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玩這些?
他垂眸看著手里的茶盞,朝杜清遠走去,忽地,腳下一個不穩手里的茶盞朝杜清遠潑了過去。
候在一側的熊震天迅速的拔出劍,啪的一聲,將茶盞劈開,落在地上。
杜清遠蹙眉。
熊震天會意,一個眼神,負責教授禮儀的兩個公公過來,將人提起來,侍女重新端來一杯茶,遞給他。
杜清遠淡淡的看著他。
“繼續。”
盛菱咬牙切齒,忍無可忍,抬手將茶盞掀翻,走到杜清遠面前滿目赤紅。
“杜清遠,你什麼意思!”
“我做這些,當然是為了你著想,日后入了宮,給太后他老人家奉茶,你若連茶都端不穩,那不是丟了王爺的臉嗎,更何況,在御前打翻茶盞可是死罪,我這是在救你的命,明白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盛菱指著他,胸口起伏著,滿目血紅。
杜清遠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要是不想學習宮中禮儀,可以回太守府去,又沒人擋著你。”
杜清遠原本不想和盛菱爭斗,畢竟在他眼里盛菱不過毛頭小兒罷了,不值得他動手。
可若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變成對方理所應當的理直氣壯,抱歉,他忍不了。
更何況,他還企圖傷害小夜!
他是盛太守的嫡子,他不能手起刀落解決了他,既然如此,那就來日方長罷。
盛菱不是一心想給墨塵當妾嗎。
那他就好好教教他,何為妾!
對上杜清遠那雙恍若能將他看穿的眼眸,盛菱袖中拳頭直發抖。
“不就是端茶嗎,我端!”
盛菱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水,走向杜清遠,恭敬的遞到杜清遠面前。
眼看著杜清遠伸手來接。
盛菱滿目狠厲,想利用這種手段將我趕走?杜清遠,你好狠的手段!
既然如此!
手指間若隱若現的寒芒閃爍,他要劃破他的臉,看他如何囂張。
到時候,就說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茶,誤傷了杜清遠,有爹在,王爺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而杜清遠這個沒了臉蛋的殘花敗柳王爺一定會休了他!
盛菱面目猙獰,正以為自己要得手得時候,手,卻被杜清遠牢牢的抓住。
“這是什麼?”將他手指間夾著的刀片取出。
盛菱眸光閃爍,想抽出手。
“啪!”
一巴掌落在他臉上,直將盛菱打翻在地。
“出了什麼事。” 墨塵推門而入,正好看到這一幕。
盛菱眼里閃過一抹欣喜,用力的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擠出一連串的眼淚。
“王爺,王妃他打我,嗚嗚嗚,菱兒好疼。”
墨塵看著地上的茶盞碎片和倒在地上哭泣的盛菱,再抬眸對上杜清遠冰冷的眸子。
“你在做什麼?”
杜清遠錯開他的目光,兩手環胸,高抬起下巴。
“如王爺所見,教訓不聽話的下人。”
此話一出,盛菱哭得愈發傷心。
“王妃說菱兒是下人,還每日讓菱兒端茶送水,做不好就要被打罵,嗚嗚,雖說菱兒身份不比王妃,可菱兒好歹也是太守之子,王妃這般刁難,是想要了菱兒的命啊。”
說著,跪著到墨塵面前,抱著他的腿。
“王爺,菱兒好怕,王妃要殺我,嗚嗚嗚……”
杜清遠手里攥著剛從他手里奪出來的刀片,冷笑。
“說謊話,可是要被撕破嘴皮的。”
盛菱身子一顫。
“王爺,您看看他,這府邸菱兒沒法待了。
”
杜清遠冷哼一聲。
“那就滾!”
墨塵看向杜清遠,黑眸暗流涌動,薄唇緊抿著,似是要發怒。
盛菱暗自冷笑,今日老天爺在幫他,正好這個時候王爺回來,并看到杜清遠‘歹毒’的樣子。
現在,看他還如何在王爺面前,裝善良清高的樣子。
“他說的是真的?”墨塵定定的看向杜清遠。
杜清遠不懼的看向他。
“如你所見。”他不屑去解釋。
若墨塵信了盛菱來訓斥他,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墨塵的眸子凝在他身上,薄唇動了動,沉默了片刻,朝杜清遠走了過去。
手抬起。
盛菱冷笑,打吧,最好將他的臉給打爛了才好!
卻見,墨塵的托起他的下巴撫摸他的臉頰,眸光深邃。
“這幾日,辛苦你了。”
盛菱原地石化。
就連杜清遠都微愣住,抬眸對上男人染著笑意的眸子,不確信的問道:
“你不氣我教訓了你的妾?”
“本王何曾說過,他是妾?”
杜清遠眸子閃了閃,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熊震天有眼力勁,一個眼神示意,領著侍衛押著趴在地上的盛菱一并離開了大廳,小夜坐在太師椅上搖晃著兩條小短腿不出來,熊震天折返過去,將他抱起來一并出門,順便帶上的門。
廳房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杜清遠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你的事情,都辦完了嗎。”
墨塵坐在他隔壁的位置,并沒有說出這幾日的去向。
杜清遠也沒有追問,畢竟,墨塵從來都不與他說他的事情。
“南城兵馬聚集,我若回南城必將是一場惡戰,我別無選擇,只能從涼城下手,得到盛太守手里的十萬兵馬,以擴軍力。
”
杜清遠怔住,轉眸看向他。
他居然和他說起這些。
眼眸閃爍,心跳加速。
“所以,你將盛菱接到這里來,是為了收買盛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