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做皇帝我就嫁你做皇后。”
杜清遠攥著拳頭,臉頰憋得通紅,看著他學得繪聲繪色的模樣,追了過去。
“許若,你再說一句試試?”
“學那一句?是嫁給你,還是做皇后?唉唉,別動手……頭不能打,手,我的手,我靠這個吃飯的!墨塵你在哪里,你的王妃,哦不,你的皇后,動手打你兄弟了。”
“許若!!!”
第173章 這個情報有點貴
涼城。
武王立在城樓上,看著遠處騎馬由遠而近的墨塵。
“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失敗了嗎?”武王喃喃道。
孫睿負手站在他身側,看向城樓下方。
“他成功了。”
“此話怎講?”
“若失敗了,他能這般匆匆回來?”
馬匹在城樓下停下,武王看著墨塵臉上的神色,便知道孫睿猜對了。
“我比不過你這個當軍師的。”
說完,朝城樓下走去。
墨塵躍下馬背,因為太過迅速腳下踉蹌,手臂被人拖住,轉眸看去,便是武王。
“塵兒,你受傷了?”
墨塵搖了搖頭。“小傷。”
說完,牽著馬匹朝里走去。
武王和孫睿對視一眼,孫睿聳了聳肩。
“看他滿面紅光,顯然是被喂了蜜糖,蒙住了心,哪里還記得自己的傷,這一點,倒和你有幾分相似。”
武王臉色古怪。“一把年紀了,可不能亂開玩笑。”
……
王府。
墨塵由軍醫處理傷勢,還吃了藥。
這讓原本聽說要給墨塵處理傷勢的軍醫十分意外。
要知道,前段日子,墨王受傷,沒有哪一次愿意配合,一個不對勁,便將他們趕出去,更加別提乖乖吃藥了。
可這一次,不僅極其配合上藥,連又黑又苦的藥都喝得一滴不剩。
“塵兒的傷如何了。”武王推門進來。
軍醫一拱手,道:“墨王他……”
“我沒事。”
軍醫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墨王打斷。“你們都推下去,我與父王有要事商議。”
軍醫和其余人都退出去,屋內只剩下墨塵與武王。
墨塵正色道:
“父王,我決定,攻打南城奪取皇位!”
武王驚詫的片刻,欣慰的點頭。
“父王說破嘴皮,還沒有你的王妃說一句話管用。”
墨塵輕咳一聲,臉上浮上一抹微不可察的紅。
“太后自私自利,皇帝昏庸無能,這朝廷,早該掀翻了!”
武王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好,好,好!”
他眼底泛著水光,這麼多年,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當初,先帝背著他殺入瀾滄國,燒殺搶奪,喪心病狂,玄伊公主的瘋狂,說到底都是先帝貪婪引起。
那次事件結束后,他本想好好輔佐新皇,卻不曾想皇帝無能被太后掌控,三番四次想加害于他。
更加令人心寒的是,太后已經被瀾滄國人掌控。
他不知道瀾滄國的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尤其那個人還是當年與玄伊公主一同研制出‘花殤’劇毒的那位祭司花百里。
武王能做的,是在悲劇還沒有發生之前,阻止這一切。
就如當初先帝和他說過的那句話一樣。
唯有你足夠強大,強大到成為頂端的人物,才能改變!
他老了,也早已喪失了爭斗之心,這一切的期望,都將寄托在這些年輕人的身上。
武王連說了三個好字,面目肅立的看向他。
“塵兒,父王這些年并非毫無作為,在開戰之前,你去一趟宣武山。”
“宣武山?去那里做什麼?”墨塵問道。
“可還記得我交給你的玉牌。”
墨塵將玉牌取出。
“這個?”
武王點頭。“正是它。”
“這是什麼?”墨塵仔細的看著,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瀾滄國的琉璃印一共四枚,湊齊這四枚便能進入瀾滄國的琉璃宮廢墟,得到藏在琉璃宮里的金銀財寶,再用那些銀子招兵買馬,你便有了一戰天下的資本!”
武王年輕時和先帝一起征戰四方,他深知,若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撐,就算能召集到兵馬,也無法長期供養。
養兵難,便難在一個‘養’字。
墨塵看著手里的玉牌。“父王說它有四枚,可我這里只有一枚。”
“另外一枚在宣武山的掌門手中,你去尋他,說是我的兒子,他會給你。”
“事不宜遲,我即刻出發。”
他剛要出去,卻被按住肩膀。
“你必須得養好身上的傷,若因此而留下病根,日后你什麼都做不了,快躺下去休息!”
這是命令的口吻。
“……”
翌日。
趕了一天一夜路的杜清遠與許若抵達錦壽山莊。
錦壽山莊坐落于石臺鎮的的錦壽山中,是青衣門的據點。
杜清遠不遠萬里跑來此處,便是為了尋求刑晝的幫助。
一年前他從地牢里救出刑晝,按照約定好的,制期已滿,他放他自由。
那之后,他便讓他回了青衣門,代替他掌管武林盟主的位置。
那一別之后,這是杜清遠第一次來找他。
“咱們來這里做什麼?”
許若看著遠處偌大的山莊問道。
“見朋友。”
說著,朝前走去。
剛邁出沒幾步,許若拉住杜清遠的胳膊。
“這里不對勁。”
“怎麼了?”
許若吸了吸鼻子,“血腥味。”
拔出銀針,許若將杜清遠護在身后,一腳踹開門。
錦壽山莊內一片狼藉,四周躺著橫七豎八的尸體,他們都身著青衣,顯然是青衣門的弟子。
杜清遠繞過許若,快步走了進去。
許若蹲下來,查看著地上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