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墨塵病死?
不,絕對不行!
不知不覺,杜清遠到了黑雪閣門口,黑雪閣大門上貼了封條,早已人去樓空。
若夜無塵在,憑借黑雪閣的勢力或許會有辦法。
或許是老天捉弄。
正要離開,卻聽門里有聲響。
轉身,推開貼上封條的門,本以為會見到夜無塵,卻二樓扶桿上斜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妖媚男人。
若非生有喉結,他差點以為他是個女子。
“你是誰?”
男人并不說話,只看著他,眸子是赤裸裸的輕蔑,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看著極為不適的笑。
讓人如何都喜歡不起來。
見他不說話,杜清遠皺眉,邁出一步,‘嗖嗖’兩聲,兩把柳葉刀插入地板,正好落在他足尖一寸的位置。
“呵……”
一聲輕蔑的笑,再抬眸這屋內再無男人身影。
杜清遠掃視一圈,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識的躲開,腳背不慎絆到斜插著在地板上的柳葉刀摔在地上。
紅色衣擺臨近,男人走近他,手指挑起的下巴,咂嘴。
“你就是墨塵的王妃?”
杜清遠疑惑,這個男人,認識墨塵,搜尋記憶,他并不認識他。
“你是誰?”
“想知道本尊的名字?”
男人摩挲著他下巴,他的手指纖長細膩透著光澤,還學女人染了蔻丹,紅唇妖嬈,眸子輕佻,一看便不是個好人。
杜清遠拍開他的手。
“我才不想知道你的名字。”神經病。
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杜清遠冷哼一聲。
“勸你別在這里停留,官府的人會很快發現你。”
顯然,杜清遠將他誤認為是黑雪閣的人了。
見杜清遠轉身出去,男人看了自己的手,他敢拍開了他的手?
“……藍千詭。”
杜清遠頓住,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什麼時候在哪里聽過?
正疑惑,耳朵呼的一下,被人吹了口氣,杜清遠一個激靈,眼前便出現一張放大的妖孽臉。
下一刻脖頸刺痛。
當杜清遠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離開,摸著自己的脖子,一手的血。
丫的,怎得一個個的都喜歡咬脖子!
這個地方風水不好,以后不能再來了!!
杜清遠氣呼呼的出了黑雪閣,剛踏出一步就見地有一個木盒。
疑惑的拾起打開,就見里面躺著一株藥材。
“這是!”
遠處看著杜清遠走遠的藍千詭舔舐唇,看向墨王府的方向。
“師弟,這株萬年玲瓏葉便送你了,望你能好好活著,這樣才更加有趣。”
……
一轉眼,三日之期到來,李員外如約將找到的藥材放在木筏上順著河流拋下。
翠竹取來上面的包裹,取出打開,里面只有兩株藥材。
“大俠,我找遍整個南城也只找到兩種藥材,求您放了我兒吧。”
上游,李員外苦苦哀求。
杜清遠捏著眉心。
“我去剁了李有錢一只手。”
翠竹抄起菜刀,嚇得被捆綁著蒙住眼睛的李有才全身發抖尿了褲子。
“罷了,將他放了吧。”
若能尋到,李員外也不會這般哀求。
“可是。”
翠竹噎住,她知道,就算殺了李有錢也沒用。
心中氣惱,鉚足了勁將人丟了過去,正好落在李員外面前,兩父子頓時抱頭痛哭。
“爹,女人都是魔鬼,以后我再也不好色了,嗚嗚嗚……”
……
回到墨王府,杜清遠將所有的藥材都整理了一下,加上李員外給的兩株和在黑雪閣門口撿到的一共找齊了九種。
還差一種藥材。
時間,僅剩下兩日。
該怎麼辦。
“王爺!!”
隔壁屋子小德子驚呼一聲,銅盆落到地上。
杜清遠瞪大了眸子,推門而入,就見墨塵趴在床邊,發絲凌亂雙眸黯淡,嘴角滿是鮮血,狼狽至極。
見杜清遠進來,他瞳孔縮緊。
“滾出去!”
杜清遠緊抿著唇。
“好我出去。”
退到門外,靠在門口,隨后許若進去替他針灸,房門關上,杜清遠緊攥著拳頭。
頭一次,他生出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想發火,卻一股勁使不出來。
不知該和誰置氣。
和老天爺嗎。
是上天捉弄,不放過墨塵,也不放過他……
出了東院,杜清遠坐在涼亭,趴在石桌上。
能想到的辦法他都試過了,整個南城里能尋的地方他也尋了,甚至都不惜去做綁架威脅這種為之不恥的事情。
難道,真的要放棄了他。
另謀出路……
“少爺,這是剛剛有人送來的。”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杜清遠趴在石桌上有氣無力。
阿寶知道杜清遠是因為王爺的事情而難過,將信放在石桌上便出了涼亭。
他閉上眼睛,腦子里閃過很多,從嫁入王府到遇到武王,被武王下毒,和武王的許諾。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沒有中毒,一顆糖豆而已,武王沒想過殺他,只是嚇唬他罷了,若他還是當年那個愣頭小子,說不定真被他唬住,可他好歹活了三十七載,豈會看不透那些小把戲,不戳破也正是因為被武王的人品折服。
他相信,若他信守承諾照顧好墨塵一年,武王一定會履行承諾。
這并非賭,而是信任。
可現在一切都不在他掌控。
兩天的時間里,他要到哪里去找這最后一株。
李員外算得上南城比較有名望的財主,若他都沒能再找到這最后一株,他又能上拿去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