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一雙冷冽的鳳眸,泛著幽幽的寒芒。
握著書的手,青筋鼓起!
“少爺,您小心一些。”
阿寶將杜清遠攙扶著送入房間,將他放在床上,替他脫去鞋襪蓋上被褥后擦了把額前的汗。
“少爺您好好睡,我走了。”
床上的人擺了擺手,阿寶便出了房間。
卻在阿寶離開房間之后,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屋內。
看著床上傻笑的男人,墨塵心中愈發氣惱,只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撕碎了。
只是,就這麼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了點。
正在睡夢中的杜清遠忽然打了個冷噤,縮了縮脖子扯住被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見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
發絲如墨,鳳眸深邃,薄唇清冽,隱隱還能嗅到一股好聞的檀香。
腦子里迷迷糊糊的想起了今日早上還沒來得及做完的夢。
“美人兒……”
驀地,一對冰涼的唇瓣吻住了他的唇。
杜清遠尋思著,這反正是個夢,夢里就該放縱一些,便主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耳邊水聲環繞,這夢越來越真實。
直到最后那撕裂的疼痛讓杜清遠猛地瞪大了眸子。
頓時!酒醒了大半!
……
不知過去了多久,男人挑起他后背上被汗水浸透的發絲,薄唇咬著他的耳尖,聲音誘惑沙啞。
“繼續嗎?”
杜清遠驚恐的搖頭,顯然這個男人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這一夜,對于杜清遠來說,絕對是煎熬。
他多想暈過去,或者醉倒也好,可惜,他無比清晰的知道自己正經歷著什麼。
喉頭發出什麼聲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只覺嗓子快冒煙,骨頭像是被卸成了無數塊,沒了掙扎的力氣,任由人魚肉大概就是這樣吧。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杜清遠仍舊趴在床上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一根。
可恨他都不知道昨夜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不過,憑借那感覺,和氣息,應該是夜無塵那個該死的采花賊。
一想起來,他便重重的一錘床榻,眼眶通紅。
“少爺,您起了嗎?”
是阿寶的聲音,杜清遠急忙對外喊了一句。
“別進來,我待會自己起來。”
阿寶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見阿寶走了,杜清遠松了口氣,掀開被褥看著自己渾身的青紫痕跡,緊咬著唇瓣。
“下次見到你,我一定要宰了你。”
忍著身子的疼痛,收拾了一下床,又換了一身衣裳,杜清遠這才打開房門。
見杜清遠一臉倦色,阿寶有些擔憂。
“少爺,您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沒事。”一說話,便啞了嗓子。
出了房間,就見墨塵正坐在廳房里,神清氣爽的看書飲茶,見他醒了,瞧了一眼,鳳眸里閃過暗芒。
“杜清遠,昨夜睡得還好嗎?”
杜清遠抽了抽嘴角,他能睡得好嗎,卻又苦不能言。
“還好……”
墨塵翻動著書頁,濃密的睫毛半遮擋著眸里幽暗的光。
“你昨夜,可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杜清遠猛地瞪大了眼睛,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什什麼聲音……”
墨塵眼里閃過一絲玩味。
“像是,貓叫。”
第55章 比你強大一百倍!
對上墨塵那雙似乎能看透他所有的鳳眸,杜清遠咽了口口水。
“我昨天……睡得很沉,什麼都沒聽到!”
“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他瞇著眼睛,幽暗的眸里有異樣的光閃爍其中,說不出是什麼,卻看得杜清遠心里犯怵。
一滴汗珠順著額角滴落,他慌忙錯開眸子,低著頭,掩飾著眸里的驚慌。
“或許,是本王聽錯了。”
聽到男人說起這句,杜清遠長長的松了口氣,正準備出去,就聽背后又響起墨塵的聲音。
“站住。”
杜清遠剛邁出的腳滯住,回頭就見墨塵手扶額臉,墨發垂肩薄唇微勾。
“本王受傷是因你而起,你就這麼丟下本王不管?”
若是尋常人說出這番話來,那是有賣慘求關注的意思,可這句話從墨塵口中,以這種淡漠到冰冷的語氣說出來。
便是譴責并命令你不得不照顧他的意思。
“王爺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小德子照顧你就是了,護衛軍剛入軍部,我得去看看。”
“交給旁人去做,你留下來照顧本王。”
還是那種命令加理所當然的語氣。
“可是,軍部那邊……”
對上他幽冷的鳳眸,杜清遠知道再怎麼說也沒用。
其實,杜清遠去軍部是假,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是真。
現在渾身疼得難受。
可這個男人一點要放他走的意思都沒有。
小德子被墨塵放了假,下令讓他休息,于是乎,今日小德子做的事情,都得讓杜清遠來做。
早上,墨塵要洗漱,杜清遠只得一瘸一拐的端著銅盆去給他打水,一段不遠的路,走了許久才趕回來,擰干了帕子遞給他,他說手疼,杜清遠只得親自給他擦了。
洗漱完畢后,按照原來墨塵的習慣都會讓小德子去外面守著,然后他一個人在廳房里看書,或者假寐,或者干脆在床上躺著。
杜清遠以為自己可以解放了,豈料。
“本王想吃桃花酥。”
“茶沏好了沒。”
“太燙了。”
“太涼了。”
這些他忍了,可是!
杜清遠站在門口,摳著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