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一種方法能讓我死。”
“什麼方法?”他不假思索的問道。
男人的唇湊近他耳邊,用曖昧的口吻低沉的說道:
“在床上,讓我欲仙欲死。”
杜清遠臉頰一熱,忍無可忍,拔出藏在腰間的短刀朝身后的男人刺去,卻輕而易舉的被男人抓住,輕輕一捏,杜清遠吃痛一聲,短刀掉落在地上。
一陣天旋地轉,被男人抗在了肩膀上,繞過紗簾,丟到了一張大床上。
“既然,你送上門來,我豈有不要之理,畢竟,我可是衣冠禽獸。”
說罷,棲身而來。
杜清遠豈能再任由他宰割,掄起拳頭一陣亂打,手腳并用,牙都用上了。
最后……
敗下陣來,氣喘吁吁的被他一只手按在床上。
“夜無塵,你要是敢動我一下,墨王不會放過你的。”
聽他說起墨王,男人頓住,面具下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光芒閃爍著。
“你很在意他?”
“那當然,他是我……”要保護的人。
后面那句到了嘴邊臨時改了。
“是我的夫君。”
南城人人皆知,他嫁給了他,所以,這樣說,并無不妥。
聽他這般說,男人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
“他是個病秧子,而且那方面還不行,哪有本閣主好。”
墨塵好歹也是他要保護著人,再差勁也輪不到別人說。
就算他不行,杜清遠也得力挽狂瀾給那小子爭點面子。
“誰說他不行,他厲害著呢。”他拔高了聲調。
“真的?”男人眼里笑意更濃。
杜清遠并未看到他眼里的玩味,無比認真。
“比你強大一百倍!”
第56章 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男人嘴角揚起,差點笑出聲來,好在他內功深厚,給憋了回去。
“如何個強大法,說出來,讓本閣主瞻仰一二。
”
說一個謊,就得編出無數個謊去圓。
杜清遠此刻深有體會,他哪知道墨塵怎麼個強大法,他就是個病秧子,可此刻他若是不說,豈不是承認自己說謊?
想起墨塵看的那本書,眼珠一轉,不假思索的道:
“他花樣多!”
一說完,杜清遠忽然有些后悔,他一個大男人為何要和他討論這些。
“哦,原來是這樣啊~”
薄唇落在他耳邊一聲輕笑。“試試?”
杜清遠臉頰一熱,頓時急了眼。
“你放開我,我告訴你,墨王可喜歡我了,若是你敢動我,他饒不了你。”
“喜歡你?”
男人的眸子落在那張強裝鎮定的臉上,等著看他如何繼續下去。
杜清遠見他停下,以為起了作用,便接著說道:
“樓下都是墨王的護衛軍,你若是識相就趕緊放開我!”
“我若不放呢?”
杜清遠氣得臉頰通紅,腦門一熱,威脅道:
“你若是不放,大不了我不要臉面,到處肆意宣揚,說你夜無塵是采花賊葉幽夜,不僅如此還幾次三番闖入王府輕薄墨王妃!”
聽到墨王妃三個字,墨塵眸子一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捏住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
杜清遠推開他,臉如同被火燎燒過的燙。
熊震天在外頭等著杜清遠發號施令,就見杜清遠紅著臉下來。
“熊叔,帶著你的人抄家伙將這里給我砸了!”
熊叔得令,抄上家伙便在里面一頓亂砸。
黑雪閣的人見狀急忙上樓。
“主子,這……”
“讓他砸。”
“可是……”
“我喜歡看。”
“……”
杜清遠見沒人阻止,以為夜無塵怕自己將他是采花賊葉幽夜的事情捅出去。
便愈發大膽。
“給我使勁砸!”
熊震天以前就是山匪,砸東西搞破壞那絕對是一把手,這黑雪閣從桌子到椅子,再到瓶瓶罐罐一樣也沒給他留下。
統統砸了個稀巴爛!
杜清遠丟了手中的鐵棍,氣喘吁吁瞪著樓上。
“熊叔,咱們走。”
……
墨王妃帶著護衛軍砸了黑雪閣。
這件事,一時間成為了南城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眾人紛紛猜測。
有人說,因為黑雪閣販賣的情報出錯,所以才會招惹到杜清遠。
杜清遠就是仰仗著墨王府有護衛軍仗勢欺人。
也有人說,護衛軍原本就是黑石寨的山匪,是去黑雪閣打劫的!
眾說紛紜,卻沒有人知道杜清遠才是那個受害者。
反而他這個受害人,變成了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的墨王妃。
杜清遠早已不在意旁人是如何評判他了,能出口惡氣,總比當受氣包好。
不管怎麼說,黑雪閣也沒落著好。
這樣便夠了。
再者,他就是仗勢欺人了,那又怎麼著。
他還能吃了他不成。
杜清遠正嗑瓜子呢,遠遠的見許若用袖中遮著臉,從不遠處走過。
“許大夫。”
許若身子僵住,轉身就見杜清遠已經朝他走來。
杜清遠盯著他身上的包袱,一挑眉。
“許大夫這是要去哪?”
許若放下袖子,訕訕道:
“杜公子,我難堪重負,還是走吧。”
他算是看明白了,墨塵不打算管,任由著杜清遠在王府為所欲為,他好好的神醫之后,在這里給人看臭腳丫,調理月事?
這擺明了是刁難他。
給他穿小鞋!
現在不走,待到何時!
杜清遠倒是將這件事想起來,前幾日吩咐人好好招呼一下許大夫,一時間將這件事給忘了。
已經過了幾日來著?
“許大夫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這樣吧,我再去找幾個大夫,專門給王府的下人看病,您呢,就專程照顧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