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醒來癡迷打量身旁的男人。他們太久沒做了,坦誠相待那一刻,邱澤天覺得自己跟張邵可能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他在別人身上根本找不到這種沉淪的快感。回想昨夜瘋狂到凌晨,那麼多次張邵都說不累,雙眼迷離汗津津喊他名字,不停粗喘還在夸他好棒。
邱澤天體內那股熟悉的感覺涌上,他蠕動兩下爬起來,張臂圈住對方深呼吸,“看什麼呢?”
“醒了?”張邵一下下撫著他脊背,“爬起來做什麼,多睡會兒,腰疼不疼。”
他擺頭用下身蹭著張邵,吻他肩頭幸福嘟囔:“和好那天我就想問,你怎麼把下面珠子拆了……”
“我哥之前不小心發現了,差點把我蛋給捏碎。”張邵笑著把他抱懷里,“他不允許我這樣。”
邱澤天蹙眉罵道:“媽的,他沒事看你這兒干嘛?”
“我有時候去他臥室洗澡啊。”
“你都這麼大了,他怎麼能看你下面。”邱澤天面帶慍色,警惕似的扯了扯張邵褲邊,“它是我的,以后別讓深哥管這些。”
“喂喂喂,等等……”張邵笑容逐漸燦爛,“寶寶,他是我哥,親哥哥。”
邱澤天泄氣哼了聲,埋他胸口小聲悶悶地嘀咕:“齊哥跟秦海還不是……”
張邵挑眉,“什麼時齊?他們怎麼了?”
邱澤天察覺差點說漏嘴,收聲搖頭,“沒什麼。”他動了動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渾身清爽舒適,想不到張邵還給他弄干凈了。思索片刻,他坐張邵大腿,摸過張邵的胳膊放自己肚子上,幽幽詢問:“你剛剛看什麼呢,我也想看。”
張邵將腦袋枕在他肩頭,不假思索遞給他,當著寶貝面輸密碼,反應過來笑了笑,一頓操作,直接把密碼改成了邱澤天生日,好聲好氣哄道:“以后隨便你看。
”
少年心里涌動暖流,不過他毫不客氣點開所有社交軟件檢查,一個一個翻,發現沒什麼異樣舒了口氣,“算你厲害。”
張邵笑容可鞠,“改邪歸正要有誠意不是嗎。”
微信置頂的群聊吸引了邱澤天,他點進去細細查看,臉頰飛紅脖子也跟著燥熱,扭頭羞澀的回望張邵,“多久發的?我怎麼不知道……誰讓你拍我。”
“好看就拍了唄。”
“誰是你老婆!要不要臉啊!”邱澤天靦腆地笑,小聲嘟囔:“不許喊我這個。”
望著眼前人口是心非,一臉期待,兩雙圓眼還亮晶晶的,張邵暗下眼神,貼上他嘴邊親吻,沉啞著嗓子深情喚了聲老婆。
邱澤天登時軟下腰趴他身上,跟樹懶似的不動彈了。
“超大號的老婆。”張邵摟緊他喃喃自語:“現在和時齊差不多高了吧?說不定以后能長到……”
“才不要,我不想長高了。”
“為什麼?”
“不想就是不想。”
張邵語氣極其羨慕,“我做夢都想長高。”
“我喜歡你這樣,剛剛好。”邱澤天摸他的手臂,“感覺你應該是長高了的,還結實了很多,這樣真的剛剛好,勻稱漂亮。”
“不是奉承我?”
邱澤天一本正經搖頭,張邵嘴角上揚。
兩人窩在床上說了許久心里話,他們避而不談昨天,也不再提及任何別人,仿佛這里就他倆生活居住,只剩彼此。打情罵俏中邱澤天肚子突然咕咕叫,他們相視笑了笑,張邵穿衣服匆匆爬起來弄吃的。
他拿剩飯剩菜臨時對付著炒了碗海鮮蛋炒飯,賣相一般,但聞起來挺香。
邵公子坐回床旁一勺一勺給他喂,邱澤天吃完整大碗,張邵點頭故意哄小孩似的夸贊一番,末了也不嫌棄親他油膩膩的嘴角。
邱澤天這麼多年,好像無端在張邵這里感受到了“父愛”,臉蛋通紅心跳加速,眨巴眼直勾勾地望向張邵,那股羞澀是打心里散發出來的,雙眸水汪汪亮晶晶。
如此眉來眼去,他們大白天又開始躁動起來。
張邵并不嫌棄這間潮濕窄小的屋子,自從和邱澤天住在這里,他時常在這個地方體驗到溫暖。他們躲在這遮風擋雨的地方,享受青春,迎接北海悶熱,亦或許相依為命才使位置和空間產生安全感。
張邵喜歡這里。和好之后他時常想,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與眾不同的一次“旅行”,他甚至還挺喜歡在修理廠做苦力的日子,即使拿六百塊的工資,但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愛情令人幸福,他最近沒有做關于周縣的夢。
以前在成都讀書,他總是夢見在鄉下那些美好的日子,懷戀跟那群摯友無憂無慮的生活。回到長沙后,即使朋友們都在不同的學校,偶爾聚一次他都能開心很久。
一位朋友離開,總會有另一個人填補空缺。張邵這些年結交了形形色色的人,唯獨邱澤天能融入他周縣的圈子,也許,同地域與故鄉會給情感不同的色彩,他找不出下一個如此合適自己的人。
張邵希望邱澤天跟他回去,并不是代替某人,而是頂替某個空缺。邱澤天會成為他的愛人,然后是摯友,最后是親人。
完成這三重身份,他們真的還分得開嗎?答應可想而知。
少年兩膝跪在地板,身體被摁在窗簾上摩擦,陽光能透過細細縫隙,芒光直射少年臉頰,他瞇起眼動情喚著身后人的名字。