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敲響房門。
半晌無人開門,他推門進去,面館里昏暗里面空無一人。進入面館杜清遠徑直去了二樓。
“今日小店不營業。”
見有進來,店小二擺手。
杜清遠靠在門邊,看著收拾包袱的店小二。
“你要去哪兒?”
店小二一個哆嗦,回頭,見杜清遠站著。
“小店概不退換貨。”
杜清遠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
“我是回頭客。”
店小二松了口氣,那雙精明的三角眼落在他手中搖晃的銀票上,伸臟兮兮的手去接。
杜清遠抬起手,他撲了空。
店小二坐回去,搓著手。
“貴客想知道什麼?”
杜清遠瞇著眼睛,“我想知道,琉璃印是什麼?”
青衣門因為琉璃印而遭受到攻擊,杜清遠便詢問刑晝琉璃印是何物,刑晝拿出紙筆畫下,竟和他擁有的那兩塊玉牌一模一樣。
他詢問刑晝可在他手中,他搖頭,說他父親離世后,他便再也沒見過琉璃印,只年幼時隱隱看到過一次。
這麼說來,前任青衣門門主被滅門很有可能和這枚琉璃印有關。
若放在以前,杜清遠或許不會對琉璃印上心,可現在不同。
他是瀾滄國人,而琉璃印是瀾滄國的東西,牽扯到瀾滄的一切杜清遠會忍不住的關心,可更多的卻是不安。
店小二看著他手里的銀票。
“你先將銀票給我,我再告訴你。”
杜清遠將銀票遞給他,店小二迅速接過,塞入僵巴巴的袖口。
“琉璃印一共四枚,是打開琉璃宮的鑰匙,傳說,琉璃宮中有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富。”
杜清遠霍然明了,兩手抱拳。“多謝云算子前輩。”
店小二怔住。
“你怎知道?”
“麻衣神相云算子,杜清遠還能得見,實屬三生有幸。”
云算子手指掐算了一番,霍然明了。
“原來是有緣人,我便免費再算你一句,杜清遠,三年后去一個叫做木家莊的地方,你會有收獲。”
杜清遠抬眸,這里哪里還有云算子的影子。
杜清遠對著窗外一拱手,轉身出了屋子,待他離開,這層二樓小屋轟然倒塌。
“清遠。”
許若與刑晝架著馬車朝他趕來,杜清遠上了馬車,許若看向他。
“你上這里來做什麼,不會是想來要回銀票吧?”
“他就是個騙子,你瞅瞅,房子都不要了。”他指向坍塌的面館。
杜清遠看著不語。
前世,他有幸見過一次云算子,他料事如神,算好他會在十年后被滅滿門。
那個時候他不以為然,直到被押赴刑場,他才知道,這位云算子是個高人。
“出發,前去宣武山!”
第175章 明明不甘心,卻不肯承認
馬車行駛了一日第二天早上抵達宣武山山腳下。
山腳下有一個不大的小村莊,零星的散落著幾間不起眼的小木屋,到了這里便沒了官道,他們只得下馬車步行。
路徑路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茶攤,店小二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咳咳。”
杜清遠輕咳一聲,店小二打了個哈欠站起來看向三人。
“來客人了。”說完,走了過去。
“客官要喝茶還是打尖。”
“先上一壺茶,再做幾個拿手小菜。”杜清遠說道。
他們趕了一天的路,是該好好歇一歇了。
“三位客官稍等,我這就去。”
店小二端上茶水之后便去廚房。
“這附近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居然還有茶棚?”杜清遠起茶杯,看著茶盞若有所思。
“現在是淡季,等到了中旬,這處茶館就得人山人海。”許若喝了一口茶說道。
杜清遠和刑晝同時將目光落在許若身上。
“許大夫來參加過薛廣舉辦的龍爭虎斗大會?”刑晝問道。
杜清遠疑惑。
“什麼是龍爭虎斗大會?”
他前世并不混跡江湖,對于江湖中的事情并不知道,哪怕到了現在,這樣出來走,也是頭一次。
刑晝放下茶杯看向杜清遠,解釋道:
“龍爭虎斗大會,又叫舞獅會,每年下旬,各家門派都會派出杰出的弟子到此處來參加比賽,只為了能贏得薛廣放出的獎品,據說去年他給出的獎品是一枚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今年不知會是什麼東西。”
“什麼狗屁夜明珠,糊弄人的吧。”許若撇嘴。
“薛廣的龍爭虎斗大會這麼多年一直如期舉行,且備受追捧極有名望,原因便是他極其守信,給出的東西也絕對真實,不存在許大夫說的糊弄人。”刑晝一本正經的說道。
許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山頭。
“切。”一臉不屑。
不多時,店小二將做好的幾個小菜端上來,杜清遠拾起筷子,卻見許若不動筷子。
“許若,你怎麼不吃?”
許若皺著眉頭,若不是師父交代他好好保護杜清遠,他真不想來這個地方。
隨便的扒了幾口,看向不遠處。
“那是什麼?”
杜清遠和刑晝同時看去,便見有人馬朝這邊趕來,遠遠的看不到臉,可這身形杜清遠一眼就認出來。
“是他!”
他放下筷子站起來,拿起包袱,丟下銀子,拿著刑晝和許若躲到茶攤后面。
“吁。”
馬蹄攪動泥土,最后在茶館門口停下,身著黑色玄服的男人躍下馬背。
“上一壺茶。”
“客官稍等。”
店小二進去取水,不多時端著茶壺出來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