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你這是想要了吧,你每次都又哭又喊的,是故意的吧,我看你就是太舒服。”
陸康南太了解方檸也的反應,一個熱吻,幾句話就能讓他難以自持。
調戲完,陸康南撐著床起身,依然靠在床頭上,用手抵著胸口,喘的有點急,到底還是病著,就算他想做什麼也沒辦法。
方檸也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躺在那看著天花板玩裝死大法,一動都不想動。
陸康南抿著嘴想笑,他輕輕踹了方檸也一腳,把那碗鱈魚粥拿在手里晃了晃說:“起來,喂我吃飯。”
“哦,你剛才手上可有勁兒了,這會兒電量就用完了呀,好快……”方檸也乖乖坐起來,裝死大法失敗。
陸康南聽出這是方檸也對自己的揶揄,他看著方檸也一言不發,但方檸也從陸康南的眼中看到了一句話:等我退燒了會讓你三天三夜別想下床。
小菜雞嚇得頭發都立起來了,連滾帶爬的過去端起鱈魚粥,一勺一勺吹涼了伺候陸大總裁吃早飯。
磕磕絆絆的總算把早飯吃完了,陸康南高燒一夜出了不少汗,身上難受想洗澡,方檸也想問問許巖可不可以,被陸康南用一個吻鎮壓了。
沒辦法,小菜雞屈服于大灰狼的淫威,方檸也扶著陸康南,兩個人簡單的洗了個澡。
果然,一出浴室陸康南的熱度就又上來了,方檸也給他吹頭發的時候,他已經支撐不住,只能把頭靠在方檸也的胸前,難受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方檸也隔著T恤都能感覺到陸康南的額頭滾燙滾燙的,三下兩下吹完頭發,他扶著陸康南躺回床上。
陸康南半睡不睡的,一直看著方檸也。
方檸也正在死命的回想他的媽媽是怎麼哄他睡覺的,這時,就聽窗外鬧哄哄的。
陸康南喜歡安靜,齊叔特意交代過,所以家里的廚師和家政阿姨平時絕對不會吵吵嚷嚷的,更別說是陸康南現在病著,家里現在安靜的掉根針都聽的見。
陸康南煩躁的把一個抱枕往窗邊一扔,按著額頭問:“外面怎麼了?再吵全部開除。”
方檸也趴到窗邊往外看了看,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女人在別墅大門口扒著圍欄喊著什麼。
別墅的窗子隔音效果都很好,他聽不清具體在喊些什麼。
那女人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年紀,齊叔和廚師正在跟那女人交涉著,看起來是想要趕她走,齊叔舉著電話應該是在叫園區保安。
方檸也回到床邊,給陸康南掖了掖背角:“是個女人,年紀挺大了,她好像有什麼事情,我出去看看,你躺著別動。”
方檸也剛站起來要往外走,就被陸康南拉住了手腕:“你別去,把電話給我。”
陸康南強撐著坐起來,撥了齊叔的電話。
“陸總……。”
“門口怎麼回事?”陸康南問。
“有個女人鬧事,說什麼他兒子是無辜的,想求您把他兒子放了,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有問題,我已經叫了保安。”齊叔不明所以,只能學著那女人的話。
“你告訴她,不管是誰指使她來鬧,讓她立刻就走,如果再敢來,我保證讓他兒子一輩子也出不了看守所。”說完,陸康南果斷掛了電話。
“那人是誰呀?”方檸也又趴到窗邊,看著齊叔跟那女人說了句什麼,那女人更加激動了,又哭又喊的。
這時保安趕到,拖著那個女人往外拽,但那女人死命的抓著圍欄不肯走,看起來很可憐。
方檸也把窗子打開了一個小縫隙,那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立刻傳進了臥室:“陸總,您行行好,我兒子年紀還小,一時糊涂,您就放過他吧,他要是坐了牢,我也活不成了……。
緊接著,兩個保安一起把那女人的手指一根一根從圍欄上的扒開。
但那女人好像抱著必死的決心,只要能救他的兒子,臉面尊嚴都可以踩進泥巴里,保安扒他的手指,她就整個人都抱緊圍欄,就是不走。
寒冷的北風吹掉了那女人的棕色毛線帽子,露出一看就未梳理過的蓬亂頭發和滿是淚痕的粗糙的老臉,她抓著別墅的圍欄不甘心的大哭著。
“關窗。”陸康南深吸了口氣,強打精神對方檸也說:“你還記得前陣子盛業無人機槳葉脫落事故嗎?那女人是無人機機主的母親,機主聯合傷者家屬誣告盛業,給公司名譽造成了極壞的影響,這期間損失也不小,盛業以詐騙罪起訴了他,那人現在還在看守所里。”
“那傷者家屬也在看守所里?”方檸也關上窗,但沒回頭,一直盯著那個痛哭的女人。
“就是傷者家屬舉報了他,不然我們也不會起訴成功。”陸康南說。
“為什麼舉報他?”方檸也天真的問。
陸康南看著方檸也的背影,說:“因為我告訴傷者家屬,盛業只會給一方賠償金,所以傷者立刻舉報了無人機機主,說無人機機主威脅他們合伙污蔑盛業,不答應就不給醫藥費。
”
“萬一傷者家屬是撒謊呢?”方檸也問。
陸康南的語氣毫無起伏的說:“我不是法官,我只管盛業的生意不受影響就好,我不管他們誰撒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