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不管以后發什麼事情,照顧好清遠。”
“塵兒,你想做什麼!”
墨塵轉眸看向他,“做我該做的事情。”
一個時辰前,墨塵去了一趟地牢。
對于趙懿被擒住時嘴唇一張一和說的唇語,令他心神難安。
那句話的口型是。
“杜清遠有危險。”
進入地牢,看著坐在地牢里閉目養神的趙懿,墨塵揮手示意獄卒退下去。
地牢里只剩下墨塵與趙懿二人。
他站在地牢外,趙懿坐在干草堆上,見他來了,緩緩睜開眼睛。
脫下龍袍,一身囚服的趙懿沒了昔日光華,整個人陷入黑暗冷寂沉默。
“你都知道些什麼。”
墨塵立在囚牢門口,冷冷的看著他。
趙懿看著自己手上的鐐銬。
“知道藍千詭為何千方百計都要帶走杜清遠嗎?”
“他們想得到‘花殤’。”
趙懿冷笑。“‘花殤’一種了不起毒藥,這的確這是個不小的誘惑,可他們想要的,卻并不是它。”
他沉著眸子,看向墨塵。“他們想利用杜清遠復國!”
墨塵攥著拳頭。
“瀾滄國祭司控制太后多年,若想復國,南楚國早就沒了,藍千詭怨恨我與父王,他是沖著我來的。”
趙懿大笑。“花百里控制太后沒錯,可他只想利用太后煉制丹藥,并不在意瀾滄國人的死活,而藍千詭不同,他瀾滄國僅剩下的皇子,他身負使命被人擁戴,他比任何人都有野心。”
“他若要沖著你來,當初在你病弱之時,便不會留你性命,你不覺得你現在的一切太過勝利了嗎,魔教這段日子太過安靜,像是在準備一件大事。”
他看向墨塵“就像是在等待一個絕好的時機。
”
墨塵沉著眸子,袖中拳頭攥緊。
趙懿勾起唇,他知道以墨塵的聰明已經猜出了一些事情。
“藍千詭準備了十年之久,藏于暗處的瀾滄國舊部蟄伏至今聚集了所有的瀾滄國人,明日將是一場大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墨塵,你還能對瀾滄國人下手嗎?你要如何選擇。”
……
墨塵站在天子臺上。
看向遠方。
“該做個了斷了。”
翌日。
南城擂鼓聲響徹,一聲接著一聲直通天際。
昔日被人看輕病弱王爺,今日要祭天上典龍登九五。
遠處,藍千詭聽著震動耳的鼓聲,看向南城的方向,紅唇揚起。
“瀾滄國重見天日之時,到了!”
背后的高喝蓋過震天擂鼓,手持著刀劍滿目仇恨的瀾滄國人如地獄中爬出的修羅,面目冷冽的看向遠處。
“殺了他們,殺光!”
藍千詭伸出染了蔻丹的手指,挑起杜清遠的下巴,湊近他耳邊。
“很快,南楚國將成為新的瀾滄國。”
指腹摩挲著他飽滿的唇,輕咬住他的耳尖。“期待嗎?”
杜清遠眸光閃爍,他能聽到他說話,能看到現在的場景,可他說不出,動彈不了,甚至連自己的表情都不能控制。
唯有閃爍的眼眸在喧囂著他心底的掙扎。
他們瘋了,都是瘋子!
不過,他并不擔心,以墨塵的本事他一定能猜測到他的計謀。
心中這般安撫著自己,可當看到那些昨日還在抱著孩子抱著妻子的人今日便仇視著南楚國模樣,杜清遠的心在滴血。
“本尊已經嗅到了空氣里的血腥味,多麼美妙的味道,充斥著痛苦絕望,就像當年的瀾滄國一樣。
”
他瘋狂大笑,興奮得大喝一聲。
“殺!”
紅色大軍如血水一般朝南城城門涌去,帶著滔天殺意與恨意,化成殺人利器,一路所向披靡。
重桑帶領大軍前去對敵,熊震天白卓一并帶著人馬殺去。
南城皇宮天子臺前,墨塵身著玄色龍袍立于天子臺上,風吹得衣擺啪啪響動,袖子被吹得鼓鼓的,一頭如墨的發絲用玉冠豎起,他負手而立,背脊挺拔,似于天齊平。
藍千詭帶著帶著人馬殺入南城,他立在下方,紅衣如血,長發被風吹得張揚如魔。
“墨塵!”
他話音剛落,便見天子臺上的人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他身前。
“砰!”一劍擊出,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
藍千詭拔出腰間的赤紅劍,凌厲一劍橫掃。
“墨塵,受死吧。”
墨塵閃身躲開,。
“藍千詭你應當認清楚現實,我已經答應過清遠會撤回殺瀾滄國人的命令,你們無需躲躲藏藏!”
“你以為我們還會在信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
藍千詭手中劍光如芒。
墨塵抬劍阻擋,砰砰砰幾聲撞擊,火光四射。
“既然你執意如此。”墨塵眸子一凜,周身氣勢攀升。
藍千詭興奮大笑,運足內力,眼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詭異的紅色,狂風驟起發絲無風自動。
“嘭!”
二人同時運足內力,一掌擊出。
“轟隆。”
地面青石層層龜裂轟然塌陷。
灰塵彌漫,灰霧中有人倒下,片刻,風吹散了灰霧,周圍被這巨大內力震得倒在地上的人紛紛爬起來。
小德子尖著眼睛看去,只一眼認出。
“是王爺!”
灰霧中,墨塵捂著胸口站在原地,而藍千詭則狼狽的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王爺贏了!”小德子興奮大喊,其余人也大喝出聲。
墨塵咽下口中腥甜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藍千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