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早在花園的仆人都召集來了。”
這一聲,讓墨塵驚醒,他迅速的將手放下,面色古怪。
“讓他們進來。”
第20章 杜家的人,果然不可輕信!
小德子領著三個仆從進入廳房,分別站在廳房中央。
“都抬起頭來。”
墨塵仔細的打量著這三人。
這三人一個是頭發花白的老翁,一個是齙牙瘦猴臉的瘦高個,還有一個一臉的麻子矮胖仆人。
回想起凌晨的瘋狂,墨塵眉頭直抽搐,連帶著放在桌面上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今早凌晨……你們可在花園。”
“回王爺,老奴在茅房解手。”老翁問答道。
墨塵松了口氣,又目光凝重的看向其余二人。
瘦高個仆人緊接著說道:“奴才今早睡到天亮才起來,之后才的去了花園打掃落葉。”
二人都說完,只余矮胖麻臉仆從低著頭,滿頭是汗。
“今日凌晨,奴才……”
見他支支吾吾的一副緊張的模樣。
墨塵倏地站起來,緊攥著拳頭,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會是他吧!!
見王爺目光凌厲,這仆從嚇得抖如篩糠,撲通跪在地上。
“奴才實在太餓了,所以才會偷偷跑去廚房偷吃,奴才不敢了,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說完,便不停的磕頭,直磕到地板咚咚咚的響。
墨塵如遭大赦的松了口氣,坐回了椅子,扶著額頭擺了擺手。
“你們都出去。”
幾人急忙起來剛準備離開,又聽墨塵的聲音又背后響起。
“你們幾個,今日早上可在花園里,見到其他人。”
幾人搖頭。“今日早起去花園并未見到旁人。”
人都出了屋子,墨塵愈發疑惑,那個人究竟是誰?
垂眸看著自己的手,那感覺很清晰,不是夢!
小德子見人都出去,想要上前,告知王爺,今早除了這幾個,還有杜公子,可他剛要過去,便有侍從匆匆進來,跪在地上稟報。
“王爺,杜公子動用了王府的轎子,出了王府。”
“可知他去了何處。”
“回王爺,是杜府。”
墨塵的臉,一瞬冷了下來。
許若啊許若,你說杜清遠若是會為本王湊齊藥材,本王便接納他。
可他,終究還是回了杜府,杜家的人,果然不可輕信!
“阿嚏!”
杜清遠坐在轎子里,打了一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暗道自己不會是著涼了吧。
都怪那個‘禽獸’最好別讓他知道他是誰,否則,連人帶小弟一并砍成八段!
身上還火辣辣的,路上買了藥膏擦了一些,倒是沒那麼疼了,只是那奇怪的感覺依稀還在,整個人都不好受。
“少爺,咱們到了。”
抬轎的轎夫停下,阿寶掀開簾子,攙扶著杜清遠出了轎子。
抬眸看著府門口高掛的金字紅底牌匾,收回目光,抬腳邁入高高的門檻。
“少爺,您回來了!”
剛到門口,正好遇到郝叔,見是杜清遠,這個五尺高的中年漢子紅著眼眶。
“我去稟報夫人和老爺。”
還不等杜清遠說話,便匆匆朝里走去。
杜清遠頗有感觸,明明才離家幾日,卻似是已經分別太久太久。
望著眼前熟悉的庭院,杜清遠踩著石子路,正要朝大廳走去,卻見有人從匆匆朝后門走去,雖然只一瞥。
可杜清遠不會認錯人。
那個人,是趙懿的下屬周銳安。
他來杜府做什麼!!
第21章 這或許是清遠的命
“清遠,你回來了。”
一聲婦人的呼喚響起,杜清遠轉眸看去,就見劉氏提著裙擺正朝這邊走來,因為走得太急,幾次差點摔倒,好在婆子手疾眼快給攙扶住了。
杜清遠快走幾步,在婦人面前跪了下來。
“讓娘擔心,是兒不孝。”
劉氏紅了眼眶,卻強忍著淚意將杜清遠攙扶起來。
“你受了莫大的委屈,娘卻什麼都做不了。”
“娘莫要自責,這或許是清遠的命。”
杜清遠攙扶著劉氏一同朝大廳走去。
剛到大廳門口,就見杜敘則正坐在大廳,桌上有兩杯茶,此刻正面色凝重,見二人進來這才一改剛剛的神色,慈孝的看向杜清遠。
“回來了。”
杜清遠上前一拱手,喚了句。
“爹。”
杜敘則點了點頭,讓他坐下,一家人寒暄了幾句之后,杜清遠讓婆子攙扶著劉氏回房間休息。
大廳內獨剩下杜清遠和杜敘則二人。
“爹,方才我在府里見著了三皇子府邸的周銳安,他來做什麼?”事關趙懿,他不得不上心。
對上杜清遠的目光,杜敘則也并沒有隱瞞的意思。
“清遠,爹會想辦法讓你離開墨王府,以后你就不用受那種委屈,被人恥笑。”
他的兒子他最為清楚,如此心高氣傲,卻要嫁給一個病秧子沖喜,他該有多麼難過,這就等同于折斷了他的雙翼啊。
因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一定要將杜清遠拽出墨王府那個火坑。
可他這番話,卻讓杜清遠如遭雷擊。
他忽地站起來,眼眸閃爍。
“爹你莫不是打算投奔趙懿,來換得兒子自由?”
“爹正有此意,實不相瞞,今日那周銳安便是來和爹談論此事的,爹也想過了,如今朝堂上誰不拉幫結派的,咱們杜家跟著三皇子,興許也能為你日后謀一個前程。”
“不行!”
杜清遠當即否定。
“爹,您聽清遠的,莫要和趙懿有半絲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