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男人會追上來的,誰想對方竟然被他一拳給放倒了,悄無聲息地躺在床上,連那股令人窒息的信息素都慢慢消散。
宋青瀾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雖然真的恨不得把人殺了泄憤,但那也只是想想,他可沒殺人的膽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拍了拍對方的小腿,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嚇得以為他真把人打死了。
他將男人翻了過來,探了探鼻息,發現還有呼吸后才松了一口氣。
宋青瀾也才看清這人的長相,第一眼的印象就是這混蛋非常俊美。
男人的五官立體鮮明,是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類型,即使睡著了那張臉卻也極具侵略性。
他的視線往下移,這才發現alpha的體型修長,身材勻稱。肌肉線條練得非常漂亮,兩條手臂的肌肉更是結實,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的混混。難怪他昨晚怎麼推都推不動。
宋青瀾本來打算趁這人還在昏睡,穿了衣服趕緊溜。
跑出去還沒到十分鐘又回來了。
原因是他現在身無分文,而且外面那些站在街頭巷角的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像一群餓狼圍堵白兔。
宋青瀾拔腿就往回跑,身后的那群混混追在他身后,他推門跑回安全屋內,透過窗戶縫隙看出去,發現那些混混都不敢靠近這間安全屋。
外面是一群虎視眈眈的狼,屋內是一頭沉睡的野獸。
宋青瀾再次產生了殺死對方的念頭,但他心軟了。
雖然這混蛋強了他,但是他闖入在先,而且易感期的alpha都沒有什麼理智。
宋青瀾剛在心里說服自己,alpha又醒了過來,毫無疑問,陌生的信息素會刺激他的野性,本能地撲上去,對著侵略者撕咬,最后釋放zz的欲望。
河蟹河蟹河蟹
宋青瀾被突然冒出的疑問驚到了,瞬間變得惱羞成怒起來。
也許每個alpha都是野獸的化身。
食物、領地、雌性,這三種東西是刻在基因里的欲望。
宋青瀾無法形容那種感覺,他應該是厭惡的,但卻淪陷了。
一只河蟹爬過
宋青瀾也累得夠嗆,懶得去管身體的不適,扯過被子裹住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三天中午,宋青瀾一睜開眼睛,就發現一雙眼睛盯著他看,那雙眼睛清澈中透著點……愚蠢。
宋青瀾立馬條件反射地從床上蹦起,縮到床角,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人,怒問道:“你又要干什麼?”
alpha高大的身軀弓著腰,一臉茫然地看他。
宋青瀾嗓子發啞道:“喂,那個……這兩天的事情就當我住你這里的房租了。”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就只是坐在床上癡癡地看著他。
宋青瀾冷靜下來后,視線從上往下移,頓時臉上一陣發燙,羞紅了臉,他朝男人吼道:“一大早就光著身體遛鳥,還要不要臉。”
面對他的吼聲,alpha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就只是傻傻地看著他,還歪著腦袋咧著嘴巴,一臉的傻氣。
這家伙是在笑?
越想越氣的宋青瀾直接又是大吼了一聲:“你他媽還有臉笑?看清楚了,我!也是alpha!”
他的怒火,威懾在alpha面前起不到一丁點兒作用,對方依舊是傻傻地看他笑,甚至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憤怒。
宋青瀾生氣瞪他,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最后宋青瀾得出結論,這麼高大結實的alpha居然是個傻子。
怎麼一想,宋青瀾是有氣也發不出來了,對著沒有記憶的alpha一頓臭罵。
他居然在這種地方被一個傻子給強了。
“唉,白長了張那麼帥氣的臉了。”宋青瀾心里那叫一個無奈啊。
不過好在安全屋里有足夠多的營養劑,宋青瀾本想著待夠七天就偷偷回去。但經過幾天的相處,加上還有了肉體上的關系,他對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傻大個已經產生了些微妙的情愫在里面。
宋青瀾在八區待了足足一個月有余,那段時間里,他將所有的一切拋之腦后,敞開身體讓另一個alpha占有他,攻勢掠奪。
宋青瀾甚至想著要把這個人帶回二區,就算是傻子又怎麼樣呢?只要他喜歡就好。
只是在某一天他醒過來時,床上已經沒了那人的身影,他甚至擔心那人獨自跑出去走丟了或者被人販子給拐了。
好不容易找到警署報案,警員一問三不知。
宋青瀾失魂落魄的回到安全屋里,企圖能找到關于那人的一點線索,但里面除了他們zu002Fa的痕跡外什麼都沒有。
他又在安全屋里等了一個多星期還是沒有見那人回來。
宋青瀾失魂落魄地回了二區,然后開始四處打聽,最后他是在軍網上找到那人的。
封牧白,軍銜少尉。
宋青瀾通過不少關系終于拿到了封牧白的電話,那人倒也爽快的答應和他見面。
再次相見,封牧白連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狠戾,厭惡。
再也不是那個眼里透著單純的alpha。
他上來直接開口,問宋青瀾想要多少。
宋青瀾還沒有明白“想要多少”的意思。
封牧白就不耐煩道:“你找我不就是為了錢嗎?說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