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的嘴巴流血了。”
杜清遠擦拭著唇,咬牙切齒。
“無礙,是被一只該死的蚊子咬的。”
說完,氣沖沖的出了馬車。
阿寶撓了撓頭,才春季就有蚊子了?還這麼毒,每次只叮咬少爺的唇,而且還不止一次?奇了怪!
捂著唇瓣下了馬車,杜清遠進入墨王府,現在天色已經暗下,東院早已熄了燭火,墨塵也早早就睡了。
杜清遠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踮著腳尖走過廳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推開房間的門。
“回來了。”
頓住,狂汗。
回頭看向立在房門口的墨塵。
“這麼晚,王爺還沒睡。”
杜清遠故作鎮定。
“我……我睡不著,就出去花園里走了一圈。”他心虛不已,卻不知自己在心虛什麼。
墨塵的目光停留在他微腫的唇瓣上,杜清遠心下一跳。
“我先回屋了。”
關上房門,捂著唇,心中將夜無塵那個該死的采花賊罵了個十幾遍。
想起那個吻,杜清遠抱著頭,抓狂不已。
……
墨塵立在門口,看著倒影在門上的影子,見他這般抓狂,想起在馬車的那個吻,他舔舐著唇角,回味著。
只覺,意猶未盡……
只片刻,想起了什麼,他蹙眉疑惑,香包已經處理掉了,逍遙無邊丸的藥效也早已消失,他怎還會這樣?
疑惑不解的回屋,目光停留在書架上那本封皮為‘詩經’的書。
這麼書,怎麼還在?
得處理掉,正要去拿,就聽隔壁房間咚的一聲響動。
墨塵一個箭步出了屋子,推開杜清遠的房門。
卻見,窗戶半開著,屋內空無一人!
第68章 很甜
墨塵的心咯噔一下,他躍出窗戶,沖入夜幕中。
剛準備躍出王府,就見王府花園的假山后,一個男人披著黑色斗笠鬼鬼祟祟,那身形像極了杜清遠。
“你潛入黑雪閣,將這包瀉藥加在夜無塵的吃食里。”
“是,主人。”
黑影一閃,刑晝消失在王府之中。
杜清遠瞇著眼睛,余火未消。
“一而再再三的輕薄,當我杜清遠是面團捏的?看我不瀉死你!”
說完,氣呼呼的朝房間走去,卻并不走門,而是繞到后面,爬上了窗戶。
一邊爬窗戶,一邊嘀咕著。
“給他下瀉藥,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夜幕下,看著杜清遠爬窗戶背影的墨塵嘴角直抽搐,呆愣了片刻勾起唇角,邪魅的瞇著眼睛。
那本書,還是留著吧。
……
第二日天亮,杜清遠早早便離開了王府,去往了黑雪閣。
他等著看墨塵泄了一個晚上臉色不佳的樣子,興沖沖的上樓,就見他坐在桌前,抿著唇,看似很疲憊的樣子。
“夜閣主沒睡好?”
見杜清遠一副小人得志落井下石的模樣,墨塵一挑眉,生出玩意。
“不知何故,昨夜鬧了一夜肚子。”扶著額頭,看似十分疲憊。
杜清遠忍著笑。“我聽說,若是有人壞事做多了,就會遭報應,夜閣主莫不是做了什麼壞事,現世報來了?”
“的確如此。”他深以為然的點頭,看向杜清遠,眸色幽幽。
“壞事做了,是得遭報應,而且,會很慘。”
杜清遠哪聽明白他的意思,只強忍著嘴角的笑意,差點沒憋得內傷發作。
夜無塵,你也有今日。
“夜閣主若是日行一善,或許這癥狀能緩解,記住,做人做事,別太過分。”
“杜公子說的沒錯,不可太過分。”
薄唇上揚,明明在笑,卻讓杜清遠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
杜清遠可不是專程來看墨塵笑話的,今日是太后在御花園設宴宣布平安公主和趙瑜婚事的日子,也是他們營救離允的日子。
“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
“你不換身衣裳?”
“換什麼衣裳?”
墨塵看向他。“打算,以墨王妃的身份入宮?“
一語驚醒夢中人,杜清遠怎麼將這茬給忘了。
“里面準備好了衣裳,去換上。”
杜清遠點頭,進入里間,不多時。
“咯吱……”
房門打開一條縫,入目的是白色的衣擺,隨后是繡梅花的布鞋,裙擺搖動間杜清遠走出屋外。
透紗的外衣套在繡梅花的白色底服上讓梅花若隱若現,如流蘇飄逸的裙擺輕柔優雅,柔順的長發梳成墜月髻,用一支精致的梅花在簪子固定,唇上染了蜜蠟,紅潤誘人,衣襟比之男款要微低一些,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和白皙的脖頸。
杜清遠用手遮擋著涼颼颼的脖子,扯了扯外衫,總覺別扭。
“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墨塵眸光閃爍,這件衣裳是當初在黑石寨的時候,許若找到給他的,衣裳固然好看,可這衣襟未免開得太低了。
皺著眉頭,走近他,哧啦一聲扯下紗簾,圍在他的脖頸上,系上一個死結。
“這樣好多了。”
“……”
二人一同走出黑雪閣,準備前往皇宮,剛出去就見趙瑜的馬車也駛來,下了馬車,停在黑雪閣門口。
今日趙瑜身著一喜青色繡四爪金龍長袍,發絲用玉冠固定,胡茬子修剪得干干凈凈,那本略有些粗狂的臉,清爽多了。
本就犀利的雙眸今日因為帶著笑意,看著溫和不少。
這幾日相處,那日又得到他的幽染草,杜清遠和趙瑜也熟絡起來,見他來,杜清遠掙脫開墨塵的手,走過去,笑著打趣。
“齊王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