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他還能打到你?墨王功力退步了。”
墨塵剜了他一眼,許若當沒看到,接著調侃。
“打是疼罵是愛,又打又罵相親相愛,說說,是為了何事?”他八卦起來。
見他臉色陰郁,許若砸了咂嘴。
“看來你昨夜表現不行啊。”
墨塵滿眼血紅,暴躁非常。
“本王府邸廟小,你回凌云山去。”說罷朝前走去。
“別別別,我來是有正事要給告知你。”許若擋住他的去路。
正色說道:
“派遣青羽國營救趙瑜的人都死了,有消息傳…此時恐怕和魔教有關,近日朝堂上恐怕會生出變故。”
趙瑜被皇帝發配封地之后,并未直接前往封地,而是帶著被從囚禁冷宮救出的離允前往青羽國。
距離他離開已有大半年的時間,一個月前得知他被困青羽國,墨塵便派人前去營救。
之后便再無消息,而這期間,白卓親眼看到藍千詭前往青羽國。
此事若和他有牽連,墨塵不得不重視。
藍千詭一日不除,墨塵晝夜難安。
“白卓,你親自去一趟青羽國。”
“是。”
白卓剛走,重桑隨后走來,他身著鎧甲,面容肅穆。
“王爺,青羽國舉兵壓境,皇帝急召王爺速速入宮!”
“備馬!”
墨塵與重桑一并出了王府,許若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這個時候青羽國宣戰,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
南城皇宮,金鑾大殿上。
皇帝愁眉不展,嘆氣連連。
“墨王怎麼還不來。”
他話音剛落,殿外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墨王到。”
墨塵邁入大殿,朝中眾臣同時轉身對著他躬身行禮,皇帝見他來了,走下龍椅迎接過去。
“墨王可算來了!”
皇帝一臉憤慨。
“青羽國欺人太甚,不僅囚了齊王,還發兵攻打涼城!”
“當年武王在世時,何人膽敢犯境!只可惜武王不在。”說完,看向墨塵。
“墨王想來不會眼睜睜看著青羽國犯境而不管吧?””
君侯馮君七一個勁的對墨塵使眼色,示意他拒絕。
卻聽墨塵說。
“當然。”
皇帝大悅,當即下令,墨塵統帥二十萬大軍即刻出征,前往涼城擊退敵軍。
退朝后,馮君七走近墨塵。
“皇上擺明了要支你走,此番出征必定兇多吉少!你怎能答應!”
別人不知曉可經歷了兩朝的馮君七卻清楚的明白這番用意,他甚至懷疑,青羽國犯境,是皇帝故意激怒。
如今,他和墨塵是一根繩的螞蚱,一榮則榮一損俱損,他自然不愿意看到墨塵去送死。
墨塵答應皇帝出征,他急得兩眼冒火。
墨塵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君侯有閑心擔心本王,不如回去好好教導教導你的兒子,別動不動就往別人家跑,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早死了。”
馮君七一臉懵逼,怎得扯到馮焦頭上去了?
見他走遠,馮君七追了過去。
“墨王且慢,聽我說完!”
……
墨王府。
天色漸漸暗下,墨塵回到王府,途徑花園,看了一眼東院,里面并未點燭火,他在做什麼……
心里頭掛念著他,卻又氣著他。
“王爺和王妃吵架了?”花農老策正在修剪枝頭上的枯葉。
墨塵沉默著并未回答。
“今早王妃和王爺吵架,弄得動靜很大,老奴正好路過聽到,恕老奴多嘴,其實王妃還是在乎王爺的,有些時候,人總喜歡口心非。”老策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不必再為他說話。
”
見墨塵走遠,老策嘆了口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道理誰都懂,可若勸,卻誰都勸不住。”
墨塵換上鎧甲,并未見杜清遠,騎上馬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王府。
……
而此時,東院,被上鎖的房間里。
杜清遠坐在床上,眼眶通紅,唇角還有被他咬破的傷,頭發凌亂衣裳還撕扯了一大塊。
被他砸壞的書桌還在,滿地狼藉還未來人收拾。
杜清遠癟著嘴,從未想過,他一把年紀,居然被個毛頭小子給欺負哭了。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過……
眼眶澀澀的,漲得難受。
忽地,號角聲起,杜清遠站起來,走到門口,透過窗戶看向外面,被墨塵鎖在房間里,出不去,也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可他知道,號角吹響意味著有戰事發生。
要打仗了?
……
南城北門,軍馬聚集,重桑已將兵馬都聚集在城門口,只等墨塵過來。
馬蹄聲響起,墨塵騎馬而來,唯有他一人。
軍中將士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還以為王妃會來送行。
本來還想借著這次機會,一堵王妃風采,沒見到不免失落。
墨塵一聲令下,帶領二十萬大軍出了城門,軍情刻不容緩,得知消息后,墨塵回王府換上盔甲便火速帶著北嶼軍前往涼城,并未耽擱半分。
……
墨王府東院的房間里。
杜清遠正用匕首撬窗戶,努力許久。
“咔。”
面上一喜,杜清遠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出了東院,不知是不是錯覺,王府比起平時冷清了不少。
見熊震天守在王府門口,杜清遠走過去,詢問道:
“熊叔,這號角聲是怎麼回事?”
“王爺沒有告訴王妃?”
墨塵回來了一趟,他以為他是去告知杜清遠,并和他告別。
杜清遠搖頭。
熊震天指向北門的方向。
“青羽國攻打涼城,王爺奉命出征,正帶著兵馬出了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