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還往里面跑!”墨塵怒吼,嚇得候在門外的小德子一個哆嗦,暗道這又要吵架了。
杜清遠眸光閃爍,他怎知曉他往里跑的?
還不待他思考,男人起身步步朝他走來。
他眼眸深邃,漆黑似墨的眸里波光閃爍,腦子里想起他對丁亦笑,甚至對馮焦笑,卻不曾對他笑,心中莫名的情愫將他的理智吞噬。
他忍不了!
杜清遠下意識的后退最后退無可退的被逼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床沿。
驀然,男人托起的下巴,按住他的后頸,吻住他的唇。
杜清遠被他的舉動給嚇得瞪大了眸子,想掙脫卻被禁錮在懷中,吻得更深,似是想要將這個男人吞入腹中,揉入骨髓。
杜清遠,你是本王的王妃,這是你自己親口所說的。
不許對別人笑,不許再為了別人而涉險,你是我的,是我的!
心里不停的喧囂,手里的動作一點也沒停下,直到扯開他的衣襟望著他后背上長長的鞭傷時,他整個人僵住。
感覺到男人松開了他,杜清遠顧不得穿上衣裳,滾落下床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風呼呼的吹過,杜清遠躲在假山后捂著唇。
墨塵他一定是瘋了!
……
屋內,墨塵坐在床上一手扶著額頭,攤開手掌望著自己的手心,而后捂著胸口怦怦直跳的心。
目光復雜……
“來人。”
黑衣衛進來跪在地上。
“主子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這幾日不許王妃出門。”
黑衣衛小心的看了一眼王爺。
“可是王妃那邊……”
見墨塵眸光冷冽,黑衣人急忙低下頭。
“是,屬下這便去辦。”
“等等。”
黑衣衛滯住,墨塵淡淡的看向他。
“去將白卓調遣來,由他保護王妃安全。”
黑衣衛應了一聲后便飛身躍出了窗戶。
“你打算怎麼辦?”
許若站在門外,墨塵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坐在書桌前,面色凝重。
“花百里和太后有勾結,并且他已經盯上了杜清遠。”
許若看向墨塵,面目肅然,語氣沉重。
“你有沒有想過,他選中的人,為何是杜清遠。”
……
五日前……
正在和趙懿對戰的墨塵注意到杜清遠往里面跑去,墨塵追了過去,趙懿阻住他的去路。
“夜無塵,你如此在意杜清遠,可知他是墨王的王妃。”
趙懿善攻心計,以為這樣便能分散墨塵的注意力。
“這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
墨塵一掌擊打出,乘著他躲避飛身躍入圍墻,趙懿窮追不舍,放出暗箭。
墨塵閃身躲閃,趙懿乘機攻其上方,墨塵一心想去追認,并不曾設防,見他攻來只躲不接,鋒利的劍劃破了他的一縷發絲,面具隨著凌厲的刀鋒落地。
趙懿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迅速從他面前掠過的人,瞪大了眼睛。
是墨塵?!
“殺。”
北嶼軍殺來逆轉了局面。
趙懿一副驚詫不已,夜無塵竟是墨塵!
墨塵心急如焚,哪里顧得上臉上的面具,他焦急的尋找,一個一個房間的查看,聽到杜清遠的聲音,他一腳踢開房門。
便見杜清遠正被一個男人勒住下巴,痛苦的掙扎。
“放開他!”
他持劍朝男人殺去,只一個回合,便被擊飛出去,重重的撞在墻壁上。
捂著胸口,鮮血順著嘴角一滴一滴的滑落。
“果然是你。”
這個男人,正是十年前,從父王手中逃脫的瀾滄人,瀾滄國的祭司花百里,墨塵不會記錯,就是他。
“你是……”花百里瞇著眼睛,片刻想起來了。
“是那個孩子,嘖嘖,還活著呢。”
他居高臨下滿目輕蔑,只一眼便錯開朝杜清遠走去,杜清遠吞下那枚藥之后便意識模糊,身子抽搐著痛苦至極。
“你對他做了什麼!”墨塵朝杜清遠跑去,花百里一掌擊出,強大的內力夾雜著疾風如一擊重錘轟隆一聲將墨塵再次擊飛出去。
花百里面無表情的看著臉色變白的杜清遠。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他皺著眉頭,兩指搭在杜清遠的脖頸上。
“嘖,那老東西可真夠狠的。”
“花百里,你放開他!”墨塵爬起來,持劍殺去,花百里蹙眉,嫌他聒噪,尖銳的指甲化為利刃,這一擊若打中,墨塵必死無疑。
“別殺他……”
手滯住,花百里收回手。
“小家伙,以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風掠過,花百里消失不見,墨塵將杜清遠抱起。
“清遠,清遠!”
聽到動靜的許若趕到,替杜清遠把脈,將銀針插入幾處穴道,快給他渡入內力,快!
墨塵將內力渡入杜清遠體內,杜清遠的臉色才慢慢的恢復。
“他到底對清遠做了什麼。”
墨塵將杜清遠緊緊的抱在懷中。
許若目光凝重。
“他的脈搏里,隱藏著一股不屬于他的氣息,他選中了他。”
“什麼意思?”
許若目光復雜,這件事情,他也是從師父凌云子那里得知的。
“瀾滄國的每一代皇帝都是由祭司選擇的,祭司會在眾多孩子里選擇一位將他的‘饋贈’賜予給那個孩子。”
許若看著昏迷不醒的杜清遠。
“他選擇了他。”
……
瀾滄已經不復存在,為何他會選中杜清遠,那‘饋贈’所帶來的后果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墨塵不知道,許若也不知道,或許唯有他的師父凌云子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