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組顯然和我一樣疑惑,直接明牌 up。
「你難道不覺得祝星然有點奇怪嗎?」
謝斯南面色平淡,顯然早就知道了。
他眼睛認真地看著鏡頭, 像是在說情話:「我需要他。」
OK, FIRST BLOOD.
我本來還覺得這是一次意外, 接下來就被一堆離譜發言糊傻了。
伊恩在線發瘋:「他為了抱我都跳海了,怎麼可能不愛我。」
林景硯一臉幸福:「我和我的繆斯兩情相悅。」
云生很淡定:「我們是最契合的。」
溫淺眨了眨熬夜困倦的眼:「我哥是不會騙我的。」
最后是許凌安神色懷念:「那麼熱烈的愛, 你一定是在嫉妒我。」
完了, 這個世界瘋了。
我就這樣看著錢主動長腳跑進了我的口袋里。
在導演哀怨的目光下, 我嘴角的弧度比 ak 都難壓。
錢夠了,那我一直想要做的事也就有了保證。
11
一下節目, 我就直奔陽光孤兒院去。
我的父母在一場意外中去世, 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
院長夫婦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他們日子過得清苦,但卻給了每一個孩子一個家。
可就算如此,錢也是有限的,孤兒院里受過教育的是少數。
我是其中比較幸運的,我的恩師田老師是個舞蹈老師,也是個很善良的人。
他會定期來孤兒院捐款,后來我才知道那些捐款占了他收入的三分之一。
我七歲那年,他又來了。
孩子們沒法上學,整日就蝸居在小小的孤兒院里, 難免會無聊。
于是院長就組織了一個小梯隊,有人負責唱歌,有人負責跳舞。
我就是負責跳舞的那一個, 田老師一眼就看中了我。
他說我有天賦,是個好苗子,甚至愿意自費資助我繼續深造。
日頭很大,有些年頭的牌子早褪了色。
當年年輕的院長現如今也變成了頭發花白的老頭。
我拍了拍他的肩:「爸,媽媽呢?」
院長和院長夫人在十幾年前就離了婚。
沒有爭吵也沒有背叛,只是因為她懷了孕。
如果她沒懷孕,她會毫不吝嗇地克扣自己的衣食住行,只為了給孩子們提供溫飽。
可她懷孕了,那她的每一份付出,都是在壓縮她孩子的生存空間。
于是兩個人很默契地提出了離婚, 院長的收入還是繼續供應孤兒院,而院長夫人則去打零工撫養他們的孩子。
但平日里只要有空, 就算是累得要命, 她也會抽出時間來教小朋友。
兩個人苦日子過慣了,臉上滿滿歲月的痕跡。
「你那個節目我看了,最近火得很,你妹妹天天念叨著。」
院長夫人兩鬢已經斑白, 笑著打趣我。
節目現在只播到了第三期,他們顯然還不知道最后結局。
「還有啊,你小子,別往我們這轉錢了,現在院里的孩子都大了, 也要不了那麼多錢。」
她絮絮叨叨:「我看那幾個小伙子都挺好, 現在大家早就看開了, 性別不是問題,你喜歡啊,就試試看。」
「幸福, 要抓到自己的手里知道不知道?」
-完-
伊恩番外
宴會上觥籌交錯。
伊恩牽著我去桌子上取了份草莓蛋糕,然后像領小孩一樣把我安置在角落的沙發上。
他表情認真,「老婆,你要乖乖待在這里,不要和陌生人走,我保證馬上就回來陪你。」
我有些好笑,還是安撫地拍拍他的手,「去吧。」
結婚了以后,伊恩的占有欲反而變得更強了。
他像是嘗過糖果的孩子,知道糖果有多甜,就覺得所有人都在惦記自己的糖果。
只要我超過三個小時不回他消息,他都會慌亂地六神無主。
拋下一切事從紐約飛到中國,這種傻事他不只干過一次。
我抿了口杯子里的葡萄酒,這樣可不行。
我思忖著待會兒該怎麼和伊恩講道理,底下的沙發卻微微一陷,有人坐在了我旁邊。
淺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和伊恩有幾分微妙的相似。
我心下了然,估計是哪個沒見過的旁系。
我打量的目光顯然讓他誤解了,男人耳根通紅,
「美人,我能和你跳個舞嗎?」
他的話剛說出口,我就感覺到背后有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轉了轉手上的戒指,禮貌開口,「抱歉,我有男伴了。」
「是伊恩嗎?」
我點了點頭,他的眉毛擰緊,似乎是糾結極了。
灌了一口酒,他又開口道,「美人,你別被騙了,伊恩他早就結婚了,要是被他妻子發現,你就完蛋了。」
我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哦?說不定他的妻子就喜歡這樣呢?」
「不可能!」男人表情更加堅定,「美人,你想想,能讓伊恩這個瘋子談了不到一個月就娶進門的人肯定也是大魔王!」
他聲音壓低,「我們都懷疑,伊恩頂著失去繼承人的壓力也要娶一個男人,一定是中了東方的妖術。」
我有點樂,原來我和伊恩在外人眼里是這樣畸形的夫妻關系。
男人被我的笑鼓勵到,還想繼續補充。
只是他話剛說完,就被伊恩從背后拍了拍。
伊恩臉色很黑,「丹尼爾,你在和我的妻子說什麼?」
完了,我有點漫不經心地想,小狗要生氣了。
車上,伊恩周身的氣壓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