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就是王妃吧。”
一高一矮兩個身著盔甲的將士走了過來。
“你們是?”
高個將士道:“我叫張篙北嶼軍鐵騎校尉。”
矮個將士道:“我叫張艾北嶼軍屯騎校尉。”
鐵騎校尉掌管騎兵沖鋒陷陣,屯騎校尉負責后勤糧草兵器等等。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張艾是哥哥,張篙是弟弟,二人一同從軍并在北嶼軍效力多年。
“多虧王妃送來棉服。”張艾感激的說道。
“軍軍中物資可還齊全?”杜清遠問道。
“存糧還夠再支撐一個月,兵器消耗不算大,畢竟他們打了就跑,和鬧著玩似得。”一提起這個,張艾便氣惱。
這兩個月與青羽國對戰,他們的耐心都快被消磨沒了,每每提起這一戰無人不冒火。
“這場戰役打得著實憋屈!”張篙嘆了口氣。
“方才敵軍再次襲來,王爺正帶著兵馬殺過去,今日都第二回了。”
杜清遠蹙眉,敵軍的戰略意圖是消耗北嶼軍的耐心,或者他們早已知曉北嶼軍無棉服保暖,故意拖延。
今日是第二回?
杜清遠瞪大了眼睛。
“北嶼軍可穿著棉服出去的!”
張艾拍著胸脯,笑道。“盔甲下面,都穿著厚厚的棉服。”
杜清遠瞪大了眸子暗道不好。
領兵大戰的是穆余穆將軍,這個人前世他便聽說,此人擅長謀略,心機老練,耐性極好。
這番戰略,是想拖延時間,待北嶼軍無棉服遮體饑寒交迫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若這番對戰,他們發現北嶼軍有了棉服,便一定會改變策略。
“王爺帶了多少人去!”
“十萬兵馬,還留有十萬在軍中。”
杜清遠眸里一凜,看向張篙。
“我們得速速前去支援,去通知所有兵馬即刻出動。”
“沒有王爺的命令,我們不可擅自出兵。”張篙一臉為難。
“王爺命在旦夕,還管什勞子的軍令!”
張篙和張艾對視一眼,想起杜清遠親自送來的棉服,又是王妃,一咬牙。
“好,我們聽王妃的。”
……
與此同時,墨塵已趕赴邊界,正和青羽國兵馬廝殺在一起。
他無心戀戰,只想速戰速決,早些回去見杜清遠。
青羽國大將軍穆余,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幕,今早已經激怒了墨塵一次,他們的耐心應該都被磨光了才是。
他已設下陷阱,等著墨塵殺來,來個甕中捉鱉,奈何墨塵不中計,如何引誘都不追殺。
瞇著眼睛,仔細看著下方,忽然他注意到了什麼。
今日早上他們還冷冷嗖嗖的發抖,現在卻一個個精神飽滿,手中刀劍迅猛無比,仔細查看,盔甲下既然都穿著保暖的棉服。
“怎麼會這樣!”
這些日子為了磨光他們的耐心,他已經損失巨大,眼看就要成功他們卻得了棉服保暖,若再耗下去,只會對他不利,看來得速戰速決!
這一次墨塵帶的人并不多,不如乘著這個時候一舉擊殺墨塵。
眸里閃過一抹狠厲,他高舉起手。
“傳令,全軍出動,圍殺墨塵,但凡取他項上人頭者,封千戶賜黃金萬兩!”
墨塵一劍挑飛敵軍頭顱,便聽,“咚咚咚咚”敵軍戰鼓聲響起。
地面一陣顫動,身著鐵甲的青羽國士兵紛至沓來,為首的正是青羽國將軍穆余。
穆余拔出腰間的劍,指向墨塵。
“今日便與你決一死戰。”
墨塵冷笑。“本王還以為你要接著當縮頭烏龜。
”
墨塵沉著眸子,轉動手腕,甩出劍上的血跡,迎殺了過去。
他只帶了北嶼軍十萬,穆余身后卻足足二十萬兵馬。
敵眾我寡,且對方還處于高勢,不能與之糾纏,擒賊先擒王,先殺了穆余。
“嗖。”
嗖嗖嗖,箭雨齊下,墨塵迅速后退,北嶼軍建盾牌陣防御,墨塵不得不停止攻勢。
“當初你父王亦是在此處被我父斬殺,今日本將軍便讓你們父子團聚。”
他舉起手,只等他一聲令下,弓箭會再次發射,到時候就算是銅墻鐵壁也將攻破。
卻在他的手即將落下的一瞬,有士兵匆匆趕來,在他耳邊說道。
“將軍,方才有一支兵馬繞過后方攻向咸安城,城中沒有兵馬駐守,恐怕要被攻陷!”
“什麼!”
穆余眼眸閃動,不甘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先殺了墨塵,再去奪城就是了。”
墨塵滿目戾氣,運足功力,正當兩撥兵馬要廝殺在一起之時。
“誰殺誰,尚不可知。”清亮的聲音響起。
兩軍同時滯住,循聲看去,便見樹林中一位身著素色長袍,面容俊秀,氣質出塵的少年走了出來。
他面帶笑容,手持折扇,步伐穩健,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老成持重。
見來人是杜清遠,墨塵瞳孔縮緊,持劍的手縮緊,他怎得來了這里,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刀劍無眼。
正要上前,將他帶回來,卻聽杜清遠冷笑一聲。
“穆將軍,你們已經被我軍三十萬團團圍住,此地便是你們歸墟之處,死之前可有遺言?”
“你說什麼大話,北嶼軍一共才二十萬,何來三十萬!”穆余身側副將冷喝到。
杜清遠勾起唇,眸子里透著如狐貍一般狡黠,那眼神似是他已經看穿了所有。
“你以為北嶼軍的棉服是怎麼來的?”
徑自忽略墨塵,他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