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杜清遠已經對男人失去了信任心。
溫熱的氣息弄得杜清遠脖子癢癢的,臉側過去,別扭說道:
“就是……”
話到嘴邊噎了半晌,硬是說不出口。
“是什麼?”
冰涼的薄唇擦過他的耳朵,驚得杜清遠在他懷中跳了一下,身子繃得僵硬。
“就是……你不能對我……做……做那種事情。”
這聲音小若蚊聲,若是不仔細聽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卻清楚的傳入了男人的耳中。
“那種事情,指的是什麼?”他故作不知。
杜清遠的臉憋得漲紅,被他的氣息弄得頭腦發熱,受不了了,豁出去了。
“咱們都是男人,我也不是小倌,話說開了,你不能饑不擇食的動我!”
見他紅著臉,一口氣說完 ,墨塵嘴角抽搐,差點憋得舊疾發作。
“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小忙,不然,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杜清遠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誤會大了。
“有事讓我幫忙的就說事,說賣身,多難聽啊。”
他干笑兩聲,掩飾尷尬。
男人大笑著,一腳踩踏樹枝,消失在樹林之中……
這一幕,只讓剛剛解決掉趙瑜派來追殺的幾個黑影驚詫不已。
“你們可見主子這般笑過?”
一伙人同時整齊劃一的搖頭。
……
天色逐漸暗下,墨塵就這般抱著他運轉輕功越過一座山頭,再出現時便到了一處小鎮的鎮口。
腳落地,杜清遠掙脫開他,被個男人抱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杜清遠很不習慣。
見他臉不紅氣不喘,不由暗嘆不愧是黑雪閣的閣主,帶著一個人運轉輕功跑了一個下午都不帶大喘氣的。
若是墨塵也能這般,自己該有多省心。
轉眸看向前方,就見不遠處有一個鎮子。
“這是哪?”
“黑石鎮。”
杜清遠瞪大了眸子。
“這里是黑石山!”
黑石鎮四周環山,地貌復雜多變,易守難攻,這不大的黑石鎮是匪徒聚集之地,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在逃的殺人犯,個個身懷武功,窮兇極惡。
而距離此處不遠的黑石山的山頂盤踞了一群山匪,是朝廷多年來的一塊心病。
杜家這一次的危機,就來源于黑石山中的山匪一次和杜家大金額的食鹽交易。
“我們來這里做什麼?”
杜清遠疑惑,就見他已經朝鎮子里走去,急忙追了上去。
“夜閣主,您等等我。”
二人一進入黑石鎮,便吸引了眾多不善的目光,其中幾道不懷好意的殺氣讓杜清遠下意識的往墨塵身后躲了躲。
“咱們還是離開吧,這個地方,不安全。”
“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一眼掃過,那些方才還不善的眼睛,一個個如同見了鬼一般離開。
杜清遠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夜閣主,威武!”適時地拍拍馬屁還是很有必要的。
男人勾唇一笑,顯然很受用。
……
走在黑石鎮的街道, 二人一同進入一家黑店,為什麼說是黑店,因為這客棧外赫然掛著一具新鮮的尸體,面目猙獰死相凄慘。
若非杜清遠見多識廣,非得被嚇暈過不去不可。
見杜清遠還跟在他身側,沒有被嚇得尖叫,墨塵眸里暗帶一絲欣賞。
“兩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剛邁入門,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扭著腰肢撲到杜清遠身上,那一團軟軟的蹭著他的手臂,嚇得杜清遠急忙后退一步,差點撞到門口掛著的尸體。
“好俊俏的公子~””
杜清遠皺著眉頭,這女子的眼底是不加掩飾的貪婪,這眼神不像是看一個人,而是某樣她想要的東西。
手腕一轉,一把香粉攥在手心,正要朝杜清撒過去,卻撲了空。
“他是我的人。”
像是猛獸宣示獵物主權般的攬住杜清遠的腰肢,面具下幽暗的眸子,泛著凜冽的寒芒,似是九天而下的冰霜冷冽中透著無形的殺意。
只一眼,便嚇得這女子收起手中香粉。
“天字號房,貴客請。”
恭敬的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墨塵攬住杜清遠的腰肢朝二樓走去。
杜清遠回頭看了一眼轉變如此之快的女子,又看向眼前的男人,壓低了嗓子說道:
“我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
男人勾了勾唇。“你答應賣身三天當謝禮,那麼這三天里,你就是我的人。”理所當然的語氣。
杜清遠噎住,無力反駁。
上了二樓天字號房,杜清遠關上房門,轉頭看向坐在桌前喝茶的男子。
“我人都來了,狼窩也入了,你能告訴我,將我帶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了嗎?”
墨塵放下茶杯,漆黑的瞳眸幽深,看不透其中情緒。
“我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落到了山匪的手中,需要杜家的行商令,混入山寨。”
杜清遠了然,在南楚國,行商令既代表商人的身份,雖然是山匪,可山匪也需要購買一些必需品,而這些東西,都是擁有行商令的商戶送上去了。
買賣人,大多不問出處,只問價格。
因此,就算對方是山匪,他們一樣會將東西送上來。
利用行商令假裝是商人,混入黑石寨這個戒備森嚴的土匪窩,的確是個好辦法。
“想要進入黑石寨光靠行商令遠遠不夠,看在你救我三次的份上,我送你一樣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