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廣從懷中摸出一本書。
“我潛心多年所繪制的寶典,借給你看。”
墨塵疑惑的看著他手里的東西。
“何物?”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他神秘且嚴肅的說道。
墨塵打開書籍,只一頁便急忙合上。
薛廣盯著他的褲襠,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這是我和阿離試過了好幾次才繪制出來的,安全可靠又舒適。”
墨塵只覺這畫風有些眼熟。“是不是還有一本上冊。”
“你怎麼知道?”
“你送給了許若。”
薛廣點頭。“他幾年前救了我一命,追著說他是神醫門的弟子不白給人治病,我就把書給了他。”
墨塵恍然,他就說許若怎麼會懂那些東西,還動不動就說男男之術妙不可言。
原來,‘禍根’在這里。
見墨塵若有所思,薛廣嘖了一句。
“不喜歡就還我,要不是看在杜盟主的面子上,這寶典我還不給呢。”
剛要拿回來,墨塵一轉手塞入了懷中,走遠了。
許若靠在門外看著笑得猥瑣的薛廣。
“這麼多年,你的惡趣味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薛廣輕蔑的看著他。
“當年不是你吵嚷著讓我將書送給你,怎麼轉手送給別人了?”
許若蹙眉,不想說這些轉身要走。
薛廣的聲音淡淡的從背后響起。
“喜歡自己的師父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何必遮遮掩掩。”
話還未說完,許若便已經離開了他的視線。
薛廣聳了聳肩。“最不灑脫的人就屬他,所以我才看不慣他。”
“想來,許大夫有他自己的想法,主人不如多擔心一下你自己。”
“這些年夜夜買醉,該振作起來了。”
……
杜清遠小跑到花園里,手捂著發燙的臉。
“我肯定是瘋了。”
剛剛居然回應了他,而且還主動迎合?差點就和他睡了。
他捂著自己胸口處,只覺里面像是養了只不安分的兔子,正不停的撞擊著發出咚咚的響聲。
腳步聲臨近,杜清遠的心提起來,呼吸也跟著滯住。
“剛剛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沒有……”
他越想解釋,越想澄清,越想讓自己看著無所謂些,便越說不出話來。
心為何跳的如好快,臉頰火熱,耳朵根都在跟著發燒。
明明不過是被吻了一下而已。
竟讓他慌亂成這樣!
腳步聲越來越近,杜清遠的心越跳越快,他知道他朝他走來,他一動不動,大腦這個時候異常遲鈍,干脆閉上眼睛。
“呵……”耳邊一聲輕笑。
杜清遠瞪大了眸子,這個聲音是!
轉身看去,對上那雙染著胭脂的魅惑雙眸瞳孔縮緊。
一擊刀手落下,杜清遠眼前的畫面消散在一片紅色的花瓣雨中。
……
墨塵靠在假山后,翻看著那本書。
想起杜清遠方才的模樣,墨塵舔舐著唇瓣,有些迫不及待,久別勝新婚,他和他別了太久太久,多少個新婚都不夠勝的。
將書收好,來到杜清遠居住的客房,這一次若再有人打擾,他非削了他的腦袋。
收斂好粗重的呼吸,墨塵推開房門。
“清遠。”
邁入屋內,臉上的笑容在看向屋內畫面的一瞬僵住。
沒有人?
出了客房,在外面尋了一圈,刑晝匆匆趕來。
“主人他……不見了。”
“什麼!”
墨塵推開他朝外走去,在經過花園的時候,便見地面鋪滿的紅色花瓣。
“是藍千詭。”
墨塵拔出劍飛身一躍追了出去。
看向墨塵離開的方向,薛廣目光復雜。
“集結兵馬。”
……
杜清遠只覺自己的腦子很沉,像是睡了很久,睫毛抖動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你醒了?”
杜清遠坐直了身子,見有人伸手過來,他本能的抬手甩開。
“砰。”
一碗水打翻在地,陶碗破成了兩半。
杜清遠想起自己被藍千詭打暈,戒備的從床上下來,看向四周。
“這是哪里!”
“杜公子不必驚慌。”
這聲音是?
少女蹲下來,拾起陶碗碎片,笑盈盈的看向他。
“杜公子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小紅。”
“小紅……”
他想起來,他被藍千詭抓住,小紅是負責給他送吃的照顧他的侍女,也是魔教的人。
“你的傷好些了嗎。”杜清遠看向她。
他記得,她被一箭貫穿了肩胛,當時傷的很重,還差點被殺死。
小紅搖頭。“那些小傷要不了我的命。”
說完,用另外一個陶碗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喝點水,你會好受一些。”
“謝謝。”杜清遠伸手接過。
小紅低著頭,臉頰上浮上一抹紅暈。
“杜公子的眼睛,真好看。”
眼睛?
杜清遠垂眸看著陶碗里自己的倒影,只一眼便怔住。
自己的眼睛變成了金色,凌云子的藥,藥效有十日,他出山的時候服用到現在并沒有達到十日。
看出了他的疑惑,小紅解釋道:
“是尊主幫你見將藥逼出體外的。”
杜清遠蹙眉,想起自己被他所抓。
“這是哪里我要離開這里。”
杜清遠拉開房門朝外走去,一出去便見外面有許多人, 他下意識的遮住眼睛。
小紅跟著他出來。
“這里是瀾滄國,在這里不用遮掩。”
杜清遠放下手,看向四周。
這里看上去像是一個村子,四周的人都如他一樣是金瞳,時不時的有孩童跑來跑去嬉戲打鬧,男人們在田里耕地,女人們在河邊洗衣裳閑聊。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再為普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