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歸來后,他會帶著爹娘舉家搬離南城。
從此,這一切是是非非都與他無關。
馮焦混跡于藝坊,察言觀色雖并非如火純情,卻也習得一二。
“你不喜歡墨王?”
杜清遠怔住,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我喜歡他?”
“難道不是?”
若不喜歡,他為何為墨塵做那麼多事情,甚至差點喪命。
杜清遠噗嗤大笑,“我怎麼會喜歡他?笑話!”
聽到這一句,馮焦激動地站起來。
“當真!”
“那當然,我可是個男人,怎會喜歡上男人。”
聽到杜清遠的回答,馮焦喜難自控。
“我這就回去,學習禮儀,學習章法,學習如何當好侯爺,然后我便來接你!”
說完,便出了大廳。
卻并不曾注意,在門外拐角處,墨塵手里提著油紙包,不知站了多久……
他沒有去早朝,而是去買了杜清遠最喜歡吃的生煎包。
方才,他們之間的談話,他都聽到了…手緊緊攥著提線,胸口似是堵了一塊大石。
“啪”
油紙包掉落在了地上。
……
杜清遠出了大廳,見地上掉落一包東西,他走過去,將油紙包拾起。
“這是誰落下的?”
打開油紙包,里面是他最喜歡的生煎,還熱氣騰騰的。
手捧著油紙包回到東院,剛進去,便見廳房里坐著一個男人。
他身著朝服,周身陰郁,正是墨塵。
手一抖生煎掉落在地上。
杜清遠下意識的想逃,男人一掌擊出一道勁風,房門關上。
“想去哪?”
第129章 墨塵瘋了嗎!
云朵遮擋了陽光,房間隨著昏暗下來,明明才秋季,卻讓杜清遠感覺自己正身處于寒冬臘月的凌霜中。
耳邊寂靜無聲,四周安靜的可怕。
“方才見了誰?”
他的聲音毫無不波瀾,整個人陷入在陰影中,如黑曜石的眼眸似是凝結出了冰霜,凍住了所有的光芒,僅剩下深不見底的暗和看不到盡頭黑。
“馮焦,馮君七打算將君侯的位置由他來做。”杜清遠如實說道。
男人放在書桌上的手縮緊,緊抿著的唇動了動。
“他不過藝坊里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畫師而已!知道藝坊是什麼地方嗎,據說只要花點銀子,想讓他們做什麼都行,這樣的人,怎配得上做君侯。”
杜清遠皺眉,反駁道:
“你在說什麼?別忘了,若非他,你的事情也不會如此順利,你怎能如此詆毀他人!”
見他維護馮焦,墨塵眉頭緊皺,心頭怒意翻滾。
“他不配!”
杜清遠只覺莫名其妙。
“他怎麼就不配做君侯了?他人品學識極好,又會察言觀色,最重要的是……”
“砰!”男人一拳頭轟在桌上,書桌破開,文房四寶落了一地。
杜清遠只覺他瘋了,不愿和他理論,想進入房間,卻被男人扼住雙肩緊按在門板上。
“身為王妃,在王府勾搭男人,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他和馮焦說他不喜歡他……
還要離開!?
現在,還維護起馮焦來!
胸腔里怒意翻滾,按著他肩膀的手力道極大。
“說到底,你們杜家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冷笑著,灼痛了杜清遠的心。
杜清遠自認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包括爹娘還有杜家從未害過他!
甚至為了他,他幾次險些喪命。
昨夜醉酒對他行了不軌之事,他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現在,他無故辱沒杜家,他忍不了!
“墨塵,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好,那就說清楚!”
對上他冰冷的目光,杜清遠冷笑。
“就算我和馮焦有什麼,又哪里比得過王爺您,被王爺辣手摧花的還少嗎。”
他是采花賊,夜夜采花,摧柳無數!
昨夜那一夜風流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吧。
虧他為此在意,糾結那麼久,如今看來不過是個笑話。
杜清遠就當是被狗咬了。
對上他嫌惡的目光,墨塵的心似是被人狠狠的踩在腳底。
“杜清遠,你不喜歡本王?”他聲音沙啞。
若不喜歡,為何要為他做那些事情,為他過生辰,為他找藥材,為何他不顧生死。
這些他都看在眼中?
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是他的王妃,他喜歡他,所以,他放下芥蒂選擇接受他。
可當他敞開心扉,決定容下他的時候,他卻和別的男人說,他不喜歡他!
墨塵只恨不得將杜清遠刨開看看,他有沒有心。
“沒錯,我不喜歡,不僅不喜歡,還討厭得緊,唔……”
還不等他說完,男人擒住他的下顎,粗暴的撬開他的唇齒,侵入口腔懲罰性啃咬住他的舌尖。
血腥味蔓延,他卻還不肯罷手。
杜清遠用力捶打著他后背,企圖將他推開,卻似是因為這個動作惹怒了他,他滿臉怒火的拉扯著他手臂,將他狠狠按在桌面上,撕扯開他的衣裳。
“啪。”
一巴掌打在墨塵臉上,他驚愕住,望著杜清遠眼里的淚水,他沉著眸子,
“從今日開始,王妃不得離開房間半步。”
“砰!”
房門重重的關上,杜清遠靠在門板上,身子不住的顫抖。
墨塵混蛋!
……
許若背著藥箱準備去給杜清遠診脈上藥,剛到東院,撞見墨塵,望他嘴角有血跡,擋住他。
“這是怎麼了?”
定睛一看,臉上印著個巴掌印,頓時了然。
“你們吵架了?”
墨塵冷著臉,顯然,許若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