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盯著他的唇瓣,腦子里想起那個吻,舌尖還隱隱的疼。
心跳的越發的快。
見杜清遠一直盯著他看,墨塵皺眉。
“本王臉上有東西?”
杜清遠收回目光。“沒什麼……”
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差點灌到了鼻孔里,急忙放下碗取來帕子擦拭著臉和身上的粥。
見男人優雅吃粥,杜清遠忍著那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試探道:
“王爺,昨夜睡得好嗎?”
“還不錯。”他氣定神閑,毫無半絲異常。
杜清遠盯著他手指上的咬痕。
“昨夜王爺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沒有。”
他回答得淡然,甚至那清冷的眼神都未曾改變絲毫。
杜清遠不由開始懷疑,是不是只是巧合?
用過早點,杜清遠便一直待在房間里,今日原本打算回杜府的規劃也推遲了。
只趴在門縫里,偷偷的看墨塵坐在書桌前看書的樣子。
一看就是一個上午,只盯得杜清遠趴在門口差點睡著了。
到了正午,他可算起身了,杜清遠精神一震,就見他去了里間。
一定是去換衣裳戴面具了!
杜清遠勾起唇,看他不抓他個正著。
偷偷出了房間,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見他進了側間,便尾隨在后,掀開一片簾子。
四目相對……
“……”
杜清遠眨了眨眼睛,這才注意到這是墨塵如廁的側間,而他此刻對著馬桶正準備放水。
轉身要走,就被墨塵逮住。
“過來伺候。”
杜清遠抽了抽嘴角,轉身一臉笑容。
“這種事情,王爺自己來就行了吧。”
墨塵的眸里閃過幽暗的光。
“本王渾身乏力。”
杜清遠眉頭直抽搐,好,為了撕破他的偽裝,他忍了!
走上前替他扯開褲子。
“……”
別過頭后,就聽到放水的聲音……
墨塵的眸子轉向一側的杜清遠身上,見他紅著臉,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模樣,眼里生出一股玩味的笑。
只可惜,杜清遠并未看到。
如廁完畢,杜清遠攙扶著他在桌前坐下,正準備要走,就見墨塵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
“水……”
杜清遠只得去給他倒水,送到他唇瓣,伺候完了,尋思著能走了吧。
剛轉身,就被墨塵叫住。
“上次你幫本王按摩,本王覺得不錯,今日繼續。”
軟榻上,墨塵趴在上面,一頭墨發順著軟榻垂落在地板上,慵懶的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覆在眼瞼拉扯深邃的陰影,配上那蒼白的唇,和白皙的臉,讓他看起多了一絲病態的美感。
見他病懨得似乎隨時都能去了的模樣,杜清遠心一軟,不忍拒絕。
坐在軟榻上,手輕輕的捶打著他的后背,見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似是睡著了,杜清遠看向桌上的水果刀。
他若是夜無塵,定然會戒備心極好。
思及此,杜清遠將水果刀握在手中。
他準備冒死試探他一番。
待會他會假裝殺他,若是他抓住他的手,并將他擊飛出去,這便說明,他就是夜無塵。
深吸一口氣,握著水果刀,朝墨塵的后頸刺去,在距離墨塵脖頸后方一寸的位置停下。
他依舊閉著眼睛,呼吸勻稱。
杜清遠將水果刀放回桌上的果盤里,一臉疑惑。
……難道不是他。
到了飯點,杜清遠和墨塵一起坐在桌前吃飯,杜清遠一邊扒飯一邊盯著墨塵看。
“為何一直盯著本王看?”
他目光清冷,說話聲音很輕,很冷,病懨懨的透著一絲不耐煩。
是他說話的口氣沒錯,夜無塵說話要比他霸道許多,且還喜歡耍流氓。
若是一個人,那相差也太遠了點吧。
心中越來越懷疑,可他手指上的牙印要怎麼解釋?
“王爺長得好看。”
杜清遠隨便敷衍了一句,便接著扒飯,心不在焉的。
入夜后,墨塵洗漱完畢,小德子伺候著他上床休息,而后便離開了東院。
“咯吱……”
房門打開,杜清遠輕手輕腳的到了墨塵房間門口,透過門縫就見墨塵正躺在床上。
今日他準備一夜不睡,就在這里盯著他。
他若是夜無塵,那麼就一定會在夜里戴著面具離開。
……
夜色漫長,杜清遠蹲在門口哈欠連天。
床上的人倒是呼吸勻稱睡得極好。
第二日早上,杜清遠盯著一對黑眼圈出了房間,就見某男正坐在桌前看書。
頓時,眉頭直抽搐。
昨夜他盯了一個晚上,愣是沒見他踏出過房間一步,也就半夜起夜了一次,然后又接著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起床,然后小德子就來伺候洗漱。
“去沏壺雪茶來。”清冷的聲音響起。
這屋子里就他和墨塵二人,顯然是在喊他去泡茶。
“讓旁人沏去,省得我沏的茶王爺嫌惡。”
他可清楚的記得,他將他的茶水摔碎的了事情。
杜清遠還記仇呢。
墨塵翻動書頁,手撐著太陽穴。
“王府管理得如何了,府里的賬簿對了沒,庫房可有清點,馬上月末了,月銀數量可算過……”
杜清遠打住。
“我這就去沏茶!”
出了廳房,杜清遠朝小廚房走去,不多時到了小廚房,翠竹是負責在小廚房燒火的丫頭,見他來了,便迎了過去。
“杜公子,昨日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杜清遠疑惑。
“什麼事?”
翠竹看了看四周,見無人,這才壓低了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