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檸也抬腿就走,他根本不知道這家商場是秦家的,不然說什麼他都不會進來。
“呦,小東西兇巴巴的還會罵人呢?你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秦宴冷笑了一聲,頭都沒回,目光一寒,抓住方檸也纖細的手臂將他拽回到自己面前,直接按在了玻璃幕墻上,冷森森的說:“我話還沒說完呢,跑什麼?你以為陸康南愛你嗎?像他那種陰溝里爬出來的底層垃圾眼里就只有錢,你那點情情愛愛的對他來說算什麼?”
做為一個出生就在‘羅馬’,資源、背景凌駕于絕大部分年輕人的富二代,秦晏的能力卻一直得不到父親和麗景董事會的認可。他的潛意識中對陸康南這個憑本事白手起家的科技新貴充滿了艷羨和嫉妒。
“不用你多管閑事,我要走了。”方檸也氣的臉都紅了。
秦晏卻抓小雞一樣一直按著方檸也,讓他動都動不了:“你知道年后省里會有大動作嗎?專門嚴查與官方有密切關系的企業,目的是打擊不正當商業競爭。你是方家人,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方檸也猛地抬頭看向秦宴,顫聲問:“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秦宴扳回一城,不由得笑了出來,那笑容里充滿了邪氣,他目光微微向下,欣賞著方檸也驚恐的表情。
“我就知道,陸康南城府深沉,是絕對不會讓你聽到一點風聲的,他應該都沒有在你面前表現出來任何異樣,但我可不是他,我的意思就是……。”
秦宴靠近方檸也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方檸也,現在的你無疑是個禍害,而你最愛的丈夫,深知這一點。
”
方檸也瞳孔一縮,渾身上下寒冷的入贅冰窟,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恨意,他抬頭瞪視著秦宴,毫無懼色斬釘截鐵的說:“你胡說,我絕對不會害陸康南。”
秦宴好像料到了方檸也會說什麼一樣,眼神玩味的看著他:“是麼?你堂弟方子梟除夕那天就被抓進去了,罪名是強奸,陸康南告訴你了嗎?”
方檸也先是一愣,然后低下頭滿臉迷惑的喃喃著說:“什麼?沒有……。”
秦宴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長眉一挑,毫不在意店內禁止吸煙的標示,點燃香煙,表情輕挑的將煙霧噴在了方檸也的臉上,輕飄飄的說:“你與方立鳴和方子梟父子的關系再不好那也是血親,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可以想象方立鳴的人際關系網里,現在的陸康南無疑是實力和背景最強大的一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叔叔方立鳴卻沒有第一時間來向陸康南求助,而你也是一點風聲都不知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方檸也的呼吸不穩,氣焰漸熄,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宴說:“我想說,陸康南在縫方立鳴的嘴,萬一查出對盛業不利的證據,你猜方立鳴敢不敢跟上面說盛業一個不字。”
“方家曾經樹大根深,但你爺爺死后就日漸勢微。現在來看,方家在官方的人脈對盛業來說早就被利用的一干二凈了,說白了,就是方家沒用了。當初他娶你應該就是為了跟方家產生這樣的連接,不然陸康南那種男人有什麼理有娶你回家?”
“可現在因為你,盛業與方家的關系就斷不了。
方子梟是完蛋了,方立鳴估計也快了。小檸也,陸康南那冷血動物下一個就該吃你了吧。你應該也知道陸康南非常重視這次的地鐵項目,畢竟利潤無法估量,他不能允許出現一絲差錯,哪怕是你也不行,畢竟盛業才是他的命啊。”
秦宴把煙叼在嘴里猛吸了兩口,就厭煩了一樣將還剩半截的香煙按滅在了裝飾華麗的玻璃幕墻上。
“你胡說,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麗景工業的小秦總。我不會相信你的,陸康南跟我說過你也想要那個項目。你是他的競爭對手,我不信你,我……我們……。”
我們馬上就要出國度蜜月了,陸康南還把爸爸媽媽的房子買回來給我,這句話到了嘴邊又被方檸也咽了回去,他知道這不能對秦宴說。
秦宴是陸康南的競爭對手,自然不會說陸康南的好話。
秦宴沉吟了一會兒,一本正經的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或者說如果我是陸康南,因為你是方家人,所以還不想在這個關鍵點上跟你撕破臉鬧出什麼亂子,因為你是個不穩定因素。對付你的第一步就是找個合理又美好的理由把你送走,旅居或者留學,當然是越遠越好。自然而然的分居兩年,然后順理成章的離婚,你就等著簽離婚協議吧。”
“你怎麼知道……。”方檸也猛地抬頭看向秦宴,欲言又止。
“你名下幾個小時前已經購買了一張機票,飛往紐約,不信你可以自己查查……。如果沒有,你就當我都是胡說八道,不過如果有,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早為自己做打算才不至于輸的太難看啊。
”
方檸也愣在那不說話了,秦宴抬手示意店員過來,那店員會意,將方檸也選好的兩只腕表包裝好,用托盤拖著送到了方檸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