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聽說過黑雪閣?”杜清遠試探著問道。
“本王只聽說過王妃開的那家白雪閣。”
看墨塵優雅吃飯鎮定自若的模樣,杜清遠不死心,還想張開嘴還沒說話,一只雞腿,塞入了他的口中。
“食不言寢不語。”
“……”
這一夜,杜清遠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直到第二天早上,杜清遠早早起來,乘著墨塵早朝,又去了他的房間。
到了他的書桌前,摸了一圈也沒找到昨夜發現的那個暗格。
“難道是我昏迷太久,產生了幻覺?”
杜清遠揉著額頭,只覺腦袋暈乎乎的,不知是不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出了東院正準備出王府,剛到門口,幾個身著鐵甲的士兵便擋住了他的去路。
“王妃不許出府。”
杜清遠疑惑。“我怎的就不能出去了!”
“屬下只是奉命行事,還望王妃不要為難。”幾個士兵極為恭敬,卻并不讓開。
杜清遠看向熊震天,熊震天嘆了口氣道:
“前日北嶼軍便來了,現在王府不僅有護衛軍還有北嶼軍,怕是比皇宮還要安全。”
“熊叔,王府的安全我很放心,可他不許我出府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王爺既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許是出了什麼事情?”熊震天說道。
出了事情?難道是因為上一次南城人口失蹤案的事情?
“熊叔將狗蛋找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熊叔點了點頭便派人出去找狗蛋。
杜清遠站在屋里來回踱步,越想越氣,墨塵憑什麼限制他的自由,現在了不得了,病好了重掌重病便要來限制他的自由。
真當他杜清遠是他的男寵不成!
狗蛋邁入屋內,行了個禮。“王妃,您有事找小的?”
“狗蛋將最近南城發生的大小事情,都和一一說來。”
杜清遠昏迷了五日,對于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因此他得先了解清楚,總不能這麼稀里糊涂的被他給關在王府,什麼都不知道。
見杜清遠面色沉重,狗蛋不敢馬虎。
“這幾日南城還真發生了幾間大事,其一是南城失蹤案,五日前墨王和三皇子共同破了此案救回城中失蹤的孩子,皇上論功行賞,三皇子升了爵位,墨王賞賜了金銀。”
這件案子就這樣結束了?他們并未發覺瀾滄人,還是說故意隱瞞?
還有,那副畫呢!
“后續呢。”
“事發后的那座荒山起火,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現在什麼都沒剩下,還好人都救回了。”狗蛋感嘆道。
“又是大火!”
書屋如此,峰巒寺如此,現在荒山也被大火焚燒,但凡和瀾滄有關的事情全要毀去,像是在極力的隱瞞著什麼東西一般。
驀然,杜清遠想起那個灰發金瞳的男人和他說過的那句話。
‘當得知這枚藥丸需要用人命去煉制的時候,一些表面光鮮亮麗的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的利益。’
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杜清遠眼眸閃爍,壓下心頭的震驚,接著問道:
“除了此時,南城還發生什麼事情。”
狗蛋嘿嘿笑著。
“南城發生的最大的最大的事情,那當然是咱們王爺強勢回歸這件大事,威風凜凜的北嶼軍,還有咱們王爺的雷霆手段都讓那些曾經陰陽怪氣說咱們王爺不好的人掉了大牙,聽聞這些日子,王爺辦了幾個朝中老臣,將原本屬于武王的軍部大權奪了一半,近日我與朋友外出喝酒,他們也總念叨著,當初看錯了眼,沒能跟著我一并來王府,哈哈哈,還是王妃慧眼識英雄,知曉王爺是個了不起的主,如今好日子可算來了,當初咱們守衛軍前去軍部要軍餉的時候,每次都得看人臉色,若不是王妃吩咐不要惹事,熊叔好幾次都想殺人了,嘿嘿,現在就不一樣了,咱們護衛軍去了,軍部那些人都舔著臉討好,這都是沾了王爺和王妃的福。
”
說完,紅著臉撓頭。
“近日還有媒婆找我,要給我做媒。”
“墨塵奪取軍部大權……”
軍部大權,皇帝好不容易從齊王手中奪回,現在又被墨塵得了大半,他們怎會甘心,風頭太盛并不是好事。
“說起來,有一件怪事。”狗蛋看向杜清遠。
“是關于杜家的。”
杜清遠眸子轉向他,站起來。
“快說!”
見杜清遠如此緊張,狗蛋嘿嘿笑著。
“王妃別急,聽我慢慢說。”
不久前,也就是杜清遠昏迷的那段日子,寶德齋的老板前去杜府說要與杜家合作絲綢買賣,并且帶了好幾箱金子親自登門。
寶德齋……
寶德齋背后有著雄厚的背景,若他記得沒錯,他們的上家是南楚國侯爺,馮君七。
那個太后垂簾聽政后替太后謀劃出策并去除政敵的劊子手,馮君七。
當年杜清遠輔佐趙懿登上皇位時,這其中最難對付的人的中,便有他。
“不行,我出一趟王府。”
“可是王爺已經下令不許王妃出府。”狗蛋提醒道。
杜清遠頓住,瞇著眼睛步步朝狗蛋走去。
“你說的沒錯,他不許我出門,那麼,我就……”
狗蛋后退著被逼到墻角。
“王妃,您冷靜一點?”
杜清遠咧開唇,笑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