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康南仔仔細細的每一寸皮膚都不放過,略顯粗糙的手指不時使壞一般在他的下面輕輕一捏,惹的方檸也渾身戰栗的靠在陸康南的胸前,不得紓解,難受的急喘。
方檸也只能掐著手指上的傷口,用末梢神經的刺痛來轉移這種難言的折磨。
等到把方檸也洗干凈,他讓方檸也坐在浴缸邊緣,自己卻跪在浴缸里,吻著方檸也的小腹一路向下,抱緊他纖細的腰,將頭埋了下去。
方檸也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水已經溢滿漫出浴缸,他的意識好像也在水的流動中載浮載沉,靠不到岸。
浴室里回響著他語不成句的聲音,滿室旖旎。
他也顧不得許多了,靠在冰涼的瓷磚墻壁上,緊緊抓著陸康南的頭發,直到頭猛的一暈,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陸康南抱在了懷里。
方檸也抬頭看陸康南,滿眼迷蒙不知所措,等他看清陸康南臉上的痕跡,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陸康南看他清醒了,便把他放在熱水里,打開了浴缸的按摩模式,讓方檸也放松身體,自己跨出浴缸去清理口腔。
熱水形成的漩渦,讓人昏昏欲睡,方檸也無力的扒在浴缸邊緣,緩緩的眨眼,喃喃的說:“陸康南,對不起,我也幫你……好不好?”
清潔過后,陸康南抬頭從鏡子里看著方檸也,又恢復了那副冷淡的樣子,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我很累,你洗好了自己出來,別在浴缸里睡著了。”
說完,陸康南披上一件浴袍,沒再看方檸也一眼,直接走出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九點,方檸也醒過來的時候,寬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他披著被子坐起來左右看了看,然后愣愣的坐在床上聽了聽屋子里的動靜,安靜的能聽到白噪音,陸康南已經離開了酒店。
雖然酒店的新風系統四級恒溫,但脫離了陸康南的體溫,方檸也總覺得怎麼也暖和不起來。
陸康南那邊的枕頭上留了一個發著濃郁果香的甜橙,橙子下壓著一張紙條。
是陸康南的筆記,字如其人,橫姿雄勁,清冽優雅,但話依然冷硬:我開會去了,你絕對不準出去,等我回來。
方檸也還沒怎麼睡醒,把他橙子端到鼻下聞了聞,然后披著被子揉著眼睛蹭到通頂的落地窗前。
遠處天際白云翻滾,三十三層高樓如處山巔,陽光將他的頭發鍍上了一層金黃。
想起昨晚,方檸也在那個橙子上旖旎一吻,臉頰紅紅的笑了。
說是開會,不過是N市地鐵項目組的個別人抓著盛業的那點小風波,借機向陸康南提要求罷了。
N市的項目組一共四人參會,其中就有昨天接機的那兩個副職領導,李主任和張主任,剩下兩個,一個是沒有職級的普通工作人員,一個是端茶倒水的臨時工。
盛業這邊是陸康南和一個技術部門的主管,再有就是方立鳴和方子梟父子二人。
相當于一個非正式的內部會議,形式大于內容。
其實該說明的問題,盛業前一天到達的工作人員已經跟主要領導商談過了,盛業的投標資格沒有任何問題。
但陸康南深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這次他親自來,也不光是為了解釋盛業的那點小事故,也有疏通關系的打算。
果然,會議桌上,關于盛業的無人機事故,以及地鐵項目的相關主要事宜一概不談。
兩個副職領導,先象征性的扯了兩句項目的事情,然后李主任就開始說他家孩子大學剛畢業,學校一般,專業冷門,不好就業。
孩子眼光還高,總覺得十年寒窗苦讀,總不能五千塊錢一個月就打發了自己,難啊。
張口就吹捧陸康南實力雄厚,人脈廣泛,又說盛業前景光明,問有沒有什麼好的地方,給推薦一個。
這就是直接要盛業給個工作,待遇還不能太低,陸康南呼出一口煙霧,一點沒猶豫,立刻應承了下來:“盛業行政部正好有個空缺,如果您家公子不嫌盛業廟小,我們歡迎,待遇就參照副主管,月薪一萬五,李主任您看怎麼樣?”
李主任板著臉裝模作樣的沉思了一會兒,一本正經的說:“陸總是好意,我回去跟孩子商量商量,現在的孩子性格都挺獨立的,不知道愿不愿意聽我們的安排。”
陸康南轉過頭,對旁邊的盛業主管說:“你現在給艾米打個電話,安排工位和入職手續。”
“是,我這就去。”盛業那主管為人也伶俐,立刻站起來,舉著電話一路小跑的出了會議室,跟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一樣。
陸康南說:“我這邊都準備好了,盛業等李主任的消息。”
李主任這才滿意的露出個笑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說:“現在這個網絡輿論,水軍太囂張,像盛業這麼有實力的企業,怎麼可能不遭人嫉妒。不過……不遭人妒是庸才啊,我們都明白,這不是非得走個形式麼,畢竟眾口鑠金,輿論這種事,上面也很重視,辛苦陸總走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