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讓他們醒來。”
許若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后放在他們的鼻子下,馬車里昏睡過去的人慢慢的蘇醒。
醒來后對著二人磕頭一拜后紛紛逃離。
杜清遠朝茅屋走去。
“咱們進去看看。”
推開木門,剛邁出一步腳下踩到什麼東西,低頭看去,是個圓形把手。
許若將把手拉起,一個地道出現在二人面前。
杜清遠要下去,許若拉住他的胳膊。
“這地方很不對勁,別下去。”
“說不定能找到刑晝,危險也得冒險一試。”說著,走了進去。
見他進去,許若也只得跟著一并進入。
這里與之前在南城找到的那處地道不同,這里并非煉丹的地方,里面漆黑狹窄。
走了不遠亮起火光。
“什麼人!”有人走來。
許若迅速射出銀針,幾個看守倒地。
杜清遠推開門進去,這里點著火把,里面是一間間地牢,地牢里關著的數十個年輕稚嫩的少年少女,目光在一處停下,其他地牢都是木門,獨獨這一間是密不透風的鐵門。
取下獄卒身上的鑰匙,打開鐵門,推門而入。
“刑晝!”
被鐵鏈鎖著坐在角落里的刑晝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杜清遠。
“主人您怎麼來了……”
“說來話長,快走。”
他走過去,拉住他胳膊出去。
許若也已經將其余人都放了出來。
“我們得趕快離開。”
許若話還未說完,便聽一聲大喊。
“什麼人!”
一群黑衣人涌入,許若暗道不好,被發現了。
拔出一把銀針還沒來得及動手,卻見黑芒一閃,刑晝迅速的將黑衣人解決干凈。
“走吧。”
……
將這些孩子都送回石臺鎮后,已經到了中午。
杜清遠,許若,刑晝三人去了一家客棧,刑晝洗去身上血跡,三人坐在桌前,面色沉重。
杜清遠率先開口問起:
“青衣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杜清遠問道。
刑晝攥著拳頭,眸光閃爍。
“他們,是來找琉璃印的。”
“琉璃印?”
刑晝點頭。“青衣門前掌門,也就是我的父親,曾經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一枚琉璃印,也不知他們是如何得知的消息。”
杜清遠嘆了口氣,看向刑晝。“青衣門……節哀……”
“這世上,已無青衣門。”刑晝垂著眼眸,聲音淡淡的。
杜清遠的唇動了動,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正看著他,刑晝轉眸與他對視上。
“我已無處可去,主人,可還愿意收留。”
杜清遠點頭。“那當然。”
他起身,一拱手。
“主人前來找我,可是有事情吩咐。”
溏淉篜里 杜清遠遲疑了片刻。
“是有一件事情,不過,還是算了。”青衣門出了這樣的變故,杜清遠覺得不該在這個時候和他說起讓他幫忙的事情。
而且僅僅憑借他們三人去了南城也等同于送死。
“我的命屬于你,只要你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似是看出了他的顧慮,刑晝說道。
杜清遠眸光閃爍,前世,記憶里的刑晝,看著冰冷寡言,可心思卻比任何人都細膩。
“爹娘被趙懿抓走,我想去救他,可青衣門出了變故,緊憑我們三人,去了南城也是去送死。”
“我知道一個人,他或許能幫主人。”刑晝看向杜清遠。
“誰?”
“宣武山掌門,薛廣。”
“薛廣?那個酒鬼,會幫忙才有鬼。”許若嗤之以鼻。
“許大夫認識薛廣?”刑晝問道。
“外出游歷時見過,就是不著邊際的酒鬼,清遠,我勸你還別去,實在不行,咱們找墨塵去,你可是他王妃,哦不,皇后。
”
“許若!”杜清遠瞪著他。
“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麼?”他湊近杜清遠,一副好奇的模樣。
杜清遠長吐出一口氣。
“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出發去宣武山,見薛廣!”
……
“見薛廣!”
武王看向墨塵,意味深長的說道。
“薛廣,我并未聽說過這號人物。”
武王坐在墨塵對面,這幾日墨塵的傷恢復的很好,主要是他積極配合,又自己主動運功療傷。
習武之人,恢復力本就超乎常人,加上療傷的藥都是最好的,他的傷好的很快。
“你去了宣武山先去見薛廣,他會告訴你琉璃玉在哪里,他雖然性情古怪,卻是我的忘年交,只要提起我的名號,他會將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你,而且……”
“他手里有一支強大到足矣媲美北嶼軍的軍隊,若能得到,你將如虎添翼!”
“姓薛,他是十年前覆滅的北國皇室!”
武王點頭。
“塵兒大可放心,以父王與他的交情,只要你過去并說明來意,一定能借來。”
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天一亮就出發!
武王交代了幾句后便出了房間。墨塵坐在桌前,看向外面。
想起杜清遠,他留在凌云山,凌云子會保護好他,這段日子他會好好的為了攻城做準備。
他等著杜清遠履行諾言的那一天。
看著自己的手,輕輕的觸碰著唇,回憶著那個吻,嘴角上揚。
抬眸看向窗外,桃花開了……
花瓣被風吹落,輕輕的落在一只白皙的手掌中,杜清遠看向開滿枝頭的桃花。
“好美。”
陽光照耀著他的眸子,在下山后,許若給了他能遮蓋瞳色的藥,因此,哪怕走在路上,也不會引人注目。
在去宣武山之前,杜清遠再一次來到了那個叫‘黑雪閣’面館,這一次,他沒有帶著許若,只身一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