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主想知道什麼?”
沙啞的聲音在黑布后響起,這里面昏暗看不到里面是什麼,只能聽到沙啞的聲音。
杜清遠將手里的書取出來翻到最后一頁,指向尾頁的落款。
“我要找這個人。”
一只手鉆過黑布接過杜清遠手里的書。
“緣主稍等。”
柜臺內,負責這個分部的黑衣衛白卓,他接過杜清遠遞過來的書。
“快,找這個人,快。”
一時間,黑雪閣內的黑衣衛們忙成一團,用來傳遞情報的紅線顫動不停,一宗宗密宗卷軸來回滑動。
“王妃要尋人,怠慢不得,快些快些。”白卓催促著,手里不停的翻動著卷宗。
外面候著的那位貴客,是主人的王妃,怠慢不得!
“找到了嗎?”
外面傳來杜清遠詢問的聲音,白卓尖著嗓子,滿頭大汗。
“緣主稍等,馬上就好。”
就在翻到一宗古樸的書籍時,眸子一亮。
找到了!
“緣主要找的人,就在此處。”黑布之后一只手伸了出來,遞上一宗卷軸。
杜清遠接過卷軸打開一看,上面只寫了三個字。
“峰巒寺”
收好卷軸,杜清遠取出身上的銀票。
“這些可夠這個線索的價值。”
“今日限免,緣主無需付銀子。”
“這怎麼好意思。”
白卓滿頭大汗,以前杜清遠將黑雪閣砸了個稀巴爛,主人還說有趣呢。
現在不過是來查個情報,他敢收銀子嗎?
“緣主日后若有什麼想知道的隨時通知便可,黑雪閣可派馬車接送您來回。”
杜清遠不由感嘆,雖然夜無塵那個人不招人喜歡,可手下的黑雪閣辦事能力和態度,簡直是一流。
難怪黑雪閣能成為最大的情報販賣組織。
黑雪閣的馬車原路將杜清遠送回王府,馬車來了,蹲在門口等候的狗蛋站起來,見杜清遠平安無事,他松了口氣。
“王妃您可算回來了。”
若再晚一些,他就要去通知熊叔去尋人了。
“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杜清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心情也跟著好轉。
看向東院的方向,想起今日和他吵嘴。
“王爺,他在做什麼。”
狗蛋哪里知道,狗蛋是負責收集情報的,鮮少在內院走動。
“我在王府門口蹲了一天,也沒見王爺出來,興許在東院休息。”
杜清遠邁入王府,停在東院門口,里面燈火熄滅,顯然墨塵已經睡下了。
伸手正要推開門,腦子驟然想起他的那句話。
“你不稀罕做王妃?就滾!”
眉頭皺起,手收回,誰稀罕了?
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阿寶正在屋里洗漱,打算睡覺,剛洗完臉就見自家少爺邁入屋內。
“少爺?”
“今日睡在你這里了。”
“可是王爺他……”
說話間,杜清遠已經躺在床上,無奈阿寶只能取來被褥在地上打地鋪。
看著背對著躺著的少爺,阿寶無奈的出熄了燭火。
杜清遠抱著被褥,緊咬著唇,心中郁堵,那小子就不能稍微說話好聽一點嗎?
翌日,天剛亮,杜清遠便早早起來,穿戴整齊看了一眼東院的方向。
“阿寶我要離開幾日,你幫我照看著點王爺。”
“少爺要去哪?我和你同去?”
杜清遠目光復雜,他已經將丁亦拉下水,這一次怎能讓阿寶也更著卷入這場是非里。
“近日運勢不濟,想去廟里燒香拜佛。”
“原來是這樣,那少爺可得小心一些。”
杜清遠點頭,最后看了一眼東院轉身朝外走去。
熊震天已經為杜清遠備好了馬車,臨走前再三道:
“還是讓我和你同去吧?”
“佛門清凈之地,人多了反而不好,熊叔的任務是守好王府,保護王爺。”
目送杜清遠一人駕著馬車離開了王府,熊震天一臉擔憂。
“要不要和王爺說一聲?”狗蛋問道。
熊震天思索了片刻點頭。
“我這就去。”
進入內院,熊叔敲門。
“王爺。”
沒有回應。
“王爺?”
又喚了一句,同樣沒有回應。
熊震天以為出了意外,推開房門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卻見,屋內空無一人。
“王爺呢?!”
熊震天慌了,沖出王府要去尋人,卻被一個身著鐵甲的男子擋住了去路。
“王爺口令,有事外出,無需尋他。”
“您是?”
熊震天疑惑的看向這男人,猛地想起了什麼。
莫非,這便是那赫赫有名的北嶼軍!
看身形,莫非……他是武王一手培養的那位以一敵一槍橫掃千軍的重桑將軍!
壓下心頭震驚看著這位高大男子的離開,熊震天心中因為興奮而狂跳不止。
傳聞是真的!
北嶼軍果真存在!
……
與此同時,杜清遠已經架著馬車駛出了城門,就在到達城門口的郊外路口,勒住韁繩,看向立在不遠處樹枝上等待他的刑晝。
“你遲到了。”
刑晝不冷不淡的說道。
“睡過了頭,上馬車吧。”
刑晝飛身一躍輕輕的落在馬車上,接過杜清遠手中的韁繩。
“我來趕車。”
杜清遠靠在馬車里,看著正在趕車的刑晝。
“刑晝,你可知瀾滄。”
“知道一些。”刑晝面無表情的趕車,哪怕聽到瀾滄這二字依舊讓他起不了波瀾。
說起來,就算是前世,杜清遠對于刑晝也并不了解,只知道他被仇家追殺,被人誣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杜清遠沒有過問他秘密的權利,只因為他救過他一次,刑晝為他賣命到現在,毫無怨言,足矣證明他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