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衣裳脫了!”
狗蛋抱著雙臂,一副良家婦女被調戲,委屈齊全的模樣。“雖說王爺現在不在府中,可這樣不……不行吧。”
“脫!”
杜清遠一瞪眼,狗蛋一個哆嗦迅速的脫了衣裳,只留下一條褲衩。
“昨個兒媒婆上門,說要給我做媒介紹個黃花閨女,今日天我,嗚嗚嗚……誒?王妃呢!”
……
杜清遠換上狗蛋的衣裳迅速的朝王府大門走去,他得盡快回一趟杜家,讓爹拒絕寶德齋的買賣,剛到大門外便被門口的士兵擋住。
“站住。”
杜清遠的心怦怦直跳,該死,難道要被發現?
正當這士兵湊近杜清遠,眼看著就要看清楚時。
“狗蛋兄弟,說好的請我喝酒可不許耍賴。”豪邁的大笑后,熊震天攬住的他肩膀。
“我和兄弟們出去喝酒,王府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帶著杜清遠一并出了王府。
到了拐角,杜清遠成功的出了王府,感激的看向熊震天。
“謝謝你,熊叔。”
熊震天連連擺手。
“沒有你,就沒有今日的護衛軍,我熊震天和我們整個護衛軍,都只認您,去他娘的墨王,去他娘的北嶼軍。”
杜清遠被爆粗口的熊震天給逗樂了,看了看天色,杜清遠一拱手。
“有勞熊叔幫我隱瞞行蹤,我會盡快趕回來。”
熊震天不放心。“我和你同去吧。”
“熊叔,你忘記我的身份了嗎,我可武林盟主,誰敢動我?”
熊震天將韁繩遞給他。“王妃可得早些回來。”
杜清遠騎上熊震天為他準備的馬匹,朝杜府的方向飛馳而去。
不多時,杜清遠抵達杜府,躍下馬背匆匆進入杜家,見杜清遠回來,杜府管家郝叔迎了過來。
“少爺您回來了。”
“清遠回來了。”聞訊而來的劉氏和杜敘則一同前來迎接,劉氏心疼的捧著他的臉。
“聽聞你受傷了,讓娘看看傷了哪兒,瞧瞧都瘦了。”
“娘我沒事。”說完,杜清遠看向杜敘則。
“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您說。”
見杜清遠一臉肅穆,杜敘則點了點頭。
“來書房吧。”
二人一同進入書房,杜清遠看向杜敘則。
“爹,寶德齋是不是找您來談買賣了?”
一提起此事,杜敘則便滿臉紅光。
“清遠你的消息可真靈通,昨日寶德齋的洪老板的確來了,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只等做完這筆買賣,以后咱們不做皇商,也能富甲一方。”
“爹,您必須得盡快拒絕這樁買賣,絕對不能答應!”
杜敘則臉上的笑僵住。
“清遠,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清遠沉聲道:“爹,您可知寶德齋是誰開的。”
“不是洪老板嗎?”
杜清遠一字一句的道:“寶德齋是當朝侯爺馮君七的產業。”
“哐當!”
杜敘則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茶水撒了一地,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是太后……”
杜清遠重重的點頭。
杜敘則眼眸閃爍,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得出去一趟。”
說完,杜敘則匆匆出了書房,見杜敘則匆匆出府,劉氏擔憂的看向杜清遠。
“清遠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杜清遠笑著搖頭。“沒什麼大事,娘您不用擔心,爹會處理好的。”
眼看到了中午用飯的事情,劉氏留杜清遠吃中午飯,飯桌前,杜清遠接過劉氏遞過來的雞湯,想起了墨塵也給他遞了雞湯。
“娘……”
杜清遠眼眸閃爍。“如果有人隱瞞了您一些事情,而且還是同一個屋檐下的人,您會怎麼做,揭穿他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
“清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兒子遇到了苦惱的煩心事,故此想問問娘,算了,也算不得什麼煩心事。”
見杜清遠心不在焉的將姜片當成雞肉往嘴里塞,劉氏暗暗苦笑。
知子莫若母,她豈能看不出杜清遠藏著心事。
吃了飯,劉氏送杜清遠到門口,替他整理身上的衣裳,輕柔道:
“若那個人騙了娘,娘不會揭穿他,誰都有秘密,娘有清遠也有。”
望著劉氏溫柔的眸子,杜清遠心中霍然開朗。
“娘,我走了。”
“騎馬慢些。”
目送杜清遠走遠,劉氏垂眸看著自己正攥著帕子的手。
“可秘密若是藏得久了,便成了欺騙……”
杜清遠騎馬回了王府,候在門口的熊叔用同樣的方式將杜清遠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入了王府,回到東院就見狗蛋正穿著他的衣裳躺在床上。
見杜清遠回來了,狗蛋快哭了。
“王妃您可算回來,您若再晚些,王爺回來后我怎麼辦。”
“他不會這麼早回來。”
太后失勢,馮君七必定惶恐不安,就憑他將主意打到杜府身上便能說明,他已經開始慌了,墨塵自然閑不下來。
狗蛋換上自己的衣裳后便離開了王府,熊叔也出了東院。
天色漸漸暗下,阿寶端來飯菜,見少爺心不在焉的,便忍不住詢問。
“少爺,您這是要等王爺一同吃?”
杜清遠回過神來,這才發覺一桌子飯菜他一筷子都沒動。
“誰要等他。”
杜清遠放空大腦什麼都不去想,娘說的沒錯,誰都有秘密,墨塵有墨塵的,他有他的,沒必要過分在意。
反正再過幾個月武王就能回來了,到時候,管他是墨塵還是夜無塵,都和他沒有一絲半點的關系。
“愛妃。”
低沉的聲音響起,杜清遠抬眸便見門口立著一個男子,他身著朝服,發絲豎起,嘴角掛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