白皙的脖頸上。
“侍奉本王。”這聲音沙啞且磁性。
杜清遠的身子僵住。
墨塵咬住他的耳朵。
“既然你說得如此深情動人,那便讓本王看看你究竟多喜歡做本王的王妃。”
眸子轉向緊張到呼吸急促的杜清遠臉上。
“難道,你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杜清遠轉頭,唇不經意的擦過他的唇。
二人距離很近,近到能嗅到彼此呼吸噴吐而出的氣息。
墨塵的眼睛深邃得像是要將他淹沒,驟然,腰間一緊杜清遠被他攔腰抱起丟到床上。
墨塵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鳳眸暗流涌動著。
“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他聲音沉悶,像是在極力忍著什麼。
杜清遠眼眸閃爍,“你想要……要我什麼?”
墨塵抓住他的手,放在他的某處。
“你說呢。”
天知道只是看到這個男人哭,他便成了這副樣子,他的心里多不是滋味。
這感覺就像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勾引他。
對,一定是這樣,所以他才控制不住自己。
“我明白了。”
杜清遠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臉湊近他將唇貼了上去,并學著墨塵以前的樣子將舌頭探入進去……
月色漸高,夜里清涼,樹梢上花枝交疊層層綻放,晨間露珠滋潤了花蕊,水汽朦朧……
清晨,杜清遠滿頭大汗的趴在床頭,濕潤的發絲蜿蜒著鋪滿背脊隨著呼吸起伏著。
墨塵立在床邊整理衣袍,看了一樣沒了絲毫力氣的杜清遠。
“晚些時候,本王會讓你來接你去地牢見那些瀾滄國余孽,但愿你能說服他們投誠。”
看著床榻上的痕跡,墨塵蹙眉。
“將自己收拾干凈。”
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第193章 我想做他的皇后
明明已經做足了準備,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杜清遠依舊緊張的到心臟怦怦跳個不停。
臉上的潮紅未退,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勾起了唇角。
雖然忘卻了他,可他的身體不是很誠實嗎。
身體的疼痛還在提醒著他昨夜的瘋狂,扶著床沿下來,進入浴池擦洗干凈身子,換上衣裳剛出來,便見桌案上擺放著一瓶藥。
屋內空空四周沒有人在,杜清遠拾起那瓶藥膏,眼里浮上一抹暖意。
他說讓他去說服瀾滄國人,這說明他昨日沒有對他們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