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說,王妃的義務是幫他管理王府,所以這些瑣碎的事情,不該來煩擾他?
手抵在他胸口,意圖將他推開,驀地,被墨塵抓住按在枕頭上。
杜清遠想掙扎卻發現他力道很大,根本掙脫不開,頓時氣急。
“墨塵,你放開我。”
“不放。”
斬釘截鐵。
杜清遠暗道武王基因的強大,這病秧子力氣還這般大,掙脫不開便開始講道理。
“王爺說大話我能理解,我也不會計較,這樣吧,剛剛的賭注作廢,你說不出來我也不會為難你。”
話還未說完,一對冰涼的唇便貼了上來,驚得杜清遠目瞪口呆。
“現在懂了嗎?”他離開的他的唇,聲音沙啞。
杜清遠現在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
“身為王妃的義務。”
他湊近他,鼻尖順著他的耳垂擦過脖頸。
杜清遠的心砰砰跳著,臉如被火燒過一般灼熱,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直到墨塵的唇貼在他的脖頸的一瞬,杜清遠一個激靈猛然驚醒。
“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還不明白嗎?”
對上他懾人的眸子,杜清遠的心如擂鼓一般在耳邊不停的敲響。
咚咚……咚咚
“明白什麼……”
呼吸漸漸粗重。
“爬上本王的床,不知道為什麼,你是裝糊涂,還是欲拒還迎。”
杜清遠起初還不明白,直到感覺到墨塵某個部位起了變化之后,猛地想起了什麼。
“你!”
他是個病秧子,走路都費勁的病秧子,能做那種事情?
一定是開玩笑!
“準備好了嗎。”男人低沉的聲音落傳來。
杜清遠瞪大了眸子,忽然害怕了,他用力將他推開,一個翻滾滾下床。
這才發覺自己衣襟半敞開,褲子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肚子和小半截突出的骨盆。
對上墨塵如野獸般懾人的目光,杜清遠的心猛地一顫,狼狽的爬起來,奪門而出,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插上倒栓,捂著狂跳不止的心,靠在門板上,低頭就見自己胸口上留下了墨塵一個又一個淺淺的印記。
到嘴巴的鴨子飛了?
墨塵舔舐著唇瓣,垂眸看著自己起了變化的某個地方,邪魅冷笑。
“來日方長。”
杜清遠打了個寒顫,將衣裳穿好,搓了搓手臂。
“不對勁!”
墨塵到了這個年紀,有反應很正常。
可他杜清遠是個男人,就算他們在香包的影響下曾經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可是。
那都是在雙方非情愿的時候發生的。
杜清遠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并仔細分析,得出結論。
一定是墨塵每日一個人在房間里,憋太久,加之初嘗葷腥,欲罷不能,年輕人,火氣重,難免有所偏差。
系上腰帶,透過門縫看了一眼斜對面的房間。
“要不然,給他納妾吧。”
“……”
墨塵是習武之人,耳力極好,加之深夜寂靜,這話他聽得個清清楚楚。
……
翌日,杜清遠穿戴整齊出了房間,快步出了東院,用過早點,正要出去,小德子追過來,遞給杜清遠一張紙條,說是王爺送的。
杜清遠打開,里面只寫了一句話。
“廣而告之,萬家知曉。”
“廣而告之!”
杜清遠眸子一亮,是啊,廣而告之!
……
“東西送到了?”墨塵端起茶抿了一口,同樣的茶,味道卻沒有杜清遠烹的好。
小德子點了點頭。
“已經按照王爺的吩咐將紙條送給王妃。”
墨塵放下茶杯。
“他是什麼表情。”
小德子組織了一下語言。
“先恍然后驚喜。”
看著杯中茶水,墨塵輕笑。
他用那種法子‘幫’黑雪閣賺了一筆大買賣,到了自己身上,就不會用了,還需要他來提醒?
該說他聰明,還是說他愚笨。
不過,注意力轉移是件好事。
至少,這段時間,他不會再壞他的事了。
至于鄒柯長。
新賬舊仇,本王定要來討!
與此同時,南城西街的皇子府邸,清風徐徐而動,花瓣落在水面泛起點點漣漪,男人坐于涼亭,一手捧著剛烹煮好的茶,一手打開周銳安剛遞給他的折子。
“稀奇事,趙曲良居然開始整治貪官。”趙懿眼底浮上不屑,在他眼里趙曲良就是個十足的笑話。
候在涼亭外的周銳安臉色難看,躬身提醒道:
“主子,您接著往下看。”
趙懿翻動折子的第二頁,本只隨意一瞧,手一抖,杯中茶水灑落暈染了紙張,而這紙張上寫著的赫然是他原定計劃鏟除,并收集了大半年罪證的貪官污吏。
“怎麼會這樣!”
趙懿放下茶杯,將折子一一看過。
“砰!”
折子被他摔在桌上,茶杯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茶水濺了一地。
趙曲良所抓捕的貪官和他查了半年的名單一模一樣,這未免太過巧合。
其中,一定有問題!
“去查!另外,派人盯著趙曲良。”
……
另外一邊,杜清遠帶上狗蛋和護衛軍幾個會說話的兄弟,交代他們去宣傳一下他的店鋪,并給店鋪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
“白雪閣。”
“咱們該如何廣而告之?”狗蛋問道。
杜清遠托著下巴,黑雪閣風頭正盛,明日下午會在望月閣競拍墨王戰敗相關秘密的情報。
若能進入望月樓,宣傳一番,一定比普通宣傳好一百倍。
只是,想要進入望月樓參加拍賣,必須得先支付一萬兩的入場費,杜清遠一時間沒法弄到那麼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