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我知曉你如今是墨王妃,您身份尊貴又有護衛軍在手,墨王府也如日中天,今日我有幸能遇到你,許是上天眷顧,求你救救我的妹妹馮小小,馮焦愿為你當牛做馬。”
說完便不停的磕頭。
杜清遠面露難色,他并不想蹚渾水,他只想平安的度過這幾個月的時間,然后帶著爹娘離開這些爾虞吾詐。
只是……
他的心中總是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他,去尋找真相,去解開謎團。
去看清關于那塊令牌和瀾滄的種種。
他隱隱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一些了不得的東西存在。
太后對那枚銀牌的在意,鄒蘅之臨死前找他說過的那番話,書屋老板的死,還有峰巒寺空大師……以及武王的筆記。
其中種種,若不查清,他心不安。
從剛才到現在,許若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杜清遠身上,望著他眼里的變化,許若暗自感嘆,這段時間,有得忙了。
“我答應你。”
“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馮焦不停的磕頭。
杜清遠將他攙扶起來。
“好好休息,明日咱們便去救你的妹妹。”
馮焦紅了眼眶,望著杜清遠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在藝坊是我故意刁難你,這一巴掌是我應得的,我以為杜公子是個慣壞了富家公子,我眼拙,我該打!”
說完,又打了一巴掌。
杜清遠急忙拉住他。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本就被打成了豬頭,再打下去,杜清遠都看不下去了。
能為自己的妹妹努力到這般,足以說明,他人不壞。
且,杜清遠也想通過這件事情,得知那枚令牌的作用。
這或許,會成為他日后保命的護身符。
自從看過武王筆記之后,杜清遠只覺,自己該多做打算,武王這個人,他看不透。
與此同時,黑石山北嶼軍營地傳來消息,墨塵匆匆趕了過去,來不及換下身上朝服進入營地,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副將。
“末將無能,不能阻止……噗……”
一口血噴出,副將抽搐著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墨塵伸手替他將雙眼合上。
“厚葬。”
說完,快步朝進了議事廳。
議事廳內,人以及到齊,其中包括黑雪閣的負責人白卓,飛虎軍大將軍重桑和其余將士。
“主子,這件事是我疏忽。”
白卓跪在地上。“我若能早些發現藍千詭的蹤跡,副將軍也不至于會……”
五日前,藍千詭逃脫,墨塵帶著人去追,卻還是讓他逃了。
就在昨天,藍千詭乘著墨塵帶著一小部分北嶼軍和重桑離開軍營偷襲了此處,死傷慘重。
當墨塵聞訊趕來的時候,藍千詭已經離開。
“起來吧,這件事情怨不得你,是藍千詭有意為之。”
藍千詭之所以這麼做,是在對他宣戰,這一點墨塵心里很清楚。
“事發之后,我曾帶兵前去魔教,魔教總部空無一人,藍千詭早已撤離。”重桑稟報道。
墨塵看著桌面上的地圖,黑眸幽暗,寒意瘆人。
“這一切并非偶然。”
白卓和重桑對視一眼,“主子的意思是?”
墨塵盯著地圖。
“魔界總部距離此處距離最少一日路程,他是如何做到襲擊了此處,又迅速帶人撤離的。”
目光落在羊皮地圖上,南城的位置。
“他在偷襲軍營之時,便已將魔教教徒撤離,不僅如此,他對本王的行蹤了若指掌,算計了好了離開,本王趕到這里的時間,并完美的錯開。
如此準確無誤的算計,唯有一種可能。”
“藍千詭在宮里,有內應!”
以藍千詭的手段,上一次教訓絕對不會讓他善罷甘休,父王當年就不該救下他……
他深吸一口氣。
“現在當務之急,是揪出朝廷里魔教的眼線,眼線一日不除,本王夜不能寐。”
似是想起了什麼。
“另外,派人盯著趙懿。”
“趙懿被皇帝分派去處理一宗失蹤案,盯著他做什麼?”白卓不解。
“失蹤案?”
墨塵瞇著眼睛。
“說來聽聽。”
白卓點了點頭,躬身說道:
“這一個月里,南城府衙接收到幾十戶報案,報案的內容統統都是失蹤,有男有女,最小的八歲,最大的十七歲。”
“少男少女?”墨塵瞇著眼睛。
“難道是他?”
……
“今夜,墨塵不會回來了。”
杜清遠趴在窗前,嘆了口氣。
這樣的墨塵倒是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也是這般忙忙碌碌,還好,他現在跳出了朝綱,以后那些爾虞我詐再與他無關。
透過月色看著腰間掛著的荷包。
心砰砰跳著,緊張,是因為他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第二日,天剛亮,杜清遠去了許若的院子,昨日杜清遠便將馮焦交給許若照顧。
當杜清遠到的時候,馮焦已經下床了。
“許大夫的醫術,當真了不得。”
馮焦贊嘆不已,許若翹著鼻子。
“那還用說,我可是神醫門的嫡傳弟子。”
杜清遠正色看向馮焦,對于他的傷勢有些擔心。
“你能行嗎?”
馮焦重重的點頭。“沒問題。”
三人一同出了王府,馮焦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一道來。
“小小被擄走之后,我多方查找,找到這里。”
他指向不遠處的一座賭場。
“我人告訴我,小小被人帶到了這里,而后便再也沒有出來。
”
“賭場?你可進去找過?”杜清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