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兩手環胸,就等著他開口收回鑰匙。
“一樣沒賣出去?”
睫毛抬起,男人的眸子落在他身上,明明漆黑如墨深不見底,卻讓杜清遠在其中看出毫不掩飾的鄙視。
臉蹭的一下紅了。
“誰,誰誰說的,我賣了好多好多。”越說,臉越紅,直看得墨塵差點噗嗤笑出聲來。
“過來。”他勾了勾手指。
撐著太陽穴,斜歪著頭,眸光慵懶,發絲落在桌面,黑色衣襟微敞,胸肌若隱若現。
杜清遠咽了口口水,“干嘛?”他才不過去。
“本王教你。”
“你能教我什麼。”他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還多,用得著他教,笑話。
“一樣的商鋪,為何別人店鋪人山人海而你的卻無人問津,明明售賣的都是珍品,比那些作假的東西好一百倍,卻賣不出去。”
杜清遠眸子一亮。
墨塵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對對對,就是這樣。”
走上去,下意識的問道:
“有什麼法子能解決,說來聽聽。”他被吊起了胃口,好奇不已。
墨塵放下書,呼出一口濁氣。
“本王乏了。”
起身朝里屋走去,杜清遠見他進去,便跟了上去。
“你先告訴我。”
“砰!”房門關上,差點夾到杜清遠的鼻子。
杜清遠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輾轉反側如何都睡不著,掀開被子坐直身子。
“不行,今日若不問清楚,沒法睡了。”
顧不上穿鞋,打開房門輕手輕腳的到了墨塵的房門口。
“王爺,我能進來嗎?”
半晌,里面冷冷的傳出一句。
“不能。”話還未說完,杜清遠已經走了進去。
合上門,搓著手走到正躺在床上的墨塵身邊。
還不等墨塵說話,便麻溜的鉆了進去,蓋上被子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
“你要是不告我,我就躺在這里不走了。”
第77章 年輕人火氣重,難免有所偏差
墨塵臉上表情變了又變,見他一副賴著不走的模樣,不知好氣,還是好笑。
將他的黑雪閣置于險地,還幾次三番毀了他的事情,近日不過給他些教訓,本想讓他能安分下來。
可貌似,他不打算安分守己。
爬上他的床不走,是想要得到做買賣的方法,還是……意圖勾引他?
上一次被他耍了一道,這個男人爬上他的床卻一副天真得什麼都不明白的模樣。
惹得他一宿未眠。
這一次,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送上門的獵物,豈有不吃之理。
屋內昏暗,并未點燈,唯有月華透過窗戶落下的光線,能隱約看到床上的人,和那雙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墨塵似是并不在意杜清遠那番話,躺在床上不說話,也不打算將他趕走。
杜清遠頭腦一熱跑過來,只想問個清楚,只是,墨塵不說話這可不行。
“你怎會知道我今日一樣都沒賣出去。”
難不成他派人跟蹤他?
“猜的。”
“這你都能猜到,你怎不去做算命先生。”
嘟囔著,心中不忿,尤其他剛剛還那般鄙夷,讓他一張老臉沒地方擱。
好歹,他也是做過丞相的人,被個病秧子鄙視,心中不服氣,較上勁來。
“你剛剛說教我,莫不成,用你的法子,我就能賣出東西,賺到銀子?”語氣是調侃,故意激將他。
“你若不用本王的法子,你永遠都賣不出一樣東西。”墨塵語氣淡淡。
杜清遠撇嘴,小小年紀臭屁的很,杜清遠偏不信邪。
“那你說來聽聽,若照著你的法子能賣出去了,以后王府里就你說的算,若不能,你就得什麼都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到時候,看他還敢不敢動不動給他甩臉色看。
墨塵一挑眉,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可惜天色太暗,杜清遠并未看到。
他翻個身湊近他耳邊,唇貼著他的耳。
“王府,貌似一直都本王說的算。”
杜清遠臉頰一熱,這病秧子腦子還轉得挺快的。
“不如這樣,若能賣出去,本王說什麼你就做什麼,若不能賣出去你說什麼,本王就做什麼。”
杜清遠的耳朵被他說話的氣息弄得癢癢的,連帶著半邊臉像是被太陽炙烤了一般熱辣辣的,他挪了挪位置,離他遠點。
“那你倒是將你的法子說來聽聽。”
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聽他的法子嗎。
墨塵卻不急著說,見他沉默,杜清遠翻過身,臉對著他,因為距離太近,唇瓣不經意的擦過他的臉,杜清遠倒沒在意,可墨塵卻整個身子僵住。
杜清遠等著他說話,卻聽他呼吸粗重,知道他病秧子,難免呼吸不順,好心的替他順氣,手順著他的胸口從上而下的撫摸。
開始細細打量他,銀白的月華落在男人冷峻的臉上,如臘月的雪積上眉梢,平添了一份蒼白。
想著他是病人,杜清遠放軟了語氣。
“我不催了,你慢慢說……”
話說到一半,身上一沉,墨塵欺身而上,他的兩手撐在他的臉頰兩側,身子壓在他身上,很沉。
淡淡的藥香將他包裹,冷冽的氣息環繞鼻息,他湊近他耳邊,眸色漆黑深邃,聲音沙啞。
“你可知身為王妃的義務是什麼。”
杜清遠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這個小子沒什麼好主意,若不然怎麼還不說。
現在還拿王妃的義務來搪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