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身子病弱,又無權勢,哪里能抵抗得了他。
如今虎符還被他奪去。
說到底,都是為了救他……
既然都是因他而起,那他就得負責到底,當務之急,得趕緊想出應對之策。
“在想什麼?”
墨塵的聲音讓杜清遠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拿著紗布正發呆,搖了搖頭,便開始替他上藥。
綁好紗布,目光落在他肩膀上一個淺淺痕跡上時,杜清遠怔住。
這是……
他伸手去觸碰他肩頭上,看起來像是牙印的痕跡。
剛要碰觸到,手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下一刻便跌倒了墨塵的懷中。
“一直盯著本王的身體看,想要?”
冷冽的氣息噴灑在脖頸,薄而冰涼的唇擦過涼涼的臉頰。
坐在他的腿上,杜清遠驟然想起夜無塵在黑雪閣對他所做的事情。
臉頰一熱,心頭慌亂。
“藥已經換好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逃也似的出了墨塵的房間。
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他怎麼會想起他來!
該死的畜生!!
……
王府出了九峰帶兵抓人的事,杜清遠這幾日就一天到晚的在王府守著墨塵。
廳房內,墨塵坐在書桌前看書,那本書杜清遠看過,說的是一些奇幻的民間傳奇人物,杜清遠興趣缺缺,趴在桌上忍不住又去看他。
正巧墨塵也朝他看來,二人對視上,同時錯開眸子。
一早上盯著他枯燥,杜清遠無聊,便走到書桌前,尋思著在他的書架上找一本書看看。
目光落在一本破舊的書上,看書皮應該是武王手札。
杜清遠對武王十分敬佩,便想看看他手札里記錄的是什麼。
想來應該是行軍打仗的趣聞,或者是一些軍法謀略之類高深的東西。
將這本書從書架上取下來,正要打開,就見墨塵拍案而起。
“放下!”一聲怒吼,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杜清遠見他緊張兮兮的模樣,認為是他吝嗇。
“我就看一眼。”他真的很想看看武王的手札。
“拿來給本王!”
他作勢來搶,杜清遠躲開,不就看一本書嗎用得著這樣嗎。
偏偏不給。
后退幾步,抱住便朝外走去,才到門口就撞到墨塵的胸口。
抬眸就見他危險的瞇著眼睛,步步朝他逼近。
“拿來!”
對上他幽暗的眸子,杜清遠咽了口口水。
“不給。”
今日他非看不可。
墨塵沉著臉,一把抓住杜清遠的握著書的手,杜清遠掙扎著就是不給他,你搶我奪之下,杜清遠一個不穩朝后跌去,條件反射的抓住墨塵的衣襟。
“咚!”
一聲悶響,二人同時摔倒在地上。
杜清遠吃痛一聲,才發現,墨塵的唇正碰觸到他額頭,身子緊貼著他的身子,正重重的壓在他的身上。
粉色香包里的粉末在空氣中散發,屋內彌漫著濃郁的香氣,讓人有種陷入了花海的錯覺。
二人的發絲交纏著在地板上鋪開,衣裳重疊,氣息混合,以這種曖昧的姿勢,對視著。
身下的男人,那雙透亮茶色的瞳眸因為被摔疼而微瞇著,其中閃爍著水霧,引人遐想,粉潤的唇微張開,甜美的氣息撲面,柔軟丁香在唇齒間若隱若現。
墨塵盯著他的唇,滾動喉結,嗓子干灼,雙眸深邃幽暗。
“快從我身上下來。”
杜清遠只覺自己被他壓得受不了,他太沉了。
手抵在他的胸口,企圖將他推開,推不動,便用腳,卻不經意擦過男人的褲襠,猛地怔住。
“你……”
墨塵咽了口口水,迅速的起身,臉頰浮上一抹不正常的紅。
“出去。”這聲音是極力克制的沙啞。
杜清遠出了房門,透過門縫看向‘不知所措’的墨塵,一臉狐疑。
他怎麼了?
為什麼忽然發火?
難道!
他想起了什麼。
在廳房內來回踱步。
首先,墨塵開始看那些奇怪的書,并自己上手。
而后,墨塵看他眼神怪異,還說一些奇怪的話。
現在,墨塵會莫名其妙的有反應,并‘羞愧’難控。
種種跡象表明,墨塵已經到了春心勃發的年紀!
若是不發泄出來,會憋壞的!!
杜清遠停止踱步,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托著下巴,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
“武王交代的這活兒,真不好做……”
再看向‘不知所措’的墨塵。
仔細想想,自己當初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是十三四歲,爹去找過他,并告訴他,這都是正常的,還給他找了個女人。
可他難以接受,便拒絕了。
想來,墨塵是因為身子病弱,所以到了如今這個年紀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然,他也學爹,給墨塵上一課?
仔細想想,他也挺可憐的,當初他有爹告訴他這些,可墨塵卻無人告訴他。
罷了,都答應了武王,索性負責到底。
……
夜幕落下,小德子伺候完墨王之后便離開,杜清遠打開房門,敲響了墨塵的房門。
“誰。”
“是我。”
屋內安靜了片刻,冷冷的傳出一句。
“進來 。”
杜清遠深吸一口氣,走了進來,見墨塵穿著褻衣顯然正準備睡了,便走了過去,學著爹當年和他說話的口氣一樣對他說到。
“你長大了。”
墨塵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
杜清遠拉了一條板凳,坐在他對面,肅穆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