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遠扶著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樣。
“既然大家爭論不下,我倒有個法子,不知皇上可愿意聽一聽。”
皇帝看著杜清遠。“你有什麼法子。”
“你們不是一口一個太后是因為墨王而受傷嗎,那麼讓太后醒來不就知道,誰對誰錯了嗎。”
“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你倒說得輕巧。”有老臣冷哼。
“我或許能讓太后醒來。”杜清遠拍著自己的胸口。
“你若不能讓太后醒來,又當如何。”皇帝問道。
還不等杜清遠說話,墨塵上前。
“若不能,本王便交出虎符。”
杜清遠瞪大了眸子,喂喂喂,墨塵,你就對我這麼有自信?
杜清遠對著墨塵擠眉弄眼,墨塵寵溺的看著他,他的愛妃,能用什麼法子逆轉局面,他心中十分期待。
想來,一定十分有趣。
皇帝聽到交出虎符幾個字,當即答應。
“好,朕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讓太后蘇醒。”
眾大臣移步廣寧宮,皇帝和大臣在大殿守候,杜清遠與墨塵一并進入內殿。
墨塵看向杜清遠。
原本以為他帶了許若,卻見唯有他一人。
“你會給人治病?”
他從不知杜清遠還有這種本事。
杜清遠眨了眨眼睛,無比真誠。“不會。”
“那你要如何給太后治病。”
杜清遠古靈精怪的說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七個字。“死馬當作活馬醫。”
說話間,推開門走了進去。
太后躺在床榻上緊閉著眼睛面容憔悴,幾個宮女跪在床邊哭泣。
“太后您快些醒來,嗚嗚。”
杜清遠看得眉頭直抽搐,戲演的真好。
“都退下,本公子要親自為太后治病。”
“你為太后治病?”一側的嬤嬤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杜清遠挽起袖子。“別耽誤時間,皇上還在外面等著。”
嬤嬤擔憂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太后,礙于皇帝在外面,只得帶著宮女退了出去。
一時間,寢宮里只剩下杜清遠和墨塵還有昏迷不醒的太后。
墨塵望著杜清遠,不解他要如何讓太后醒來,卻見杜清遠挽起袖子將桌上的水果刀拿起。
“哎,今日左右都是個死,死之前拉個墊背的吧。”
墨塵一挑眉,明白了杜清遠的用意,配合著說。
“皇上要治罪,本王也是個死,臨死前將太后一并帶上,值了。”
“這把刀不夠鋒利。”杜清遠比劃著手里的匕首。
“本王身上帶著一把寶劍,此劍隨著父王征戰四方,吹毛可斷,斷胳膊短腿輕而易舉。”
杜清遠暗自豎起大拇指。
“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墨塵拔出劍。
“嗤……”
這一聲驚得床上的太后汗如雨下。
杜清遠憋著笑,墨塵嘴角抽搐。
“王爺,您來,還是我來。”
“不如,我們一人卸下一條胳膊,給她放干了血?”
“好主意。”
墨塵走到床邊,舉起劍。
“來人,來人,有人要殺哀家,救命救命!”
床上本昏迷不醒的太后忽然掀開被子生龍活虎的跳下床,尖叫著出了寢宮。
杜清遠和墨塵對視一笑,墨塵將劍收回劍鞘,二人一并朝外走。
正在殿外等候的皇帝剛坐下沒多久,便見太后披頭散發的出來,瘋癲了一般大喊。
“有人要殺哀家啊,救命,救命,快快快,讓人去殺了他們!”
這一幕,只將諸位大臣和皇帝給看傻了眼。
太后醒來了是好事,說出這番話來是何意?
正疑惑著,杜清遠和墨塵從內殿出來,見到他們二人,太后尖叫著,如厲鬼一般咆哮。
“來人,殺了他們二人,韋林乾在何處,快來殺了他,殺了他!”
“太后,您冷靜一點,我們這麼做是為了救您的命,并非殺你。”杜清遠說道。
“杜清遠,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無非是哀家用你母親威脅,所以你才對哀家動了殺心,聯合起墨塵一并來殺哀家。”
此話一出,眾人心里已有了數。
太后威脅杜清遠,現在什麼都清楚了,再追究反而對皇帝不利。
“這……”
眾人都將目光落在皇帝身上,便見皇帝臉色鐵青。
“將太后帶入寢宮,好生看著。”
語畢,氣惱甩袖離開。
其余大臣隨著皇帝一并離開到了廣寧宮,獨獨趙懿立在殿內,心中一陣惆然。
杜清遠,這個他一心想拉攏卻幾次失之交臂的人,明明是他先看中的杜府和杜清遠,卻被墨塵給奪走了。
目送著杜清遠和墨塵出了廣寧宮,望著他墨塵肩并肩走路的樣子。
趙懿的緊緊的攥著拳頭,這感覺像是,明明屬于自己的東西,卻成了別人的。
且這與他失之交臂的東西,還是一樣稀世之寶。
杜清遠本該屬于他才是!
……
杜清遠與墨塵一并出了皇宮,這般順利是墨塵沒有想到的,這一切多虧了杜清遠的出現。
馬車內,杜清遠憋著笑,小臉紅撲撲的,那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噗,你看到太后那手舞足蹈的樣子沒有。”
杜清遠這一路憋紅了臉,他早就想笑了。
“趙懿的臉都快成青了,他不是喜歡笑嗎,剛剛那笑容可比哭還難看,哈哈哈……”杜清遠肆意的笑了出來。
沒想到,他也有當著文武百官讓趙懿吃癟的一天,太特麼解氣了。
“還有還有,方才馮君七那個老匹夫見太后沖出來時,臉都快白了,估摸著得氣得痛風發作,趙威至那蠻子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可惜他想讓太后賜婚的事情要泡湯了……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