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得了瘋犬病吧?”
“噗!”正努力想著該如何搪塞杜清遠的時候,聽杜清遠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一句,差點被口水嗆到。
對上杜清遠擔憂的眼神,許若臉上表情古怪,再看向昏睡過去的墨塵。
他真想看到墨塵聽到這句話時的反應。
可惜了。
許若忍著笑:
“杜公子無需擔心,這是藥留下的副作用,我給他針灸一下便好,還請杜公子去外面等候。”
杜清遠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墨塵,又看向許若一拱手。
“有勞許大夫。”
出了房門,順帶關上了房門,杜清遠臉色一沉,今日好在是有驚無險,若是墨塵中毒死了。
后果他不敢想象。
拖累杜家不說,他也會死。
思及此,杜清遠心一橫,朝王府小廚房走去。
一到廚房門口就見一個小太監正鬼鬼祟祟正要出去,杜清遠一個箭步上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杜公子,您這是做什麼。”
杜清遠的目光落在那碗咕咕冒泡的砂鍋上。
“那是什麼?”
“是給王爺熬的粥。”小太監低著頭,想要走,卻被杜清遠一把扯住衣領,往灶臺前一拽。
將他的脖子按壓在案板上,指著那一砂鍋的粥。
“吃了它。”
小太監眼眸閃爍。
“杜公子,這是給我王爺吃的,奴才哪敢吃。”
“不敢?”
杜清遠瞇著眼睛,“那我便親自喂你。”
他舀起一勺就要往他嘴里塞,眼看粥就要碰到他的嘴,他腿一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杜公子饒命,饒命!”
杜清遠冷哼一聲,丟了手中的勺子,怒目瞪著他。
“說,是誰讓你下的毒!”
小太監支支吾吾,眼珠亂轉,似是在想要如何敷衍。
杜清遠見狀一拍桌案。
“說!”
只嚇得小太監一個哆嗦。
“是李總管讓奴才做的,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你可知,給王爺下毒是誅九族的死罪!”
小太監一聽誅九族,更加害怕,連連告饒。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奴才家中還有老母,奴才不能死,別殺我,別殺我!”
杜清遠勾了勾唇。
“不想死,就按照我說的做。”
……
剛外出下了館子準備回王府的李總管剛到王府門口便被府中侍衛架住。
“你們做什麼?咱家也敢動!放手,放手!”
任由他如何叫嚷都毫無用處,侍衛將他架住,拖入一間偏僻的屋子,丟在了地上。
李總管一個不穩摔倒在地,差點將剛喝下去那點貓尿給吐出來,頓時氣惱。
“你們幾個,是不想在王府當差了嗎,造反了!”
“想造反的是你吧,李總管。”
李總管這才注意到,杜清遠正站在他的面前。
那雙滿是精光的老眼一閃,頓時什麼都明白。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杜清遠。
“杜公子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成,不服咱家給你安排的差事?”
一邊說,一邊在屋內走動。
“杜公子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吃不得苦咱家能理解,可若是因此便使這些陰險手段,咱家只能奉勸你,早些離開王府。”
“我若是離開了王府,你便好肆無忌憚的,毒殺墨王了!”
李總管邁出的腳滯住,眼里閃過一抹慌亂,卻被他小心的掩藏了起來。
“杜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杜清遠坐在屋內的太師椅上,手撐著額臉,淡淡的看著他,明明只一眼,卻似是看透了所有,讓李總管沒來由的膽戰心驚。
“李總管,我記性不好,勞煩告訴我,勾結齊王,意圖毒害王爺,按律該如何處置?”
這一句出口,驚得李總管滿頭大汗。
“自然是死罪!”
杜清遠一揚手,一個小太監顫顫巍巍的從屋內的角落里走了出來。
這小太監看了一眼李總管一副快哭的樣子。
“李總管,咱們的事,被杜公子發現了。”
李總管見狀,眼里閃過一抹狠厲,手中滑出一枚暗器,兩指一彈,正中那小太監眉心。
杜清遠倏地站起,快步走過去,小太監已然咽氣。
“咱家本不想殺你,可你既然要壞主子的大事,那就別怪咱家下手狠!”
兩指一彈暗器朝杜清遠射去。
可這暗器還沒來得及射出,那只手便被生生的砍斷,下一刻,侍衛涌入將他按壓在地。
腳步聲響起,黑色的靴子臨近,順著黑袍往上看去,便對上一雙冰冷如地獄幽谷的鳳眸。
“王……王爺!”
第29章 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墨塵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按在地上的李總管。
“將他打入地牢。”
墨塵不殺他,這是要對他嚴加拷問!
李總管惡狠狠的等著杜清遠,若非他,主子的大事便成了。
眼看著侍衛要將他架起,李總管心一橫,迅速的拔出匕首朝杜清遠刺去。
杜清遠后退數步,已然躲避不及,眼看著這匕首就要朝他刺去,手腕不知被誰一把鉗住,腳下踉蹌,撞在一個人的胸口。
抬眸望去便對上那張冷冽如霜的側臉。
下一刻便聽哧的一聲,李總管悶聲倒地,回頭望去,就見李總管倒在血泊中,顯然是活不成了。
這一幕,不禁讓杜清遠倒吸一口涼氣。
殺人,他見得多了。
卻從未見過病秧子殺人。
方才有那麼一瞬,似是在他身上感覺到了,隱隱約約的內功波動。
杜清遠不習武,卻聽人說起過,也在前世從趙懿身上察覺過這種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