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有話坐下來好好說。”他一副打商量的模樣。
墨塵坐在床,伸手將他散落在臉上發絲撥開。
“清遠。”
“?”忽然叫他的名字,還這般親昵?杜清遠感覺有些不妙。
男人湊近,薄唇落在他耳邊。
“你是本王的王妃,身為王妃該做什麼,你知道嗎?”呼吸的氣息噴在脖子上,癢癢的。
“伺候王爺吃喝拉撒?”杜清遠如實回答。
墨塵的手僵住,湊近他耳邊,循序漸進。
“吃喝拉撒……是不是少了一個字?”
杜清遠恍然,將那個少了的字說出來。
“睡!”
墨塵滿意的勾起唇,上挑的鳳眸如魅惑人的妖,又似是能吞人入腹的魔。
“你說的沒錯,還有……睡。”
唇從他的耳尖緩緩的下移落在那白皙的脖頸上,伸出舌頭。
“要不,先松開我?”杜清遠滿頭狂汗。
到了這個時候,杜清遠若還不明白墨塵要做什麼,當真就傻了。
是他疏忽了!!
這段日子忙著給他找藥材,忘了他正值青春烈火如洪的年紀。
墨塵病弱不能出門,脾氣古怪,傲嬌在心口難開,就算有那方面需要也難以啟齒。
以前病弱他都曾經有過這種饑不擇食的跡象,現在病稍好了些,更加欲罷不能。
杜清遠暗惱一句,自己怎麼將給他納妾的事情給忘了。
眼見著埋在他脖子里,開始親吻啃咬,手也跟著不安分。
杜清遠的心怦怦直跳。
“我是男人。”故作鎮定。
“本王知道。”十分以及明確的肯定。
“我被包著的。”提醒他。
“嗯……”漫不經心。
“這樣會不會很不方便?”
似是嫌棄他話多,墨塵一把捏住他的臉,直將那張笑臉給捏變形。
杜清遠強壓下狂跳不止的心,撅著被捏變形的嘴,含糊不清的道:
“王爺,您身子還未康復就別勉強,要不然……您先坐下,我親自幫你解決,手把手教你?”
對上男人的眸子深邃無波的黑眸,杜清遠越發緊張,只覺心臟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教本王?”
他輕笑一聲,那目光居然帶著輕蔑。
“不如本王教你。”
看著那張放大的俊臉,杜清遠閉上眼睛。
冰涼的唇覆上了上來,清涼舒適的像是龜苓膏,耳邊水聲環繞,杜清遠的腦子一片空白,身上的被褥不知何時被男人解開。
身著紅色紗衣身體就這般展露在男人的眼底。
美得令他癡迷。
“清遠。”
他擁住他的身軀,吻著他的唇,緩緩下移。
杜清遠緊攥著手心,睫毛顫抖,正想將他推開的時候,墨塵卻松開了他。
杜清遠見狀抓住衣架上外衣慌忙穿上,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房門咯吱咯吱的響。
墨塵坐在床邊,一臉震驚。
他沒有看錯,在杜清遠的脖子上,有一個淺淺的紅色印記。
曼珠沙華……
這個印記是那個男人獨有的。
他盯上了杜清遠!
黑眸冷冽如霜如雪,他不再遲疑,戴上面具,迅速的躍出王府。
“藍千詭!”
南城郊外的樹林中,男人立在山坡上望著跪在他面前的黑衣衛。
“動用黑雪閣所有的殺手,殺藍千詭!”
“是。”
黑衣衛四散離開,墨塵凝著眸子望著天邊的彎月,拳頭緊緊的攥著。
藍千詭是父王所收的徒弟,因為性格極端不服管教,早年便離開了父王。
這些年,他多少聽說過一些關于藍千詭的事情,畢竟他的黑雪閣在江湖上也算是名聲赫赫,情報更是遍布天下。
對于他這個魔教至尊,他還是知道的。
這些年,魔教殺人無數,被滅的門派數之不盡,不斷的擴大勢力的他,已經成為江湖上的毒瘤之首。
墨塵并非江湖人士,因此,那些個事情,他并不在意。
令他在意的,是杜清遠脖子的留有的那個印記。
在他所知的滅門慘案中,每一個死者的身上都會留下一朵紅色的曼珠沙華。
魔教殺人,先種冥花,待花開之日便是索命之時。
藍千詭在杜清遠身上種下這種印記。
一日不除去他,他心難安!
交代完這些,墨塵不放心杜清遠,身影一閃,不多時回到了東院。
摘下臉上的面具,放在隱秘的暗格中,望著床上的被褥。
“杜清遠……”
喃喃著他的名字,袖中拳頭緊緊的握著。
既然闖入了他的人生,便是他墨塵的人。
他的人,誰都休想傷他一分。
……
風呼呼的吹過耳畔,臉上的熱才散去了不少,杜清遠松了口氣的同時氣惱。
自己跑什麼。
他就是個病秧子而已,還能將他怎麼著。
可不就,怎麼著了嗎?
杜清遠頹廢的坐在石階上,只覺,武王交代的差事,越來越不好辦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
“少爺。”
杜清遠一個激靈,回頭就見阿寶正蹲在門口。
“阿寶,大晚上是你不睡覺,蹲在這里做什麼。”
“我在等少爺。”
“等我?”
阿寶重重的點頭,他本想進去找杜清遠的,可小德子不讓,便只得在門口等少爺出來。
今日也不可能去墨塵那屋了,他的房間又被墨塵給鎖了,杜清遠看向阿寶。
“我去你那里睡。”
“少爺。”阿寶拉著他的袖子,抽泣著哭出了聲。
“老爺病了,少爺快回去看看吧,中午的時候,郝叔來找過少爺,許是嚴重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