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今日穿的精神抖擻,正準備去相親,在路上被叫住,說完王妃找,他便跑來了。
“王妃有事情要吩咐小的。”
見杜清遠在笑,狗蛋咽了口口水,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
白卓來王府已經一天一夜了,習武之人一天一夜無眠不休根本算不得什麼,主子吩咐要好好保護好王妃,他便不敢松懈半分,現在,他已經在房門外等候了半柱香的時間了。
方才進去了三個人,邋遢糟老頭子(熊震天中年)小屁孩(阿寶少年)二流痞子(狗蛋)。
這些人似乎是王妃的朋友,只是進去的時間未免太久了一些。
該不該推開門看看?
正當他疑惑之時,房門打開。
糟老頭子背著二流痞子出來,渾身酒氣。
“狗蛋你劃酒拳不行啊,這就醉了,遙想當年我熊震天在黑石寨……”
瞥了一眼屋內,王妃趴在桌上,地上桌子上都是酒壺。
大白天喝酒?
“少爺,我扶您休息。”
小屁孩攙扶著醉酒的王妃搖搖晃晃的趴在床上,又蓋上了被子。
再回頭,糟老頭子已經背著二流痞子出了王府。
白卓口中津液泛濫,犯了酒癮,王妃也喜歡喝酒猜拳?方才叫上他該多好。
阿寶收拾了一番屋子,出了房間,關上房門。
“少爺睡了,你別吵擾到他。”
和候在門外的白卓說完,阿寶端著剩菜和酒壺離開,剛到拐角拍著胸口,長吁了一口氣。
“可嚇死我了。”
屋內,狗蛋裹著被子,欲哭無淚。
他還要去相親,不想睡覺,嗚嗚嗚……
另外一邊,熊震天背著假裝醉酒的杜清遠出了王府,騎上馬匹杜清遠揮動馬鞭朝杜府而去。
杜府大廳中,杜敘則正垂頭喪氣,見杜清遠來了,他起身迎了過去。
“清遠你可算回來了。”
“爹,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敘則嘆了口氣。“兩日前,洪老板送來的兩箱金子,說是定金,我瞅著買賣賺銀子就收下了,昨日去退,他說若想退還要按照合約上來。”
杜清遠接過看了片刻。“如有違約百倍賠償!爹這種合約您也簽!您就不看看嗎!”
杜敘則捶胸頓足。
“我哪里會想到洪老板是馮君七的人。”
“您糊涂!”
“我糊涂還不是因為你和你娘說要離開南城,爹不就是想多賺一些銀子日后好安家立命,也好為你日后置辦新房迎娶妻子,延續后代!”
見杜敘則滿眼通紅,杜清遠噎住,垂眸看著這份合約。
“爹,兒子去想辦法,您別急。”
見杜清遠離開,杜敘則快走幾步,叫住他。
“清遠,你去求求墨王,有他出手,既能解決好這件事情,又能讓我們杜家脫得干干凈凈,到時候,就說墨王不許,而不是我杜家不愿,太后也不會怪罪下來。”
杜清遠蹙眉。
“我不會去求墨塵,爹您若信得過兒子,就莫要再說這種話了。”
“清遠你不懂,爹這麼做是為了杜家為了……”
話還未說完,杜清遠已經出了杜府。
“駕!”
杜敘則固然盤算的好,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墨塵身上,自己撇個干干凈凈,可杜清遠怎會這麼做。
一來,他不想欠墨塵的人情,二來,這本就是杜家的事情,和他無關。
再者……他心里頭藏著火氣。
騙他,戲耍他,現在還將他禁足,又派人監視他。
士可殺不可辱!他怎能放下面子去求他?
風呼呼的吹過臉頰,杜清遠勒住韁繩,一個小小寶德齋的老板,他就不信搞不定。
既然他和杜家玩陰的,那便瞧瞧誰陰地過誰!
寶德齋的老板洪志管理者數十家店鋪,在南城數一數二富貴,世人只知他財大氣粗,卻鮮少有人知曉他背后的主人。
杜清遠也是上一世在替趙懿去除政敵,扳倒馮君七前去抄家時才發現的,他記得,那些產業所賺取的銀子當時還讓南楚國的國庫充盈了不少。
南城富家一方的土財主之一的李員外,常年花柳從中放任,身虛體乏,故此他喜歡收集藥材和結識名醫,對此更是一擲千金。
而這位同樣富甲一方的精明商人,也有他自己的喜好,而他的喜好,便是收集古玩。
白雪閣的架子上擺放了一樣當年武王出征在外所獲的戰利品,在白雪閣擺著沒人識貨。
洪志可是慧眼識寶的人物。
那麼,不妨來一招引蛇出洞。
“那不是王妃嗎!”
遠遠的一行人馬里,有人認出了杜清遠,墨塵滯住,轉眸看去,果然是杜清遠。
“他怎麼出來了?”
“要不要將他帶回來。”重桑說道。
墨塵不放心,“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
語畢,丟下一眾人,消失不見。
杜清遠去了一趟白雪閣再出來時,撞到一人,繞過他剛要走。
“杜公子要去哪兒?”
杜清遠滯住,這個聲音是?
轉眸看去,便見墻邊站著一位身著黑袍臉上帶著面具的男人,他發絲半束唇若血紅,滿目不羈和毫不掩飾的桀驁下巴。
正是夜無塵!
“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杜清遠繞過他,剛要走,被他抓住手臂,輕輕一帶,擁住了他。
“墨王妃不呆在王府,偷偷跑出來,不怕你的王爺生氣嗎?”他話語輕佻。
杜清遠頓時炸毛,這樣很好玩是吧,墨塵,好,要玩,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