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焦點頭“去過,可每一次沒進去,便被打一頓,報官官府也不受理。”
杜清遠起身。“我進去看看,你們在這里等我。”
“杜公子。”
許若和馮焦同時叫住他。
“太危險了。”許若抓住杜清遠的手,滿目嚴肅。
“你們在害怕什麼,我是去賭錢的,難不成他們開賭場還不許人進去玩了?”
“這……”馮焦噎住。
許若松開了杜清遠的手。“你說的沒錯,咱們是去賭博的,走,我與你同去。”
說罷,率先朝賭場走去。
進入賭場,杜清遠和許若假裝在賭桌前玩,并時不時的丟下一些碎銀子。
“你怎麼看。”杜清遠低聲問道。
“有貓膩。”許若看向賭場后門。
“ 后門守著的六個壯漢,他們個個身懷武功。”
“你怎麼知道。”杜清遠疑惑。
“我可是神醫門的嫡傳弟子,豈能這些都看不出來。”
許若又開始吹噓了,還不待他說完,杜清遠已經朝那邊走了過去,許若想去追,卻被人擋住。
“這位公子,你贏了。”
“唉?手氣這麼好,贏了這麼多??”
看著杜清遠離開的背影,許若一咬牙,掀翻了桌子。
銀子銀票灑落了一地,四周的賭徒紛紛過來搶奪,許若乘亂出來,快速的取出銀針,嗖嗖,正好扎在了后門幾個守衛的穴道上。
“神醫門的嫡傳弟子,了不起!”杜清遠豎起大拇指。
許若挺起胸膛,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來。
“銀針而已,雕蟲小技……”
“快走。”
還不等說完,手被杜清遠抓住,二人一同闖入了賭場后門。
入目的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狹長漆黑,不知通往何處。
許若取出隨身帶著的火折子,點燃了擺在甬道上的火把,一朝里走去。
甬道的盡頭有一扇門,打開之后是個朝下的地下室。
“要下去嗎?”許若問道。
杜清遠深吸一口氣。“來都來了,自然要去一探究竟。”
壯著膽子順著樓梯朝下走去,越走寒意越重,像是走入了冰窖里一般冷得讓他直哆嗦。
見杜清遠抱著胳膊,許若取出一枚能暖身的藥丸,杜清遠服用藥丸后,這才好受一些。
“他們這是將賭場都挖空了?盡頭究竟通往何處……”
杜清遠舉著火把朝前走,見許若沒有回答啊,他疑惑的轉身看向四周,猛地一滯。
“許若不見了!”
“呼!”
風吹過,火把熄滅,黑暗襲來,杜清遠順著石壁企圖朝前走。
“嗬……”
有什麼東西在靠近,空氣中血腥味彌漫,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說什麼。
“咕嚕。”
杜清遠咽了口水,后退著,忽地,手臂被人一把抓住!
他瞪大了眸子,企圖掙脫開對方的手,忽地后頸一疼,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耳邊一陣啜泣。
似是有人在哭,這哭聲凄厲,像是即將要墜入地獄一般的絕望。
手指動彈了一下,麻痹的身子恢復了一些,費力的睜開眼睛,畫面清楚的映入眼中。
此刻,他已不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甬道里,這里是一間囚牢,囚牢里關押著許多少男少女,方才,他聽到的聲音便是他們在哭泣。
這些少男少女沒了朝氣,眼里盡是絕望和恐懼。
杜清遠起身,活動了一下酸麻的手臂,若他猜得沒錯,他是被人給抓了,看向四周。
“馮小小是誰。”
囚牢里一個七八歲的少女怯怯的望著他。
“大哥哥找我?”
這少女和馮焦有幾分相似的少女。
“你就是馮小小。”
馮小小點頭。”大哥哥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是你哥哥馮焦讓我來救你的。”
“哥哥!”馮小小癟著嘴,嗚嗚的哭了起來。
“可惜你非但救不了她,還得和我們一起死。”
少年指著對面的囚牢。
“前日那個囚牢是滿的,昨日便一個都沒剩下,今日恐怕要輪到我們了。”
此話一出,囚牢里又是一陣凄厲大哭。
那少年剛說完,有人進來將囚牢門打開,粗暴的將持著鞭子將杜清遠在內的所有人如畜生一般驅趕出囚牢。
“嗚嗚嗚!”馮小小被嚇哭了,畢竟才八歲。
黑衣侍衛不耐煩的揮動鞭子。
“閉嘴。”
杜清遠擋在馮小小的面前,生生挨下怒瞪著他。
似是因為這個眼神惹怒了他,一腳揣在杜清遠的大腿上,杜清遠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上。
這黑衣人持起鞭子正要打杜清遠。
“何事喧嘩。”
腳步聲臨近,從杜清遠的視角這能看到一只一塵不染的靴子,和如雪潔白的衣擺。
這聲音冰冷,雖說墨塵的聲音也冷,卻和這個男人的聲音不同。
墨塵的冷是冷于外在,而這個聲音的冷,卻是從骨子里透出的寒。
順著冷白的長袍,當看到那雙金色的瞳眸時,杜清遠整個人僵住!
第113章 拈花惹草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這是一張冷到沒有血色的臉,灰白的發絲用白玉雕琢的發冠豎起,淺色的眉毛入髻,一雙恍若冰封了萬年的瞳眸赫然是金色的。
金色的眼瞳,這還是杜清遠第一次見到。
腦子里想起瀾滄游記里的一段記載。
瀾滄乃神仙之國度,其人眸如黃金氣度出塵……
他是瀾滄人!
“祭司大人,小的奉命將搜集來的藥引送來。”
那黑衣侍從恭敬說道。
藥引?
金瞳男人并未看到杜清遠,只淡淡的掃了一眼,留下一句“別耽誤本祭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