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替墨塵尋找藥材的時候,他在黑雪閣見過一個紅衣男人,那個男人掉落一株藥材,他叫什麼來著……
“你是……藍千詭。”
他話音剛落,就被藍千詭扼住下顎。
“記住這個名字,因為以后……”
唇落到他耳邊。
“你將會成為本尊的人。”
手指撫過他脖頸上的曼珠沙華,唇咧開一抹興奮的弧度。
凡是墨塵擁有的,他都將一點一點的奪去!
杜清遠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掙脫開他的手,后退一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
藍千詭一揮袖,房門敞開,屋外一群身著紅衣的蒙面人跪下高呼。
“尊主威名與天齊,尊主威名與天齊。”
望著這些人的打扮,搜尋前世記憶,這是!
魔教!
頭轉向一側,看向身側的紅衣男人,莫非他便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藍千詭!
他就說,為何這名字總得如此耳熟。
前世,他曾經處理過一宗極其重大的命案。
江湖中人的斗毆朝廷一般不會去管,只是那次事件太過恐怖殘忍,朝廷才不得不插手。
他依稀記得,是魔教魔頭藍千詭,帶著一眾魔徒,血洗了一座城鎮。
“尊主,已經準備妥當,是否要前往齊玉山。”
齊玉山?
杜清遠一臉驚詫,那座被他血洗的城鎮,正在齊玉山腳下!
“本尊準備了數年只為了今日,且讓他們瞧瞧本尊的手段,這個盟主之位,本尊要定了。”
盟主之位?
杜清遠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前世,也正是因為這個盟主之位,藍千詭才瘋狂殺人,手段極其殘忍。
這次重大事件,是在三年后的今日發生的,可現在卻提早了三年發生。
心中暗存僥幸,或許,這一次他不會屠殺無辜的百姓。
藍千詭在眾教徒的高呼中,帶著杜清遠上了轎攆浩浩蕩蕩的朝齊玉山而去。
……
與此同時,墨塵在峰巒寺尋找了兩日,也沒能找到杜清遠的影子。
許若飛鴿傳書,齊玉山的盟主大會即將開始,讓墨塵快些準備,這個時候,墨塵哪有心思去管這些。
“主子,查到了?”白卓上前稟報。
墨塵看向山脈的深處,足足找了兩日也沒有尋到人,他煩躁不已。
“說。”
“韋林乾復職,他回去的時候,帶著傷,并沒有擄走王妃。”
帶著傷? 能重傷韋林乾的人會是誰……
墨塵瞇著眼睛。
“難道是他?”
第104章 我非要打扮成這樣嗎?
十二紅衣蒙面教徒抬著轎攆如履平地的在樹頂飛躍而走。
這種奇觀,杜清遠還是第一次見到,且此刻他還坐在轎攆中。
活了數十載,這種體驗,也是第一次。
驚詫之余,看向躺在轎里左擁右抱的藍千詭,能讓十幾個絕頂高手抬轎,不愧是魔界尊主。
只是……
“尊主,吃葡萄。”
“尊主喝口酒。”
“尊主人家也要抱~”
他在轎攆里尋歡作樂,帶上他作甚??
好看嗎?
他杜清遠可沒有看活春宮的興趣。
只是,荷包被他給搶了,得尋到機會奪回來,目光看向他松垮的衣襟,能看到荷包的一角。
不如,等他喝醉了,玩夠了,乘他睡著再去拿?
“想要你的‘定情信物’嗎?”
藍千詭喝著美人送到唇邊酒,慵懶的看向一直拘束的坐在角落里的杜清遠。
杜清遠暗道一句廢話。
“既然尊主知道,還請給我。”
藍千詭一揚手,幾個美人起身福了福身子飛身躍下轎攆,旋即對杜清遠勾了勾手指。
“過來。”
杜清遠蹙眉。
“做什麼?”
“想要,就自己來拿。”
他指了指放在衣襟里的荷包。
杜清遠瞇著眼睛,想看透他想耍什麼花樣,不過,那東西對他極其重要,只得豁出去了。
壯著膽子走上前,看著他衣襟里的荷包,一咬牙,快速的探入,緊緊的抓住荷包,面色一喜,還沒來得將手撤回來。
便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兩手被他按在頭頂,身子動彈不得。
染了蔻丹的手指順著他的臉緩緩的下移到他的衣襟。
“你是如何伺候墨塵的,與本尊主說說,本尊主很好奇。”
眼見那張妖孽一般的臉湊了過來,杜清遠左右掙脫不開,豁出去了,猛地抬頭朝他的腦門撞了過去。
藍千詭錯愕的滯住,顯然沒想到杜清遠居然……用頭撞他?這是什麼招式?
杜清遠乘機掙脫開他的手,站在轎子邊,看向下方一咬牙,跳了下去。
耳邊呼呼的吹著狂風,杜清遠的身子急速下墜。
“噗。”
水迅速的涌入口鼻,冷意襲來,模糊間有紅影在水面飄過,杜清遠緊緊的攥著手里的荷包,嘴角揚起笑容,口中冒出一連串氣泡。
他成功了!
驟然,缺氧的窒息感襲來,杜清遠捂住口鼻,卻還是忍不住嗆了幾大口水,肺部猶如被灌了鉛水一般劇痛,胸口起伏著,手胡亂的撥動。
杜清遠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會游泳!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杜清遠能感覺到自己在下沉。
他不想死,不能死,誰能來救他……
救命,救命,救命!
眼前陷入黑暗,恐懼襲來,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這感覺似是他又墮入了無盡黑暗的輪回。
要死了嗎……
“杜清遠!”
誰在叫他?
“你若敢死,我滅了你杜家……”
氣急敗壞的嘶吼,聽上去像是個歇斯底里大孩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