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一點》第95章

宋清人也有些醉了,靠在裴景禎身上,打了個酒嗝,他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并沒有比傅景羿和岑允大多少。

“下個月我們訂婚,你們兩個可一定要來。”

無論是從傅景羿這邊還是岑允那邊肯定都是要去的。

“那婚禮是什麼時候?”

“等我們去國外領了證,回來再辦吧,估計要明年了。”

宋清人和裴景禎在一起很多年了,他雖然長得年輕,但是今年畢竟也是三十七歲的人了,裴景禎比他小上幾歲,但也到了適婚年紀,兩個人誰也不想再拖著。

能在一起就很不容易了,現在感情穩定了,只想快點把這段關系加一個更明確的名分。

“結婚好啊,結婚好。”

岑允仰著頭,不知道在看哪,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祝福宋清人和裴景禎。

因為他喝了很多酒,傅景羿就沒有喝太多,吃完飯岑允搖搖晃晃走不好路,傅景羿干脆蹲下身子讓他趴上來。

岑允軟踏踏沒有骨頭一樣貼在他背上,哼哼唧唧的,像只小貓。

傅景羿干脆車也不開了,就這樣背著他慢悠悠地走。

岑允還是很輕,明明養胖了一些,在他身上還是很小的分量。

今天是岑允最開心的一天了,以至于他閉著眼睛趴在傅景羿背上還時不時地笑兩聲。

傅景羿把他往上顛了顛,用哄小孩兒的語氣,“這麼開心啊寶寶。”

“是——啊——”岑允拉長音調,聲音軟得像是剛烤出來的舒芙蕾蛋糕。

“寶寶開心我也開心。”

岑允晃蕩著兩條小腿,“哥哥,宋老師和景禎哥要結婚了。”

“是啊,他們在一起好多年了,也該結婚了。

岑允在他后頸上吹氣,傅景羿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癢。

“那我們呢?”岑允在身后捏他的臉,傅景羿看著前面的路,“我們?我們也會結婚的。”

“也要在一起好多年才能結婚嗎?”

岑允醉了,反應也變慢了,傅景羿微微偏過頭,用余光看他,“不用,我們不需要很多年,只要你想,就可以。”

“那太好了。”

說完這一句話,岑允就趴在傅景羿背上睡著了,也不知道醒了之后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

好在為了方便兩個人回家,餐廳離他們學校也沒多遠,傅景羿把岑允背回了家,準備第二天再回去取車。

第二天是周六,放假,岑允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起床的時候傅景羿坐在床上收拾衣柜。

他悄悄起身,膝行過去,從后面抱住傅景羿的腰。

“醒了寶貝?”傅景羿回頭和他接吻,“頭疼不疼?”

“不疼。”

如果不是太高興了,岑允覺得自己應該也不會醉那麼厲害。

“你還記不記得昨天說了什麼話?”

岑允點點頭,他沒斷片。

“記得。”

“記得什麼?”

“我們要結婚。”

傅景羿轉身把岑允壓在床上,接了一個七葷八素的吻,“我答應你了。”

岑允笑著捶他的胸口,“哪有這樣求婚的啊!”

傅景羿跟著他一起笑,兩個人牽著手平躺在床上,“也不能讓你求啊。”

岑允在他胸口上蹭了蹭,“有什麼所謂呢?只要對方是你就夠了。”

半個月后,岑允去參加晉級賽,晉級賽比的是主題作畫。

顧名思義,每個人在創作之前進行抽簽,現場發揮,有三個小時的創作時間。

一千個人被分成了二十個組,一組五十人,光是監考老師就有四個,每個人面前還有攝像頭,進考場之前進行了嚴密的檢查,只能帶自己常用的畫筆,其他東西都是比賽的主辦方給準備的。

嚴格又公平,但是這樣一套操作下來,難免會覺得有些緊張。

考試前半個小時岑允去抽簽,他聽說過的,這個主題基本都是一個詞語,所以可以畫的范圍很廣泛,不管是抽象的還是具體的都可以。

只要可以解釋得通就行。

岑允抽到的詞是純白。

純白?只能畫白色嗎?

半個小時的構思之后,岑允想到那天和傅景羿躺在床上的話。

他想純白最好的代名詞,是婚禮。

空中盤旋的白鴿,鋪滿地的白色花瓣,精心裝扮過的白拱門,整齊的椅子,和神圣的教堂。

正中間,是兩套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卻被擺成擁抱的姿勢,花紋要連在一起才完整。

整個場景浪漫又夢幻,岑允對光影的處理十分細膩,好像全世界都在期待他們的婚禮。

這幅畫他畫得很快,畫完之后還剩下二十分鐘才到結束時間,他趴在桌子上,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他想,等他和傅景羿結婚的時候,也一定要舉辦這樣的婚禮,他要親自策劃,可以不用那麼多人參加,只有爸爸媽媽和幾個朋友見證他們的愛情就足夠了。

只要身邊是傅景羿,好像什麼都不重要了。

比賽結束的鈴聲響起,岑允坐正在椅子上,等著老師過來收走他們的作品。

收他這排的老師他認識,以前在百度百科上見過,是當代國畫十大家之一杜恩萊,五十來歲的女畫家,穿著墨綠色的旗袍,很優雅,氣質有點像岑箬俐。

她看了岑允的畫,瞥了一眼右上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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