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僵住,看著懷中一臉笑意的人兒,面色一時青一時白。
“標題就叫,墨王家中坐,綠帽飛上頭。”
“夠了!”
墨塵松開杜清遠,望著杜清遠眸中的得意,深吸一口氣。
“今夜你睡床。”
語畢,去柜子里找了被褥打地鋪。
杜清遠哼著老掉牙的調子,正要上床,見他鐵青著臉,玩心大氣,一把扯開衣裳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脖頸,側躺在床上,對他勾了勾手指。
“夜閣主,不來嗎?”
墨塵差點被桌子給絆倒,耳朵根兒紅了個透。
杜清遠還沒看清,一床被褥劈頭蓋臉的丟到他身上。
“睡覺!”
被褥里,杜清遠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似乎找到了對付夜無塵的方法了。
而且,看墨塵吃癟,著實有趣。
吹熄了燭火,墨塵躺在地上,聽著床上男人時不時的嗤笑,眉頭緊緊皺起。
好你個杜清遠,待回王府,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
與此同時,洪志提著燈籠到了山中取出信號彈,不多時有人將他帶離了樹林。
侯府,書房,一位滿臉褶皺的老者身披著披風坐在太師椅上,顯然他剛從睡夢中醒來,犀利的眸子看向跪在書房中的洪志。
“出了何事。”
洪志跪在地上,頭抵著地,顫聲道:“墨王出手,小的設計杜敘則一事搞砸了,且他還威脅,說……若再敢動他身邊人,他便要對主人的兒孫下手。”
洪志本以為他要動怒,卻聽馮君七冷笑。
“毛頭小子,還想和老夫作對,想從老夫手里得到軍部大權,他還太嫩了!”
洪志一頭霧水。“恕小的愚昧,不知主人用意。”
馮君七看向他,瞇著滿是褶皺的老眼。
“當你的對手看起來毫無破綻時,便得去尋找他的軟肋,而如今不就找到了嗎?”
洪志恍然。“主人英明。”
馮君七之所以讓洪志去給杜家做局,并不是利用杜家,而是為了尋到墨塵的軟肋,并在必要的時候猛烈一擊!
而現在,他顯然已經找到了,墨塵的軟肋。
……
翌日,晨曦。
杜清遠早起后,墨塵已不再房間里,杜清遠打開房門下了驛站掃了一圈。
“看來已經走了。”
狗蛋那邊不知怎麼樣了,沒有被發現吧?
想起昨夜,杜清遠忍不住噗嗤一笑。
到驛站買了馬匹,上了馬背,杜清遠揮動馬鞭朝南城城門而去。
現已是秋季,滿地落葉遍地金黃,秋風微涼中透著夏季未消的余熱,雖是早晨露珠未退,卻也涼爽宜人。
迎著風,杜清遠心情極好,解決了這一樁事,他打算回王府之前,先去一趟杜宅讓爹娘放心。
遠遠的遙望著南城城門,此刻商販和各地農戶以及準備入城的商旅已經在城門口排起長隊。
杜清遠也排在他們中間,等候入城。
殊不知,在距離不遠的山坡上,一雙眼睛,從他出驛站到現在,都未從他身上移開。
男人抬手,彈飛落在肩上的枯葉,將畫像收起,望著牽著馬匹的杜清遠。
“就是他!”
第118章 妾身來伺候王爺
這樣被撩撥卻只能看不能吃,這對他簡直是折磨。
望著床上呼吸漸漸勻稱的男人,他起身坐在床邊,挑起他散落在枕頭上發絲放在鼻端嗅著。
似是因為這個動作,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發絲落下,脖頸處鮮艷的曼珠沙華映入眼中。
藍千詭,一日不除,他心難安。
現在當務之急是將軍部大權掌管在手,否則待藍千詭殺來之事,他非但不能全力以赴,還要提防軍部太后的人對他下黑手。
軍部大權最后一根難拔的釘子便是馮君七,兩朝元老根深蒂固,想要拔除可不簡單。
而今,居然將手伸到了杜家。
以他的手段,這麼做,是利用杜家,還是別有圖謀?
忽的,窗外黑影聳動,墨塵推開窗戶看到一片紅色的衣角。
藍千詭!
眸子一凜追了出去,天色也漸漸放亮,墨塵立在樹干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糟了!”
迅速的趕回驛站,推開房門尋了一圈,人已不在,下了二樓一把揪住店小二。
“他人呢!”
“那位公子買了匹馬,朝城門去了。”
店小二話音剛落,墨塵便已消失在驛站之中,運轉輕功朝南城城門而去,在排隊入城的人中搜尋一圈,最后將目光鎖定在牽著馬匹的白衣男子身上,松了口氣。
他輕巧的越過城樓,進入城內,找了個無人的巷子摘下面具,出現在城門口。
城門口的守衛見是墨王,急忙躬身行禮。
墨塵在人群中搜尋著,最后將目光落在杜清遠身上,他走上前,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了他的手。
“愛妃,你可讓本王一夜好找!”
杜清遠僵住,眸子閃爍著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王爺恕罪。”
這聲音細軟輕柔,態度良好,墨塵聽著十分受用,算他識趣,知道道歉。
心中的火氣消了大半,墨塵攬住杜清遠的腰身,帶入懷中,杜清遠羞澀的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距離城門不遠的巷子里,幾個黑衣人擒住一男子,一手按住他的額頭,一手捂住他的唇,將他緊緊的控制住,動彈不得,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唯有那雙茶色的眸子閃爍著望著墨塵懷抱著人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